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动静大,但好在离得远,卢伊人几乎没听见他那边的声响,废寝忘食地做着后续工作。网上的很多资料都是pdf格式的,转不下来,看了以后只能手打,她一目十行地看完前面几页,捡着用得着的重点边念边打,效率并不是很高。
七点的时候陆重淮把饭做好了,端到餐桌上,把灯打开,准备喊她吃饭,名字都在嘴边了,他一转圜,微微一笑,叫起“老婆”。
他们可结婚了啊,这就不一样了。
婚姻是坟墓的意思不就是——我生时愿意和你在一起,就算死掉了,也同样愿意。
他解掉了围裙搭在冰箱顶上,整理了一下雪白衬衫的领子,大摇大摆地朝书房走去。
卢伊人全神贯注地想着事,没听清他叫的什么,等他越走越近才发现,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点了左上角的保存,起身跟他去餐厅。
起先卢伊人还以为他只是随便做了点东西应付,没想到他这几年手艺修炼得炉火纯青,桌上的菜色虽然家常,但卖相和餐馆里大厨做的差不多。
当年她酷爱的孜然煎肉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蒜苗沓的鸡蛋饼香气扑鼻,还有一盘烹爆的基围虾作为今晚下饭的硬菜,让她张着嘴惊讶地问他,“这都是你做的?”
陆重淮得意地挑了挑眉,英俊的脸庞被昏黄却明亮的灯光照得熠熠生辉,简短地“嗯”了一声,说不出的骄傲,抬着下巴,一副等着她褒奖的模样。
卢伊人也的确称了他的心意,“不错啊。”
陆重淮还不满,眉飞色舞,“夸一句就完事儿了?”
卢伊人坦然问,“不然呢?”
陆重淮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一想到她忙成那样,旋即把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着手给她剥虾。
超市买来的虾都没有处理过,他回来以后用刀把每只虾的后背都划破了,精心挑掉了虾线,看起来干净极了。
原本清蒸就可以了,但卢伊人最近吃饭都没有胃口,他思虑良久,避开辣椒后用各种酱料焖了,又在锅里炒了一遍,酱汁色香味美,不吮掉就浪费了。
卢伊人看他剥得沾了一手的酱汁,不让他帮忙了,夹起另一只,吸掉了鲜美的酱汁,用牙齿撬开壳,配合着筷子咬出虾肉。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卢伊人丝毫不嫌耽误事,擦了嘴巴给了他一直想要的一吻,继续工作去了。
陆重淮自然赚得了洗碗的任务,把碗盘收拾了放在台子上,把锅架在池子里加水涮了涮,倒掉后又接了一锅清水,把碗盘都放进锅里,挤了洗洁精拿抹布一个个地洗。
都弄好后他看了眼钟,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歪在沙发上用手机看文件。
屋里两个人,各自干着各自的事,丝毫不显得枯燥乏味。
满室寂静,他一直陪她到十一点半,书房的灯还亮着,没有一点要休息的意思。
他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两眼,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站起身来走过去。
推开房门,里面的卢伊人已经困得不行了,反复用手揉着眉心,想睡又不能睡的样子。
他渐渐靠近,把她的右手从鼠标上挪下来,扶着她的胳膊说:“你先去洗澡吧,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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