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每天起床后,都背对着客厅的写字台旁边,处理鱼行事务,桌子上投射出自己的背影,他习惯在这样的黑暗中工作最近,他热衷上了写毛笔字,这源于他去涵江贩卖渔货时看到几个大土豪都在写字,于是他想要当个有身份的渔霸,必须学会写毛笔字,于是他买来几张红纸,一根鼠须毛笔,有模有样地在桌子上写出了几个“春来到”“福来到”“寿来到”的字样,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写好字后,他开始做一张渔船的产量统计表,统计完渔船租金,渔民税收,紫菜租金后,突然啊皱了皱眉头,自从亚林带领渔民闹罢工后,收入明显少了很多。他手中的笔开始不停地转动起来,盘算着下一步对付这些顽固渔民的计划。
亚连牵着福来和秋月的手上楼来,问他今天要给孩子们添置新衣的事,东海王不耐烦地摆摆手,没有理会三个母子,亚连显得很尴尬,她一个童养媳,从小被当作东海王的妹妹来到王家,兄妹相处十几年成夫妻,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真实想法,对丈夫只有客气和尊重,家里不管大事小事,从来不敢做主。
秋月突然想起母亲交代的事了,她说道:“阿爹,我明天要去林伯伯家,我想和他们家的珍花妹妹一起玩。”
“我也要去。”福来在一旁说道。
“好的,你让你阿母带你去吧,记得,带点礼物过去。”东海王一向疼爱儿女,对孩子,倒是有几分耐心。
亚连插了一句话:“他爹,福来娃儿发烧了,要不要带他去看医生呢?”
没想到东海王听后眼睛一斜,鄙视道:“这么小的事你都要问我?那你是干嘛用的?”
亚连不敢接话,她多希望丈夫关心一下儿子,摸一摸他的额头,但是他从来都摆出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态度,毫无温情!
三个人看了看,原地站了一会儿,亚连欲言又止。见着亚连还不带孩子下楼,东海王又想起什么,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大概有二三十元的,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给老婆,明天去林德慎家里,少不了买点贵重礼物。在他的眼里,老婆和他之间只有钱的需求,女人还能什么有心事,嫁给他做妻子还有什么不满足不开心的?
亚连拿了钱后,带着孩子无奈地离开了。这是她向丈夫要钱的精明的方式,通过孩子向丈夫开口,不会令丈夫对她厌烦。而东海王为了巴结林德慎,总是叫老婆买点贵重礼物,亚连便从中抠出私房钱了。
就在这时,渔港的伙计来报:“老爷,大事不妙,我们的红旗船被人砍断桅杆了,布帆都撕碎了。”
东海王脸色大变,他一脚踢开了旁边的木椅子,椅子顺着楼梯滚下楼,掉到亚连的面前,亚连又惊讶道:出大事了!她赶紧丢下孩子跟了出去。
东海王赶到渔港,渔港上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红旗上的桅杆被砍成了三截,东海王不禁蹲下了,用手摸了摸只剩下人高的桅杆,然后站起来,打开双手,心疼地叫喊到:“整个南日岛再也找不出这样的桅杆了,原来它是那么粗那么高的杉木杆呀!就算刮再大的台风也很难动弹得了它,起码还能够再用几十年,上百年呢!”
亚连见状,不由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心疼自己和孩子,就好了!”
看热闹的人说道:“这东海王,把渔船当做命根子,谁敢砍他的桅杆,就是挖了他的心!”
果然,东海王怒叫到:“结巴海,你,带着一队人马,彻查此事!”
结巴海委屈到:“大……哥,没有……证据,我怎么……查?”
“废话,有证据了,还用你来查,去,挨家挨户打听,看谁那晚来过这里,重点查一查许家!一个都不放过!”东海王命令道。
“是,是”,结巴海做了一个报告的动作,带着几个人下去了。
远远地,还听见堂哥在向手下人抱怨道:“多好的桅杆呀!谁真是狠心,他也真的下得了手!以后渔港晚上多派人巡逻。”
“是。”歪嘴枝道。
“大后天船队就要出海捕鱼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东海王突问歪嘴枝。
“本来准备好了,可是,你看,现在带头的船没有了桅杆,没有桅杆不能开呀!”
“哎呀,愁死我的,这得损失我多少鱼呀,多少鱼呀!”东海王拍着大腿叫到,像是肉被割了一样。
“可不是,红旗船不开,蓝旗船也开不了。”歪嘴枝应道。
海里的拖网作业,是成双成对的,为主的叫网船,为辅的叫煨船。
“那怎么办?咱家仓库里没有桅杆了,要不去哪里借一枝桅杆吧?”歪嘴枝献策道。
“借?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去哪里借这么大的一枝桅杆呢?”东海王沉吟片刻,立即想到了一个人。
“只有咱东家有吗。”
“好,我明天亲自去借!”
第二天,东海王带着一家四口人,出现在林德慎家门口。亚连手上拿着两包礼物。
林德出来迎接:“老王弟呀,什么时候一家人这么齐地出门,难得呀?”
“呵呵,平常不爱携家眷出门,今天有事相商。”
“可巧了,我也正要找你呢!”
两人只顾自己说着,上了林家的三楼。亚连带着秋月福来去找四姨太,四姨太正在房中带着珍花。
“珍花都这么大了?”亚连吃惊地说道。
“呵呵,不是自己家的,看着当然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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