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看到宇文铮从内堂出来,清欢眼睛一亮,也忘了刚刚在和玉子衿说得起兴的话题,小跑着就往宇文铮怀里扑去。
宇文铮宠溺地把清欢抱在怀里,“乖,许久不见,舅舅的清欢又长高了,刚刚在和舅母说什么?那么高兴!”
“清欢很喜欢舅母,也很期待小弟弟出世,清欢给小弟弟准备了礼物,正要请舅母去看呢!”
“是吗?那改天清欢就带着舅舅和舅母去瞧瞧你给小弟弟准备的礼物,现在舅舅要带着舅母去给外祖父上香,清欢先跟芳草回房休息好不好?”
“好,正好我也准备准备给舅母个惊喜!”清欢仰着稚嫩的小脸,乖乖地从宇文铮怀中下来给玉子衿行了个礼就任由芳草牵着离去了。
目送那小小的人影走远,玉子衿轻叹,转向宇文铮道:“走吧!”
“嗯!”
宇文家的祠堂在府中西北角一个很寂静的院落,列祖列宗的灵位依序排列,最前面的几个是宇文铮的父母兄弟和姐姐、姐夫的,玉子衿随着宇文铮相继拜过。
子孙繁盛的门第一日添就这诸多亡魂,该是怎样的哀彻与心酸呐!
“四爷,夫人,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你们若是累了就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拜祭完毕后,宇文鹤飞上前说道。
论理,玉子衿在宇文家应被称为四少夫人,只是灭门之后,宇文铮的母亲早已经去了,几个哥哥生前还未娶妻,现在宇文铮早已是宇文家的家主,这个称谓也就这么固定了。
宇文铮问过玉子衿知她还不累,就想先带着她在府中逛逛,熟悉熟悉环境,便叫下人们都退下了,自己一个人陪着她。
扫视到祭桌一角放着一摞书本,玉子衿拿起最上面一本方知那是宇文家的族谱,一时好奇便掀开来看,粗略看了几眼她无意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竟写于其上,赫然与“宇文铮”三字并列而在,不禁微讶,这字明显不是最近才写上去的。
“去年自上京归来,我回府时就将你的名字载入了族谱,子衿,你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也只有你一人是!”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玉子衿合上族谱靠在了身后之人的怀中,一滴泪悄悄滑落在她襟前,阿铮,你的深情执着让我感动,让我幸福,也更让我负疚!
翌日,刚用过早膳,清欢就蹦蹦跳跳来到了宇文铮和玉子衿房中,直喊着要带他们去看给小弟弟的礼物,一人一边牵起一只小手,一家三口和乐般向清欢的院子走去。
刀枪剑戟笔墨纸砚摆了一桌,清欢把自己能收罗到的东西几乎都收罗来了,独独没有常人所想到的孩童会玩的玩具,“舅舅,舅母,我把这些东西全送给小弟弟,他一定要做个文武全才,才不会辜负我这一片苦心哦!”
玉子衿看着那一桌东西,不由为腹中的孩子捏了把冷汗,“这......这未免也太多了,你这是要小弟弟学会十八般武艺不算,还要他诗书贯通才贯榜首啊?你就不怕把小弟弟累坏了?”
“不会,舅舅的儿子一定要比舅舅还强才行!”清欢抬着下巴很是认真地说。
宇文铮只笑笑,他的儿子自当如此!
见了宇文铮的表情,玉子衿当即认命了,这甥舅俩看来是一个想法,只是可怜了她的儿子......也罢,从小到大,父母又何尝不是在这样期许她和兄弟姐姐?现今这个世道,不是强者,焉何生存?
清欢似乎很贪睡,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就又有了困意,靠在玉子衿身上就沉沉睡去了,一直以来在府中的日子空寂乏味,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睡觉了,宇文铮将她抱到床上安置好,便与玉子衿悄悄离去了。
宇文家很大,因着人员稀少,总共就只有宇文太夫人和清欢,并二三十个家丁侍女居住,更显得空旷无人,有很多故去之人居住的院落因着无人更是直接上了锁,锁住了院落,等于也锁住了那里的一段记忆。
后院花园的中心有一个很大的莲湖,荷叶方青,水绿波碧,杨柳拂衣下,玉子衿半靠在宇文铮身上看着那湖中的锦鲤。
“阿铮,祖母也是上京人吗?”虽然宇文太夫人她从昨天到今天统共只见了两次,但每每提到上京,她都能感觉出宇文太夫人有一种不一样的情绪,不似于常表现出来的淡漠,那明显是一种游子思乡的故情。
宇文铮点头,“是的,说来祖母她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哪里一样?同是为了男子私逃家门啊?
一点怀中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同是上京国色!”
“什么?”玉子衿瞪大双眼盯着宇文铮,昨日她在族谱上看到过,祖母的名字叫卓意悠,她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竟是同一人!
仁宁帝年间,原朝曾有一名异姓王——靖南王卓尔凡,他的独女康宁郡主卓意悠生得国色天香且还不算,更是自小随其父征战沙场,一身武艺不输男儿,一柄长剑咤吒风云压却丈夫,更心怀天下素有贤德,得为上京国色,一卷丹青拍卖筹为灾银赈济天下,首开上京国色拍卖之先,其胸襟气魄令无数男儿都望之生畏。
然而,兔死狗烹,因着靖南王功高震主,其为人又刚硬秉直,不善曲通,终引得仁宁帝削职夺爵,下旨满门抄斩,无数人为这位将军王扼腕叹息,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无数爱慕康宁郡主的男子有心相惜,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香消玉殒。
就在仁宁帝下旨抄查靖南王府的当夜,
喜欢上邪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