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吗?”
“起了。”
“我半小时以后就到。”
挂断电话,卢伊人印了文档合上笔记本的盖子,随手把手机扔进沙发里,换了衣服把要洗的都塞进洗衣机,三下五除二吃了饼干,一口气喝完牛奶,坐进沙发里重拾手机,盯着屏幕右上角的时间看了一眼。
半小时后,陆重淮才按的门铃。
卢伊人邀请他进来,“没鞋给你换,地上凉,你就穿着进来吧。”
陆重淮低头看了眼光洁的地板,不理她的话,脱了鞋径直走进去。
卢伊人一怔,把墙角立着的一卷久未用过的羊绒地毯放在主干道上,踢了一脚。
毯子顺势铺开,一直滚到陆重淮脚边。
他望向她,按兵不动。
卢伊人把从餐馆带回来的两瓶水放到桌上,然后把文件甩给他看。
陆重淮翻了两页,问她:“可以坐吗?”
卢伊人目不转睛盯着他,迈步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趁他没站稳,使了全力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捏着他的下巴说:“你说啊,想怎么做?在这里可以吗?”
陆重淮眼里蓦然寒光一闪,按着她的后脑勺就让她的唇和自己的唇亲密接触,攻其不备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在里面绕了一圈,接着毫不示弱地吸住她的舌头,力气大得卢伊人舌根发麻,直到她窒息挣扎才倒着顺序吮她的唇瓣,又含又咬,卢伊人总算得了机会反客为主,反唇覆舌以相同攻势攻城略地,只是这个姿势不舒服极了。
她本来压在他上面统摄着全局,没想到竟然整个人被他拉下来,塌着腰,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想起来都不能。
她推了他几次都没用,索性剥开他的外衣,手摸着他腹肌完美的线条,环上他的腰,沿着人鱼线上下滑动,最后被逼急了眼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拉链,用尽全力扯他的裤子,可他一点抽手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庞然大物猛地弹出来,她心下一惊,呼吸都停止了。
陆重淮却放开她,怒极反笑,“你不是很厉害,也会有怕的时候?”
他说完从容不迫地穿上裤子,镇定自若地说,“现在你要么正儿八经谈工作,要么把合约撕了,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这样点火,有什么后果,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卢伊人的两片唇微肿,调整了一番气息才笑着说:“玩笑而已,你何必这么认真。”
她踱着步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突然俯下身来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骨头越贱越硬,人越爱越轻?但愿你不会再爱上我,不然你一定会完蛋的。”
陆重淮借她的刀反手一捅,对上她的视线别有深意地说:“多谢提醒,我一定时刻谨记。”
卢伊人不再多说,转身给他拿了只笔来,自己又拿了份文件看。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又过了两个小时,没休息多久的她眼皮开始打架,眼睛逐渐出现干涩感,眨了几下也没缓过来,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看了他半天说:“我趴这睡十五分钟,一会叫醒我。”
他头也没抬,“床上睡去。”
卢伊人不以为意,“没事,就十五分钟。”
“在国外呆了几年就听不懂中国话了?”他没脾气地说,暗带嘲讽,半晌蔑然一笑,“没人想占你便宜。”
卢伊人也笑了一声就回房间了。
困意来袭,入眠很快,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牙齿一舔就掉,她很不舒服地“嗯”了一声就醒了。
陆重淮从门外进来,把水递给她,“做噩梦了?”
卢伊人坐起来窝在被子里,熟稔地接过来,微微一笑,八颗皓齿整齐的露出:“是啊,一个没你梦。”
陆重淮那个小暴脾气即刻就燃起来了,正打算和她算账,手机却响了起来。
卢伊人目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渐渐远离,心情大好,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水,陆重淮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眼她,出去接电话了。
他回来的时候卢伊人已经掀了被子,穿上外套,神色如常地握着塑料瓶子准备往外走,“顺路的话带我一程?”
陆重淮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较劲,“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卢伊人也不在意,趾高气昂地接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多谢夸奖,不过你用不着这么批评自己。”
如果陆重淮知道她是这是要去见那个畜生,一定不会亲自把她送过去。
***
夜幕降临,酒吧里面越来越热闹,走廊尽头却因极好的隔音效果格外安静,甚至是死寂。
陆重淮穿过人头攒动的蹦迪大厅,耳边放荡的调笑和娇媚的低吟恍若未闻,两个门童恭恭敬敬鞠躬喊了声“淮哥”,然后为他开了大门。
是夜,卢伊人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抱起她,可连搂住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混沌的眼神不见半点清明,脸上泛着酡红,头上细汗密布,身体烫的惊人,被抱起的瞬间迷迷糊糊地嘤咛了一声,眉峰蹙起,很难受的样子,下意识攥住了他胸口的衣服。
陆重淮毫不介意衣服被她抓出褶皱,只是稳稳当当将她抱出酒吧包厢,抿进了唇,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先把她轻手轻脚抱进车后座。
车厢里的卢伊人意识模糊,身体里像烧着一把火,周围温度低得惊人。
冰火两重天中她流着冷汗煎熬着,意乱神迷地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始终紧紧皱着眉,一片昏天黑地中保持着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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