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彧莺的伤口就被包扎好。季清摸了摸她的脉搏,确定没有伤及根本,才安下心来。
外面已经是喧闹一片,官府的人也到了。
苏泰得知了消息一路狂奔而归,看见药行门口的情景也是傻了眼。
“这……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伤了我师父师姐吗?”
同是线人的小乞丐摇摇头,他们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切,“苏泰,不是这样的!你师姐的确被那地上的人给伤着了,但是你师父可厉害了!竟然一掌就这样‘啪’一下把这人给打飞了!眼瞅着脖子都断了哩!”
小乞丐脸上的神色十分夸张,苏泰咽了口唾沫,“我师父?她?打人?你别忽悠我!”
“没有!真的!大家都看见了!不过,打人的季大夫,真的很吓人,那俩眼珠子一瞪跟头猛兽似的像是能吃人!”
“去去去,别乱说话!”
苏泰一百个不信,赶紧折回去。
季清正坐在彧莺身边观察着她的情况,苏泰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伤着哪儿了?”
“还好,手臂上的伤口不深,毒也清了。”
“还有毒?”一旁的匕首正被扔在盘子里放着,打算一会儿送去京兆府衙作为证供。
苏泰又仔细观察了下季清,“师父,你没受伤吧?到底怎么回事?外面人说是师父你把……把……”
苏泰一结巴,季清回头无奈而答道,“怎么,真当我平日里不做体力活就没力气出手吗?也不想想,平时我出去做义诊时为什么都是独自出行而不带着彧莺或是你呢?”
季清这话一出口,苏泰倒是突然明白了许多曾经想不明白的事了。
“对啊,我过去总觉得奇怪!有人来绑过你们,也有人来药行闹过事,为什么师父你就敢单独出去呢?难不成……哦!我懂了!师父你是深藏不露!”
“没那么复杂!”季清摇摇头,“我不过是想省些力气,所以平日里那些费力气的事就都交给别人办了,包括打人,明白吗?”
季清戏谑一笑,苏泰傻了眼,“师父,你学过功夫呀?”
“那是自然,如果我不学,又怎能教得了卞大夫推拿法?这些可都是手上的功夫,没练过的人,根本学不成!”
苏泰连连点头,“有理!”可是,转念一想,这事情还是有些不对劲啊!
“师父,那外面正被抬走的人,脖子都被打折了呀……你真能……打这么准啊?”
苏泰比划着手刀的姿势,季清伸出手指来,轻轻一点苏泰的脖子,“以后你对着人集中力量打这儿!”
“这就能打折了?”“未必!”“啊?”“也可能顺便把人激怒了,再打你一顿呢?”
“师父!不带你这样开玩笑的!”
苏泰发现自己被季清耍了一通,无奈地直跺脚。
季清掩口而笑,继而解释道,“你是学过功夫不假,但是咱们这一行手上的绝活儿,可不是你单单粗学功夫的人能明白的!要知道,武学与医学本就是一家,分家之后,懂医的武人依旧不少,可是懂武的医者却是少得可怜了。所以,许多人才会觉得,当大夫的人就不该是舞刀弄枪的人。”
苏泰噘着嘴,“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偶尔遇到几个大夫,手上有两下子,我还真是佩服得紧呢!”
季清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人群散去,“打断人的脊椎并不算太难,毕竟,这整脊的事儿咱都得会做呢——拆脊,算得了什么难事儿吗?”
言罢,她拿起了盛放带血匕首的瓷盘,一路托举着招摇过市,走去了那京兆尹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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