“怎么样,都查清楚了没有!”
手中攥着一枚神风谷的长老令牌,一身金衣的秦康面色冷峻,狠狠地朝身后众人问道。
“回禀少主,除了刚刚在地上发现的这枚凌长老的腰牌外,就找不到其他的踪迹了。”
“废物!都是废物!”秦康高声怒骂道。
这次的劫杀任务,本以为是轻而易举,但看到眼下的情景,显然是出现了变故。
“秦少主,我看此事大有蹊跷。”众人之中,走出来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见到那中年人,秦康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之前那稍显跋扈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稍稍行了一礼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白衣书生思索了片刻道:“凌晋元,乃我神风谷地灵境的长老,而姜宇,纵然天资过人,但也只不过是人元境的修为而已,离地级三境尚有距离,对付一个姜宇,凌长老本就如同探囊取物般,更何况……”
“何况什么?”
“秦少主难道没有发现,在天牢中的这四年,不知何故,姜宇体内的灵力似乎日渐稀薄……”
秦康点了点头,道:“这几日的追踪,我也发现了一些端倪,他似乎只是仅仅凭借着神风谷的无上身法来隐藏自己,追击之时,没有感到任何灵力波动,那既然如此,凌晋元更不应该失手才对!”
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白衣书生指着凌晋元的腰牌,接着道:“这就是蹊跷之处,难道凌晋元感念旧主之恩,故意放走姜宇,又担心我神风谷怪罪,所以丢下宗门令牌,畏罪潜逃?”
闭目沉思了片刻,秦康冷笑了一声。
“传令下去,凌晋元伙同姜宇,背叛神风谷,凌氏所有留在宗门的家眷,一个不留!”
显然,对于刚刚的推测,他已经认同了,继而立刻下达了诛杀凌氏满门的命令,果敢毒辣的手段,令人咂舌。
“那……那咱们还追吗?”身后,传来一声颤抖的询问。
不等秦康发话,那白衣书生看了眼前方,摇了摇头。
“前面就是太乙宫的势力范围了,我七大宗门早有约定,不可擅自越界,如果因为一个姜宇,坏了神风谷和太乙宫的交情,恐怕不妥,更何况,主尊的那件事,免不了还需太乙宫的配合……”
白衣书生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沉吟了片刻,“待我将此事禀明父尊,再做打算,撤!”秦康也知道此事的利害,脸色阴沉,最后的那声“撤”,几乎是咬着牙迸出来的。
……
落凤山的小溪边,流水潺潺,周围繁花似锦,如同仙境,可就在这鸟语花香之中,却夹杂着一阵抱怨声。
“这都叫什么事儿嘛!哦,就你们做好人,让我来干苦力!”
溪岸的一块巨石边,一个模样憨厚的胖少年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筐,一边埋头寻找着什么,一边嘴里嘀嘀咕咕道。
“啪!”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了那胖少年的肩膀上。
那胖子吓了一跳,全身的赘肉都跟着抖动了一下,回头看了过去,这才怒道:“羽珊,你在作什么妖,吓死你胖哥哥了!”
被那胖子训斥的,是一个看上去才七八岁模样的女童。
那唤作羽珊的女童昂着个小脑袋,摇头晃脑地走到胖子身前,两根长长的羊角辫也随着摆荡起来。
“嚯嚯,我都听见了,你刚刚在骂夏姐姐!”
“你这小屁孩儿懂什么啊,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小白脸!”胖少年懒得跟女童斗嘴,又埋怨了一句。
羽珊朝那胖子瞪了个大大的白眼,撇嘴道:“夏姐姐不就让你把他背回去嘛,再出来采几根草药而已,哼!”
那胖少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忙补充道:“那小白脸还占了我的房,睡了我的床!”
“睡了我的床。”羽珊学着胖少年的口吻,做了鬼脸,不屑道:“瞧你那小气劲儿!”
“你!”
……
一间空旷的房间内,传出几道痛苦的呻吟。
姜宇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从床上立起身子,“这是哪儿?”
房中一片安静,并没有人应答他。
轻轻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一阵酸痛立刻遍布全身,姜宇稍稍定了定心神,开始回忆起来。
天玄山林中,凌老怪追杀自己,然后包囊里窜出了一面奇怪的镜子,之后的一切,姜宇就记得有些模糊了。
只知道当时凌晋元似乎很惊恐,接着,那凌老怪好像就……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再然后,自己就迷迷糊糊中一路逃窜,栽进了一片水潭之中,恍惚间,感觉身体就一直顺着水流一路而下……
想来一定是自己落入水中,随水飘逝之后,被人搭救了。
“天佑我姜宇,这次能够死里逃生。”
虽然不明白凌晋元为什么没能杀掉自己,但此时能够劫后余生,姜宇倍感庆幸,“对了,那面镜子!”
当时情况紧急,那面古怪的镜子好像是钻进了自己的手掌之中,还留下了一个什么图案。
可是这时再看向手掌,哪里还有半点异常,别说图案了,连个老茧都没有。
“奇怪。”
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姜宇也没再多想,从床上跳起身来,端详起四周。
这是一间简陋的厢房,似乎是用来堆砌杂物的,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处杂物间,四周放满了些破铜烂铁,房梁之上,还结满了密布的蜘蛛网。
不远处的桌子上,一把黝黑的斧子格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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