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抬头,将长兴王世子抱的更紧。是啊,当时他就怎么没看出来呢?建安皇对于太傅污蔑长兴王一案如此草率,匆匆忙忙将太傅诛杀,那可是他的老师啊。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猫腻必然不少,可恨当时一心只为洗刷妹妹一家子冤屈,如今想来,长兴王之冤,其中必然有建安皇的大手笔,那太傅只怕也是个替罪羔羊罢了!对于建安皇为何如此,那可是血缘亲兄啊!如今想来大概也就是那“功高震主”四字。长兴王声名远扬,威望颇高。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亲情算什么?何况从来就没有乍起过的亲情。
威望高不算什么,但一旦越过了坐上,就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了。自古列皇,谁无戒心?既然有人要替君分忧,他又为何不顺水推舟?
这个陛下,他是该夸他位君有为还是该斥骂他一声昏君呢?
“舅舅……腿……疼”
“带他下去让太医看看”叶明对一旁的女童说道。女童抱着小世子则是漫步离去。
“阿蘅,疼!”世子不甘!搂着那个叫阿蘅的女童委屈道。
“忍着!”女童果断!一把搂着,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明堂空唠唠,再次只剩下两位长者。夜冷月心,情冷人心。
“沈叔,你看当下应如何事处?”叶明当下了尊严,因为眼下关键的是如何保主亲妹的血脉。眼下建安需要叶家,自然不会动叶家分毫,但长兴王世子呢?他能保住一时,能保住一世吗?扪心自问,自是不能。建安禁军皆翘楚,今日虎口脱身已是侥幸,更何况还有北魏,西夏,下一次,他还能保证他分毫不伤吗?
“末将听从将军吩咐!”
“王府之中的杀手可曾有见过小世子?又或许有曾处理干净?”叶明无奈挑眉道。
“贼人并未除尽,潜逃者也甚多。但依末将所见,那这个贼人并未曾见到小世子,我也是见到王妃留下的暗号才寻到的。我去到的时候,那些个人似乎还在寻找些甚,想必他们只怕都会说小世子已随王妃葬身火海了罢。”沈善方拿起了战场上分析敌情的那一套,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便让他‘死了’吧!”当叶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了浓浓的无可奈何,却又不得已而为之。
“将军的意思是?”沈善方似懂非懂。
“朝堂曾扬言三弟五年前养有外室,不如便让这谣言成真罢。”
叶显十五岁成名,至今也是整整二十了,叶母着手为其说妻,也是爬墙,挖坑百般推脱。最后一家子对他无可奈何。
“从今日起,他便是叶家四子!我想3这不用我做主,阿显也会应承的。”
虽然一个为娶元妻,先有外室,更有孩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凭他天启将军叶三之名,还怕娶不到媳妇?但是是抢是骗,一家人各尽所能,定为其图谋。
“吩咐下去,即刻备车!”叶明冲外头喊道,转眼见沈善方还是一脸担忧,对他的信任又加中了几分。“今夜之事,我自会处理好,不会让他人知道!”至于是打,是杀,谁走说的定呢?
他“以后小世子就交给你了!”说着向沈善方弯腰,沈善方自然不会对此尴尬。这不是一个一品大将向下属官低头,而是一个孩子长者的委托,受便是情愿,不受,则是不甘。
“末将领命!”
“我再去看一眼孩子。”以后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月明星稀,寒风瑟瑟。淡淡的梅香仍夹带着浓浓的血腥。
夜尽,天未明,一辆马车以护送叶三外室之名离开京都,直奔长平。
次日早晨,护国将军当家主母整顿内务,大搞整风,大批奴仆被打杀。
这一年的建安,细雪轻飘。三年两诏,一诏索命,一诏罪己。一个叱咤风云的长兴王府覆灭,一个勇冠三军的天启将军叶显在建安销声匿迹。
建安四十年,连续燃起的狼烟与战乱促使建安国元气大伤,彻底动摇国民之根本,促使综合国力大幅度下降。同年春,建安皇采纳丞相萧缅“休兵养元,励民经商,轻徭薄赋,反贪吏民。”休元之策,大举养元。动荡了多年的朝政渐渐步入安稳。
当今天下,五国割据。故以建安居中,北临北魏,西望西夏,南泊楚境,东对齐壤。
齐、楚二国实力薄弱,多年来常以中位者自居。西夏、北魏、建安皆有逐鹿中原之野心,故常年兵戎相见。三国都见不得你比我好,我自然也见不得你自在,闹腾了数年,如今也总算安稳。其实也算不得安稳,不闹腾想然也是有原因的。
三国之间,势如水火,不与相融。但未必也愿意见到别人好。如今三国皆是元气大伤,若强动干戈争个鱼死网破,到头还还是便宜了东齐与南楚,倒不如休兵养元,致于年月,再见真功!
建安五十三年,国力见返,兵马见壮,民生安乐。此皆归功于朝廷的休元之策。
休元之策,基本上回复了建安国力,却也有弊端。天高皇帝远,这不,地方也得以越来越强大。皇帝的担忧与戒心也有增未减,制约地方的诏令还没有颁布,就已经有人举旗造反,急得皇帝是昼夜难眠。
建安五十三年,秦阳关守将秦琅暗中勾结西夏,自封秦王,举二十五万大军雄据一方,攻城略地,无所不及,野心雄勃,令人发指。
秦王谋逆定局已成,朝堂之上又是一旦腥风血雨。是日,护国大将军叶明奉皇命出征,直领三十万大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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