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琴儿与牛宽又是一阵嘘寒问暖,两者互相慰问十五年来的辛酸往事,不知不觉间气氛又是融洽了三分。
还得躲在窗外的叶天只感觉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
不过幸亏牛宽还忌惮着裴纵,这才恋恋不舍地向桂琴儿道别,让叶天避免了进一步的精神伤害。
“蝶儿妹妹,你放心,俺现在虽然不厉害,但总有一天,俺的武道修为会越来越高,到时候俺一定把你从这里赎出来。”
临走前,牛宽信誓坦坦地说道。
不过桂琴儿没有多加言语,只是以婉柔的笑脸相对。
对她而言,只要牛宽能够有这份心那就好了。
桂琴儿自从十五年前落入书香雅苑就早已有了觉悟,她这一生,再难得到自由。
牛宽离开了桂琴儿独有的院落,但其欢愉的心情却是久久难以平息,抚琴弹奏而起,却是连接两人因果的“两相隔”。
而眼见时机成熟,叶天一个翻身,悄然潜入了桂琴儿的房间。
入目之中,一袭素雅宫装长裙的靓丽女子正俯首坐在桌前,双手十指接连舞动,弹奏出美妙的乐章,完全没发现房内忽然多出了一人。
望着桂琴儿的身影,叶天只感觉眼前一阵恍惚,似乎就好像是纪嫣然正在此处。
但若是仔细分辨就能发现,两者的气质大不相同,一者温婉淡雅,一者清冷高洁,各有千秋。
叶天上下打量着桂琴儿,嘴角忽然一抽……
很显然,牛宽刚才大喊的“胎记”,并不是轻易能够看到的地方。
“嗯?紫水晶吊坠?”叶天眉头一挑,却是在桂琴儿身上看见不符合其气质以及衣着的首饰。
紫水晶太过魅惑高调,不像是桂琴儿所有,如此看来,应该是裴纵让牛宽送来的礼物。
她本不喜欢此类饰品,不过侧面思考之下,将其当做是牛宽久别重逢所赠的礼物,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是桂琴儿的贴身侍女眼见牛宽离去,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到底有何内幕了。
“姑娘……呀!你是谁?!”侍女惊呼一声,“来人呐!有贼……”
还没等侍女呼喊完整,叶天立马一个踏步瞬身来到她的身后,对其脖颈“咚”地来了一下。
而侍女的惊呼显然也是惊扰到了桂琴儿,只见她娇躯一颤,弹奏琴曲的动作也是骤然停止。
“不要停,继续弹。”叶天连忙说道,“我并非歹徒!”
咱可是吃皇粮的高级密探……
桂琴儿警惕地看着叶天,但她清楚,以叶天刚才表现出来的身手,她连大声求救也是痴心妄想,还不如先按照对方的要求行事。
至少从对方要求其继续弹奏,不使得他人疑虑来看,也并非是想掳走自己。
“你是何人?到小女子的闺房之中又是有何企图?”桂琴儿面色沉稳说道,“若是有心想见小女子的贵客,何必要做这等潜行之事,今晚书香雅苑开放时,小女子自当会好好招待。”
“别误会,在下只是有两件事情想要琴儿姑娘你帮忙,绝无他想。”叶天解释道。
“哦?要我帮忙?”桂琴儿俏眉轻抬,“琴儿区区一介风尘女子,无权无势,更没有阁下这般武道修为,怎能援助?”
叶天轻笑一声:“这两件事情,普天之下,也只有姑娘你能够帮我。”
“第一件事,十五年前纳兰家灭门惨案,不知姑娘你能否为我描述一二。”
听闻叶天的问题,桂琴儿眼中的疑虑警惕之色愈发深重。
这人,恐怕早就在屋外窃听多时了。
沉寂片刻,桂琴儿十指灵动,却是弹奏起了一首急促激烈的琴曲,宛如碧海潮生,令人心生澎湃。
但如此高深困难的琴曲,在桂琴儿精湛的技艺下也是轻而易举,还有闲暇一心两用,与叶天对话。
“纳兰家灭门之后,如今只剩下小女子一人,虽说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之身,但也不希望家脉就此断绝。”桂琴儿神情复杂,“还请阁下告知身份,解释原由,小女子并不想惹祸上身,引来当年的凶手。”
叶天眉头一挑,桂琴儿的疑心倒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若是我说,纳兰家还有另一人存活,如今在想方设法调查当年之事,你是否相信?”
桂琴儿双眼睁大,似乎是难以掩盖心中的震撼,手中曲调也是差点紊乱。
“是谁?!”她急促问道。
叶天回答:“纳兰嫣然。”
桂琴儿双瞳紧缩,叶天的回答却是出乎她的预料。
但她转念一想,这又似乎正常。
当年她从纳兰府的一片废墟中苏醒,放眼看去全是往日间熟悉鲜活的面孔,失去了生机,化为了冰冷的尸首,对年幼的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试图寻找到某个同样侥幸存活之人,可却是白费功夫。
但她清楚记得,在她找到的尸首之中,的确没有堂妹纳兰嫣然的尸首。
“她还活着?”桂琴儿红唇轻颤,“那怎么可能,她当时大病刚愈,也只有三岁,如何能够离开废墟。”
叶天耸耸肩:“不清楚,也许是有人路过救了她。”
纪嫣然当时只有三岁,应当没有自救能力,而从她自述从小在奈落教长大来看,也许就是奈落教中之人出手救助。
“她在哪里?”
“应该还在凌华城……”叶天眉头一挑,“你相信我?”
桂琴儿翘眉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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