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伊人把安装好的软件打开,导入刚才照的照片,选着滤镜,“你就不能正儿八经选个地儿吗?”
“成啊。”他从她手里把手机抽回来,把她p过的图和原图比了一下,“色调都变了,多不自然。”
卢伊人不以为然,挑着他的下巴说:“你这种三十岁仍然和二十几岁一样的帅小伙没发言权,男人只会说素颜最美,根本不懂我们这些从少女时代过来的少妇的追求。”
“那不还带个少字吗?”陆重淮忍俊不禁,“我又不嫌弃你,要那么勾人干什么?”
卢伊人自说自话,“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你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你别管了,帮我把购物车清了就可以了。”
陆重淮心情不错,“手机拿来,淘宝打开。”
卢伊人闻言把手机淘宝打开,好端端地递给他。
陆重淮三下五除二就给她清了。
卢伊人接过来看了一眼,差点没晕过去。
他竟然把购物车里的东西都删了。
她怒火中烧,却还残存着几丝理智,咬牙切齿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样影响夫妻感情知道吗?”
陆重淮勾着嘴角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陪我去法国,卡随便你刷,你这样容易买到假货知道吗?”
卢伊人气节,一口气上下不得,听他这么说,悻悻作罢,也不搁这儿装阴郁摆脸色了,坐下来捧着手机玩手游。
第二天清晨,初阳干宿雨。
六点半,天还没大亮,唯一的移动摊点孤零零的摆在一边,起早贪黑的老板早早就生起了炉子,炉子旁是一盏充电台灯,这抹白光和路边橘黄的灯光格格不入,却把煎锅上的饼子照出诱人的色泽。
卢伊人挎着链包从小区走出来的时候陆重淮还在和摊子的老板聊天,老板煎了两个饼子,陆重淮的钱,另外叫老板温了一盒牛奶。
老板把饼子卷起来从中间截断,娴熟地用袋子套起来,顺势拎起来伸手给卢伊人。
她伸手接的时候陆重淮在给她插吸管,她捏的用力了一点,不小心把奶从吸管里挤了出来,他眼明手快地接过来,找老板要了纸,把盒子借了个位置放在一边,替她把手上的奶擦干净。
卢伊人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只手拿着啃了一口的饼子不知所措。
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丢过人了。
老板情不自禁地笑着感慨,“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卢伊人觉得尴尬,没有说话,也陆重淮会替她辩白,他抬头对老板翩然一笑,“她平时都没有这么粗心。”
她在一旁看着这个男人英俊的侧脸,只觉得内心无比安谧。
登记程序都进行的非常顺利,飞往巴黎的航班准备起飞,卢伊人抽了面前的杂志看,翻了两页觉得没意思,就伸长了手拿他那边的,陆重淮感受到她的动作,摘下眼罩。
这时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小手,拍了他的肩,他回头便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兴冲冲地说:“叔叔你长的好帅,能和我拍张照吗?”
陆重淮笑了笑,“拍照干什么?”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说:“这样回去我就可以说你是我男朋友了。”
陆重淮得意地朝身旁名副其实的正宫皇后挑了挑眉,挑衅的意思明显。
卢伊人回头轻轻捏了捏她质感很好、圆润饱满的脸蛋,对着早熟的小朋友笑着毫不退让地宣示主权,“不可以,因为叔叔是姐姐的男朋友。”
***
机场出口有几个接机的人,都是褐发蓝眼的法国佬,有身着黑衣的保镖替他们拿行李,把他们往车上请。
陆重淮年轻的时候学过法语,在法国呆过几个月,回来以后长时间不用,退步了许多,但正常交流不存在问题,简短地和客户的秘书交谈后便上了车。
司机也是法国人,卢伊人便旁若无人地问他,“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一会儿见到对方我需不需要做什么?”
陆重淮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有意调侃,不着调地说:“把你唬人的那套拿出来,坑蒙拐骗都试试,用手划拉两下,都用不着动嘴皮子,一准赚一单。”
他演技浮夸,把江湖上得志的小人样演绎得出神入化,偏偏天生一张惑众的俊脸,喉结性感,此刻微微勾起一丝玩味的笑,目光流转间竟然让人没有想揍他的心思。
卢伊人也不和他置气,反而笑着问:“你以为把我带来这里我自己就回不去了吗?”
陆重淮是成心撩拨她,“把你丢到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林子你都能意志坚强的摸回来,法国怎么可能难倒你?”
卢伊人和他对视两眼,死生不顾地拉车门。
车行驶在公路上,速度极快,真要滚下去,就算没见阎王也是重伤,陆重淮猛地把她扯回怀里,箍着她胳膊的手使着不可抗拒的力道。
卢伊人再抬眼,他俊朗的脸色已经浮上一层愠色。
他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心有余悸,真的生气了,咬牙切实地问:“想死是不是?”
卢伊人先是一怔,甩开他的手抠了抠门把手,向他示意落锁了,回敬,“不这样你怎么让着我?”
这番闹腾司机已经望着后视镜看了他们好几眼。
陆重淮刚才还气血逆流,现在被她一噎反倒淡定下来,耐着性子好好说:“等会要去见的前辈会中文,你开口随便说他都听的懂。”
下车统一走右门。
上车的时候陆重淮让她先上的,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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