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排的六个人,腰间除了武器,还有三只麻袋和几捆绳子。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先绑了人离开再说。
殊不知苏泰和彧莺早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只是装作不知情。
“对啦,彧莺姐,杀过猪没?”
“杀猪?有啊!我还抓过野猪呢!”
“那感情好,我也抓过!你抓野猪,先抓腿,还是怎么地?”
“我呀,先抓腿也有,用绳索套也有!小猪仔好抓,大个儿的可难抓了!跑得太快!所以抓野猪的时候,我们都先把猪赶到围栏里,把野猪都围起来然后再抓。只是,那大猪凶起来厉害,会拱人!”
“嘿嘿,抓大野猪,我也抓过!靠这个!”说罢,苏泰从腰间拔出了一对儿短刀!
那短刀亮出的一瞬间,他们身后的六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眨眼间,苏泰已经离开了原位,消失在了那六人眼前。
这群人皆是一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曾想到,人在最后一排的几名打手竟然顺势间倒下了三人!
“怎么回事?”其中一名打手突然惊呼,彧莺却在那众人都转身去看突然出现于身后的苏泰,转移了注意力时,抡起拳头,猛地砸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接着,顺势提起了那人手里的麻袋,直接扔去了身边另一人的脑袋上!
这一刻,晋子峰带来的人全都炸开了锅,一窝蜂得涌向了苏泰和彧莺,人被分成两拨,完全打乱了晋子峰先前的计划。
“先抓她!别理这小子!抓女的!”晋子峰毕竟是个文官,舞刀弄枪的完全不行,他一见阵势被打乱,瞬间就慌了神儿。
“你们两个快去抓人呀!傻愣着讨打干什么呀!哎呦,别砸着我,打那小子去!喂,跟你们说话呢,先抓人啊!连个小丫头你们都治不住吗?”
季清则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出闹剧,嘴角上勾勒出一丝不屑之意。
击退这些人,并不需要彧莺花太多的力气,因为苏泰的内功底子很不错,脚下轻功也甚是了得,不过顷刻间那群人就已经被放倒大半,剩下的几个也以及被彧莺的拳头砸得东倒西歪。
“哟呵,你小子挺厉害啊!你真抓过大野猪啊?”
“可不,骗你干嘛!”苏泰笑得欢,仿佛对付眼前的这群小喽啰不费吹灰之力。
“彧莺,交给苏泰吧,你先回来!”
季清一喊,彧莺头也不回地冲了回去。
当她微微喘着气跑到季清面前时,季清像是对自家孩子似的,给彧莺擦了擦额角汗水,“你呀,虽说力大,但毕竟还是个姑娘家,没法和男孩儿相比。苏泰是个练家子,干架的事情交给他就行了!”
“咳,我也帮个忙,不是可以快些解决吗?对了,师父,这些人是谁?我们都没见过呀?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季清走上前一步,看着站在那一堆倒地喽啰中间的苏泰,正举着自己的短刀架在晋子峰的脖子上。
“他们不是要袭击我们,而是想绑架我们。至于目的嘛,怕也未必是求财。看这位先生就该是个文人墨客,绝非盲流之辈。”
季清的话,晋子峰听得清晰,他看向了那女子,却发现季清的双眼之中竟然透着一股让他畏惧的寒光,虽然她脸上带笑,毫无憎恨之意。
偏偏就是这不屑的笑意,以及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晋子峰以及吓得双腿直哆嗦。
“苏泰,他们并未伤着咱们分毫,就让他们去吧!”
“可是就这样放他们走,不怕他们卷土重来吗?我看,还是押了这群人去官府的好!”
“呵,别啊!你让他们上官府,你手里的这位先生,怕是仕途难保了。听我的话,走吧!”
苏泰一蹙眉,心里恶气未除,恶狠狠瞪了那晋子峰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你们做过些什么,若再敢来犯,小心你的命根子!”
说罢,苏泰猛地一抽手,那短刀尖刃割破了晋子峰的脖子,渗出了些血来,伤口倒也不深只是破了皮。
当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些火辣辣的疼,并摸着了那血迹时,竟然吓得一腚子坐倒在地!
见三人竟然无视了自己,继续向前走去,晋子峰也是不敢再追了,而是连忙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捧着自己的脖子和腚子嘀咕着。
“我……我的妈呀……就这么两个小兔崽子能这般厉害?这个女大夫,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不行,我得告诉太子去!啊,不对!若太子知道我带人来绑这女子,怕是不会饶过我……还是找太子妃的好!”
这片刻犹豫后,晋子峰带着自己找来的这群喽啰互相搀扶踉跄着步伐狼狈而归。
苏泰正奇怪,追问着季清,“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个当官儿的?”
季清头也不回地看着大杂院那扇残破的大木门,回道说:“他看见你们厮打,却不亲自参与其中,但也不躲藏去暗处,更是在人群里指手画脚。怕被误伤还一脸惊恐,可是却依旧想要维持自己想要的秩序。不仅不知道打架的规矩,连他喊来的这群人都不听他的,明显与他不熟。这哪里像是道上的人?那厮或许这辈子都还没打过群架吧!
而此人穿着考究身上还挂着不少饰物,若是商贾要买凶作恶,此刻必定也会躲在暗中看戏而不会如此草率出面。文人多迂腐,而迂腐之最则便是你刚见到的这种——自以为可以看透一切,掌控一切,实则愚钝之极。
如今这官场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这号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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