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顾盈袖有些头疼,“宁昭,你怎么又来了?”
宁昭往桌边一坐,折扇一展,一边故作风雅的扇着风,一边示意身后的娇娇给自己倒一杯茶。
“为兄自然是来看看阿妹最近过得好不好,顺便给阿妹带一些东西来。”
娇娇端着一匣子东西走了上来,顾盈袖随意扫了一眼,就见木匣里装着一堆的金银首饰,做工精巧,用料珍贵,在阴暗处仍泛着冷冷的光泽。
顾盈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你这是做什么?”
宁昭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为兄听说皇后娘娘过段时间想要办个什么宴会,担心阿妹穿得太过素净会被其他姑娘压了风头,所以特意送了一盒首饰来。”
顾盈袖看不顺眼他现在得意的样子,拒绝道:“不必,我用不上这些。”
宁昭立刻露出伤心姿态:“阿妹,这些都是为兄亲自为阿妹挑选的,阿妹难道就不多看几眼?”
顾盈袖斜睨他:“这里又无外人,宁昭,你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宁昭向四周一望,果然没有人。
他顿时满意一点头,然后道:“这些首饰确实是我的一番心意,你收下。”
“不收。”
顾盈袖才不相信宁昭会这么好心,十多天没见了,一来见她就出手大方的送这么多首饰,而且一看这些首饰就知道是特别名贵的。这种首饰一般是被名门世家收藏着,暂且不说宁昭有没有这么好心,弄来这些东西也不容易。
“你真不收?”
顾盈袖不理他。
宁昭叹气,“好吧我说实话,这些都是祖母命我拿来的。你如今也算是顶着阿曦的身份,代表着宁家的颜面,若是过于朴素会失了身份。而且……”
顾盈袖安静听他继续说。
宁昭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现在阿曦也大了,是时候该考虑一下她的婚事了。”
他说完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她全身装扮,“你应该穿的好看一些,才能不失阿曦的身份。”
顾盈袖抽了抽嘴,“宁曦哪里年纪大了。”
大夏风气向来开放,女子成亲的时间晚,即使是拖到二十岁成亲的都大有人在。
宁昭念叨道:“都十七了哪里不算大了,磨蹭一下就十八了。再花时间挑个人需要一年,订亲又要一年,然后还要选黄道吉日,如果没有选到好日子,二十岁之前都搞定不了。”
顾盈袖撇撇嘴:“你应该先急宁晚的婚事,宁晚的婚事不是还没有着落?”
提起宁晚,宁昭的神色就立刻露出了神神秘秘的笑容来,“宁晚……她不急。”
顾盈袖看见他的表情,不禁起了好奇之心:“难道宁晚的婚事已经定了?”
宁昭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话题一转,重新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之上,“这个匣子你还是好好收下,若是觉得东西太贵重,宴会之后可以命人送还我。”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顾盈袖最后只好收下了。
宁昭见她答应了,就站起身来,“那我就不继续待了,祖母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复命。”
“赶紧走,别站着碍事了。”顾盈袖嫌弃地赶人。
宁昭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折扇一收,招呼上一直没有出声的娇娇就转身出门而去,“娇娇,我们走。”
顾盈袖见他离开之后揉了揉眉,再也忍不住蔓延到脑海的困意和疲惫,脱鞋爬上了床。
半梦半醒之间,她头昏昏沉沉的开始一阵阵微痛。她揉了很久,仍然有一股轻微的痛意在脑海里消散不去,时不时抽痛一下,让她睡得格外不安稳。
她意识迷糊地想,难道……旧疾又要复发?
她皱皱眉,终于沉入了睡乡。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赤丽的夕阳透过窗外射了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橘红的色彩,顾盈袖望了望窗外天色才察觉自己睡了很久。
已经到了该回宫的时间了,再迟一点会有宫禁。
杜博不在院里,顾盈袖和大堂里的负责琐事的孙姓医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司民院。
她坐上了司民院安排的马车,但是司民院的马车在宫城门口就需要停下,不能驶入皇宫之中。
车夫颇为不好意思,“剩下的路可能需要宁大人自己走了。”
顾盈袖不在意,带着茯苓从马车上下来,“无事,你先回去吧。”
她步行缓缓走入重重宫城之中。幸好她住的那个小院离这里不算太远,只要走上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宫门和小院之间需要经过国子监。按理说这个时辰国子监应该早就放学了,可是顾盈袖经过的时候却发现依旧有很多人没有离开。
墙后、树旁、屋顶上,一群小孩和宫人自以为隐蔽地躲着,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顾盈袖觉得好奇地停留观望了一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在国子监的门口看见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她仔细一看,发现那两人竟然是宁晚和徐知晦。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还被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
顾盈袖忽然被人扯了扯袖子,她回头一看,宣仪从树后露出一个头来,“曦姐姐,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
永宁宫,怀蔻殿。
容皇后踏了进去,见殿内空荡,除了满地跪着的宫人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身影。
她在殿的中央静立片刻,出声道:“宣仪呢?”
为首的宫人把头埋得低低,“奴婢……奴婢不知……”
容皇后本想斥责,闻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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