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与自己喜欢的人说了话,便不由得自作多情。贺然与刘淇各有所喜,但刘淇见贺然像是喜过了头,一路上疯疯颠颠地笑却不语,不由得胡乱猜想:“难道叶诗雨和他悄悄地说了什么秘密?”这一猜想一出,其它的什么猜想不由得纷至沓来,突然间心烦意乱,不禁问道:“喂!贺然,我们算是朋友吧?”
贺然仍是笑容不敛,随口笑道:“算是吧。”
刘淇道:“我知道你小子喜欢叶诗雨,但既然是朋友,快告诉我她和你说什么了!!!”
贺然笑容略有收敛,却还是举止不拘,随口道:“知道你还问?我喜欢她,我喜欢她!哈哈。”
刘淇见他疯得不能自己,愈是觉得有鬼,遣将不如激将,刘淇也笑道:“可今天叶诗雨好像没给你什么好脸色啊,对我倒是淡笑满颜的呢。”
贺然毫不在意,心想:“起初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仔细回忆,发现叶诗雨的性格又不是温柔体贴,干嘛对自己如此规矩客套?越是熟悉的人她越是刁蛮。”这倒与贺然的性格极为相似,贺然最厌恨的就是什么规矩世俗,礼仪章法,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摆设。
贺然本想气刘淇说叶诗雨对他没什么感觉,但作为一个中国人,决不能把话说得太满,首先得学会说小话。可贺然却也不是谦虚的料,哪怕是不说太话也决计不能说小话,于是对刘淇笑道:“走着瞧。”贺然便在灯光下跑回教室。
到了元旦晚会这晚,全体师生都闹腾地比闹钟还响,在这个一个月只放假一次的学校,终于破例放了三节晚自习的时间,众人各带了凳子,满怀qíng_sè地进入典礼厅,一入厅便可听到有人纷给议论:“哎!今年的元旦会演瞧哪个学妹最漂亮,查清楚哪个班的,带了笔记本了吗?老子省了三年的笔记本可全拖来了!”
贺然与刘淇俩人对别的表演者均是毫不在意,任她们穿得多么性感也是视而不见,这俩人就如两只乌鸦同时咬上一块肉,咬得谁也不肯放松,哪还有余下的嘴去咬其它的肉呢?
贺然的位置坐在典礼厅门口,冬季的寒风吹来如尖刀般刮得凛冽不已,但为了保持厅内死人般的寂静,也不能离席换麻木座,自坐前面,于是贺然只能向前方的同学借七八件棉衣包上,但风仍是如细针般丝丝穿过,贺然都恨不昨从寝室搬件棉被来就地铺上。
会演开幕的时候,全校长拿了一本厚达一寸的本校历史书,大声念着:
“啊,今天这个隆重的一天,我校又跨上了新的一年,回首以往,自去年开始,我校上线一、二本人数909人,前两年上级人数842人,前三年上线人数767人,前四年……”
校长一再强调学校的光荣历史,恨不得把学校十八代祖宗都念出来,其中已有许些学生鼾声大起,只有贺然冷得睡觉都难。
好不容易等到校长下台,睡觉的学生好似在恶梦中一梦惊醒,突然间节目放映眼前,当真有点料峭春风吹酒醒,夕阳斜照却相迎的感觉,刹那间大声欢呼,所谓的莹光棒、红外线,纷纷在黑暗中暗影微光,突然一大片光芒直射舞台,一个表演者双目难睁,心急之下动作全乱了套,引得众人哈哈大笑,那人面红耳赤,猥锁地冲下台去,这一场笑话,可比什么唱歌跳舞有趣多了,恐怕赵本山也难得比过。
由于刘淇对舞台上的表演实在没什么兴趣,突然见红外线旁闪出一大光圈,便沿着光源看去,原来是贺然拿着手电筒在捣鬼,不由捧腹大笑,上前道:
“这晚会没点味,不是民族歌曲就是诗歌朗诵,烂透了!”
贺然讥笑道:“咦,你不是最喜欢歌颂的嘛?”
刘淇答道:“你傻呀,哪个人不喜欢听歌颂的话?这是社会现实。”贺然道:“那你怎么不看?”刘淇道:“他又不是歌颂我。”
贺然听了忐忑不安,心想:“叶诗雨她不会也喜欢听这些温和讴歌的话吧,不会的,她自己都不喜欢拍马屁怎还会听这些马屁话呢?呵呵……”
贺然一念到叶诗雨,突然想起那一份写满浓厚深情的情书里的三个字,估计此时早已在叶诗雨眼前过目,也不知道她这时对自己的反应如何,于是不由得向茫茫人海望了过去,但人海实在太杂太大,外加还有流动性,根本找不到叶诗雨的身影。贺然又在她班级中望过,仍是不见叶诗雨,心中怯想:“难道她故意躲着我了…”一阵凉风吹过,不禁越想越胆寒,双眼痴呆地望着舞台。
刘淇望着贺然老大不解,问道:
“这表演好看么?你不会看傻了吧……”
贺然猛地惊觉,“对啊,叶诗雨这时正在表演室里呢!”心中一下宽松了许多,笑道:“切,你都觉得不好看我能觉得好看吗?”
刘淇不屑道:“想看就想看呗,又不是伞,硬撑着什么。”
贺然早已觉得这节目比单调函数还单调,若不是自己先用手电筒闹一场笑话,估计此时都有一部分人回寝室睡觉了。贺然本不欲再看,但只要眼神一离舞台,顿时便在幻想那份情书的后果,不由得万般情绪纷纷映入脑海,若没有高僧在旁洗尘涌经,实在难以自控——现代高僧除外。贺然只有强制性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哪怕是当作看动画片也好,可被刘淇这么一激,内在的傲气顿时压抑不住,只得把头反过来,问道:
“那你有什么好玩的啊?”
刘淇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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