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末双手抱肘交叉胸前,一憋嘴无奈摇头,“难说啊!我见苏泰昨儿个来找我的时候,满怀心事不知如何吐露,那个苦恼劲儿啊……我说,君笙,干脆这样!”
凤君笙以为眼前这百里末会给自己出个什么好主意,只听百里末悄声说道,“带他去百花坊,找几个姑娘一起陪他玩玩儿,不就知道那小子是不是会见色忘友了呗?”
“你这什么馊主意呀!”凤君笙咬牙切齿地直接对着百里末踹上一脚,只可惜,百里末躲得快,正扭在一旁窃笑。
见惹得凤君笙发急,邵凌春可高兴:“嘿嘿,君笙,你也有今天!”
“滚犊子吧你!”又是一次飞脚踹上了邵凌春,没想到他这一介文人今天竟然也能躲得开凤君笙的追击,旗开得胜,还不忘追加一句:“平时总是我被他损,今天也轮到让你尝尝滋味!话说,你不是想和你那小兄弟谈谈心吗?去百花坊是个不错的主意啊!喂,你老追着我做什么呀,又不是我出的主意!”
俩人一路追逃直接冲出了门,留着手里拿着请帖的百里末笑得直双肩颤悠。
“臭小子,没个正经的!”姬璇子低声笑着,见百里末将手中请帖交给了狄管家后,有开口道,“对了,末儿,还有个事,我得告诉你!”
姬璇子很少对自己叫末儿,通常这个称呼一出口,他便是在以长辈的身份在与百里末谈话。
百里末知道,这势必是件重要的事情,不敢有丝毫怠慢,也赶紧收起了戏谑的心情。
百里末规规矩矩地站在姬璇子面前,十分恭敬地低着头,耐心等待着对方开口。
姬璇子同样端坐在那儿,不再有任何调侃的口吻,而是正经说道:“这件事,或许关系到当年的‘那件事’,当然这更与眼下的局面息息相关!”
姬璇子的态度严肃至极,话语间更是夹杂着些许焦躁与不安,这是百里末数年来头一遭见姬璇子这般紧张。
“我们的人已经在宫中埋伏得很深,并且也取得了各宫主子的信任。但是这些地方,并不能给我们多少有用的消息。如今,我却从宫外得到了一份让我感到十分诧异的信报。你看看!”
百里末从姬璇子手中接过信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倒抽了口凉气。
“我本不信,觉得多半是他们弄错了。可是,直到今早你去早朝之前,我跟着这线人到了京城最北的合乐坊,真的看见了两个人!”
姬璇子竖起了自己的两根手指,脸上竟然有了惊惧之态。
百里末的手微微颤抖着,“此人身份究竟为何,我们能查得到吗?”
“只能先试试再说。如果这个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出现的话……恐怕,一切都将会被重新推翻了!”
百里末攥紧了拳头,揉起了手里的那团纸,眸中戾气如火,“倘若真是如此,事情反倒容易办了!”
“君笙亲手培养的人,我信得过,他们即便是一时间刺探不到有利情报,但至少也可以做到自保,而且不暴露行踪。不过,你得记住,在朝上,尽量保住自己现在手里的兵权!虽然你手里现在剩下的人不多,但至少,陛下还肯信你——不能再让窦青寒一人独揽了!”
“放心,即便我愿意上交这兵权,怕是父皇也不肯吧。窦青寒若是再一人独大下去,他必定也会畏惧。只是,除了我这个儿子之外,他还有谁可以信得过呢?三哥最为聪慧睿智,可是身子比我更羸弱,且难得上朝,已经无法托付朝政。六哥更是无心政事,整天风花雪月。与太子交好的百里岑,不过是个草包,兵权若是交给他,怕是父皇会吓得夜夜噩梦吧!”
百里末不屑冷笑着,勾起一边嘴角,看着手里的纸团,“窦家既然如今独揽大权,那我就得让父皇彻底怕了他们才好。只有让他看清了窦氏的野心,他才会开始渐渐动手瓦解窦青寒手中的势力。至少,兵权是头一位的!其它,可以慢慢收!”
姬璇子忽然露出笑颜,只是这笑容比起往日来,实在太过阴险。
“末儿,这件事,已经开始办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件事既然他们可以做,我们也可以做!”
“军师,是打算抛砖引玉吗?”
“可不!这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好戏,等那斗医大会开场,自然会步步揭晓!毕竟,要让他们栽个大跟头,也得挑选合适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可缺!”
此刻的太尉府中,太尉周荃的对坐,乃是言冰安。
他正漫不经心地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递给对方,周荃并没有急着拆开,而是满腹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
言冰安手一摊,眉一挑,不过是轻轻一笑,而后则站起身来,作揖道别,转身离去。
周荃不懂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支开旁人,拆开这封匿名之信。
只是,当他打开了这封信,细细读了这里面的内容之后,双手忽然颤抖不止,甚至才不过片刻间,竟然泪流满颊……
他的夫人,也就是芸贵妃的母亲,在两年前突然病逝了。
而这病逝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他们谁都说不准。直到拿到这封信后,一切的谜团都揭开了。
周荃突然趴在了案上,止不住抽泣,侍从们见状都吓得不轻,以为自家老爷也得了重病……
同样得到了这封信的人,还有禁军统领解天元。
他并未成家,却也已经三十有二。只因身负重任,实在无暇考虑自己的私事。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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