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究竟如何你才愿意出征西塞?”
那个时候,皇帝没有摆皇帝的架子,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语气与他交谈。至于为何如此,叶明心中也是一清二楚。那时长兴一战,重创北魏,但也是自损八百,无力再战。又值西夏入侵,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赵国公年逾古稀,已是有心无力。天赐将军叶凡战死长兴,天启将军叶显自长兴之乱后辞去一切职务护送兄长骨灰回了长平,自此不理建安国事。为此,众臣便将保家卫国的厚望寄托在了叶明这位护国大将军身上。然叶明却以病重为借口推脱,劝君另择能人,气的建安皇又羞又怒。
然建安皇回头一想却又情有可原,便安排了私下的一一席秘谈。
“出征事宜,臣也是有心无力,拖着残病之躯上阵,怕也是无济于事。臣以为赵国公虽然年高,却也是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况有志不在年高啊!”
叶明这一席俏皮话惹得皇帝一声冷笑。“七老八十的人耍耍嘴皮子也就罢了,要是真上了战场别吓尿了,丢了我建安的颜面!恐怕连叶三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若是叶三还在改多好啊?”
其实皇帝对于那些老臣并不给予厚望,毕竟他们都老了,在朝堂之上刷刷嘴皮子还可以,到了战场上恐怕就没有这些年轻将领那般爽快了。另一方面叶明手握重兵,也是朝野无人能匹及的最佳出师人选,再者一来,也可消摩一下叶明的锋锐,减少对朝廷的威胁。
年前叶显辞官,建安皇也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像叶显那般的将才也是不可多得,若有其在建安坐镇,还怕四国再来进犯吗?而冷宫那边的一句“叶家牺牲了我,又牺牲了二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建安皇便无可奈何的应了,条件是:君急若有需,将还需复听!这个条件的言下之意是:你叶显辞官我准了,但你终究是我建安中人,既然不能为本国所用,必然也不能为他国所用。若是逼不得已要用到你的时候,你还得乖乖得为我冲锋陷阵,杀敌卫国。
“陛下若是如此看重臣弟,臣即刻修书一封,劝三弟复京!”
建安皇用力一挥袖袍:“放屁!长平距此有一月路程,这一来一往,西夏早就打进京都了!”
叶明陪笑:“那是微臣疏忽了!”
本就不情愿,赶鸭子上架也只怕是心力不济。然叶明却以疏忽二字带过,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人人皆如此般疏忽,何谈邦国?
“说吧,到底如何你才心甘情愿的出征?”建安皇也不磨蹭,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叶明此举必然有所图,若不然也不会接受这一番君臣私语。
“臣请陛下重审长兴王旧案,还臣妹一个公道!”
叶明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古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若今日叶明只言为长兴王昭雪,只会增加建安皇对叶明的忌惮与猜疑,然而皇帝对他这个臣子的忌惮又何曾消止过?若是不忌惮叶明,又何必用一个兰妃来牵制叶家?然私心谁都会有,朝堂上下有谁不知叶明注重情义,淡泊功名,今日开门见山要为妹妹寻一公道,也只能说叶明爱妹心切,并无他图。
“好!朕即日下令刑部,彻查长兴旧案!”
身为一国之君,对于来自臣子的胁迫也不是逆来顺受的。答应你彻查,但查不查的出来就说不定了!
次日早朝
叶明自称身已无恙,自请出兵,朝堂之上自然也是一阵洋洋喜气。龙椅坐上的建安皇自然得意得将尾巴翘上了天。也乖乖的将答应叶明的事当朝提出。
“朕昨日有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之悟。有觉兄长谋逆一事仍有疑点,特下令六部重新彻查,力图彻底!”
尚书得令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唇枪舌战。当年长兴王一事闹得是众语纷纭。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争论了月余,闹得皇帝是头昏脑涨,差点砍杀了一批顽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无语,皇帝缓缓从龙椅上起身,未到一半,一个声音又从下面飘了上来。其实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看见这群酸儒丑的嘴脸就是一阵头疼。
“臣有事要奏!”
叶明?又想干什么?
“臣手中有一封我朝官员与北魏官员的来往密信,与长兴旧案牵连甚广,望陛下秉公处理!”
一看信,众人傻眼,皇帝的脸色也是十分精彩,丰富的让人难以猜测。只见“栽赃”,“陷害”,“长兴王”这些深刻的字眼,实则令人匪夷所思。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信的落款:郑元青
郑元青,位居太傅,建安皇亲师。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明了了。真正勾结外敌的是皇帝的亲师,太傅郑元青,而长兴王是遭其陷害。朝堂上一阵感叹:可怜长兴王一世英名,临了还被扣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既然叛国罪名是栽赃,显然所谓的“拥兵自重”、“抗旨不遵”也是大有他人之手笔了。
果然,没几天,太傅认罪,刑部草草收场。一场滔天冤案就如此简单的被平反,简单的出乎了叶明的意料。
叶明自认为若是在皇帝下令彻查之前,将这封信呈上,自然会惹出一些事端,更有者被冠上与长兴王结谋逆反的罪名,引来这些文官的排斥,也会减少这份证据的可信度。若是君王有令,则是名正言顺,不以人话柄,彻查与可信度自然不在话下。。
砍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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