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正月十五一过,右相大人就要被发配到南海了,连宫里的林美人也被打入了冷宫,你说说这右相位极人臣为什么非要做那谋逆叛上的事,能捞到什么好处?”
“这人啊,谁会嫌自己钱多官高呢?听说南海那边还未开发,根本就是荒无人烟,去了即是死啊,据说以前发配南海的犯人几乎都死在了路上。唉......也算是咎由自取。”
“我看你们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临邑城最大的酒楼永安居新年开张的第一天就宾客满堂,而每一桌都在议论除夕夜宴上的一幕。此时说话的是一绯衣的年轻人,见众人围上来年轻人更来了兴致,“这右相的背后不就是二殿下么,你们说说这想方设法陷害大殿下的是谁?”
“不可能,要是二殿下的话陛下这也太偏袒了,大殿下也不能就此罢休啊!”一壮汉闻言便拍案而起,周遭的人纷纷点头配合。
“我说你这一大老粗懂什么,二殿下那是何人?那是也是陛下的儿子,难不成陛下乐意把这家里兄弟阋墙的事儿说给你听?自然是右相背了这个黑锅了。”绯衣少年几分得意,见众人都点头称是,又打开了话匣子,“要我说啊,通过这件事咱们这些人可是看清楚了宣越殿下的气量和宣禾公主的聪慧。”
“你这话怎么说?我看你这年轻人知道的事情不少啊?”山羊胡的卖艺老人带着孙女蹲在角落里喝热茶,也忍不住插上一句。
“那是。我姐夫去年升了官得了个在秋水阁参加宴席的机会,我说的这些可都是他亲眼所见,假不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跟宣越殿下和宣禾公主有什么关系?”
这时已经有人主动给绯衣少年斟酒,少年也不客气接过酒碗就喝,“我跟你们说啊,这一开始啊是二殿下献了本账簿给陛下,说是黎述贪污税银私自练兵的账簿,这黎述是谁?当年在宣越殿下府上的事儿那可是一段佳话啊,这就是在说宣越殿下暗中派黎述在滇南练兵啊!”
“竟有这等事?”壮汉又急急道。
“我说你急什么,”绯衣少年显然对壮汉已经没了好感,擦了嘴边的酒渍道:“这事儿也就是二殿下的一面之词,那账簿的真伪都未经考证呢,你觉得咱大殿下咱黎大人是这样的人么?”
“就是,就是。甭理他,接着说,接着说。”几个年轻人将绯衣少年包围住,端茶递水好不殷勤。
绯衣少年对此也是极受用的,“这二殿下献上了账簿,右相又暗指黎述是受大殿下指示暗中练兵,从刺客刺杀到暗中养兵,陛下登时怒不可遏啊!大殿下无法,只得让陛下把账簿一案交前段时间那件刺杀案给摊开说了了。据说啊,这件事多亏了拜月楼的归云姑娘,这事你们该听说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归云姑娘是个侠肝义胆的女子,都道侠女出风尘,就是可惜了这么段情缘。”
“听说宣禾公主在朝堂上帮助大殿下斡旋于右相和二殿下之间,甚至对右相接连发问说得他哑口无言,也是巾帼女子啊。”
“这会子你们该赞叹宣越殿下的气量和手段,赞叹宣禾公主的聪慧和机变,前几天一个个的还不是等着看宣禾公主和知芜夫人的笑话,宣越殿下估计也没少受你们这些人的恶意揣测。”
绯衣少年突然语气一变,竟有几分委屈和抱不平的意味在其中,“要不是二殿下和右相大人一再逼迫,咱们大殿下也不会就这样揭开真相,搞得天下皆知这一出兄弟阋墙的丑闻,大殿下温肃谦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把他推到这风口浪尖上?”
“唉......我等小民哪能尽知天家之事,这除夕夜宴上宣越殿下遇事从容、宣禾公主聪慧应变坊间也有所传闻,小老儿只恨此生都难见这二人的风采,不知比起当年的风将军可有过之无不及。要说啊,当年风将军可是叱咤四国战场的奇女子,朝堂亦如战场,殿下和公主必有将军当年的风采......”
墙角的老头儿喝着水对众人说道,可除了身边的孙女睁着大眼睛望着爷爷,整个嘈杂的酒楼都沉浸在议论和赞叹之中,再无人注意到这一角落。
“公主,看来您在朝堂上那几句话不仅为殿下赢得了民心,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青禾带着采离末雪女扮男装坐在二楼窗边,大半个酒楼的闲谈都收入耳中。
青禾望着人群中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绯衣少年,“你没看出来那是花泽?”
花泽一直不忘提醒众人宣禾公主在这场朝堂争斗中是如何的聪慧过人,想必是经过了宣越的授意。她当日说那些话本就是一石二鸟,宣禾公主不能默默无闻,这是她所想的,亦是宣越所求的。
采离一笑,“还以为公主没看出来呢。”
“公主,咱们出来大半日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末雪吃完盘中的点心终于想起来他们该回去了的事情。
“好不容易溜出来,这么早回去多可惜,再坐一会。”话罢青禾便不再理那二人,目光游离在满楼的食客中。
“公主你在找什么啊?你都看了一上午了,找到没?”
青禾瞪了一眼末雪,采离立刻会意,开始教导这个不开窍的丫头,到最后采离也看不下去了,只好劝道:“马上就要上元节了,您这些天也没怎么练舞,赶紧回去练习吧?”
青禾神色恹恹,随意支吾了两句便又端起茶盏对着酒楼里推杯换盏的人群发征。采离知道青禾心中所想,怕她今天不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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