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鸣心想:“我正要试试,看朝廷对我师徒究竟如何,这军事禁地非酒楼饭堂可比!”段鸣想错了,大明律令一向严厉,非军事禁地可比。
段鸣师徒信步踏城楼阶台,一步一步向上走去,果然无人阻挡,也无人问候,师徒如入无人之境,把中华门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溜达个遍。看看日已偏西,二人才朝楼下走来,段鸣心想:“朝廷果然对我师徒礼敬有加,不知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难得是感谢咱师徒为赈灾所做贡献,却又为何遮遮掩掩,教人猜想不透,皇宫里是去不得的,明日到皇宫周遭刺激一下,看看朝廷进度如何?”
师徒走下城墙,一辆马车急速驰来,正是送他二人来时马车,马车夫跳下马车,招呼道:“中华门举世,二位爷可玩的尽兴?”
段鸣不答反问:“你怎么又来啦?”
“爷刚才随手赏的一块银子,足够小人跪几十个来回,也太奢侈了点,有违朝廷戒奢令,因此小人又来伺候爷,二位爷现在要到哪里去?”马车夫说的滴水不漏,尽管理由有些牵强附会。
段鸣也不计较:“既如此,你明日再来伺候,我二人要到皇宫周遭游览观光,现在天色近晚,我二人累了,该去客栈歇息了,你安排一下。”
“得咧,平安客栈,包二位爷满意,二位爷请上车。”声调颇高,与先前“得咧,中华门”一样,段鸣这才知道其中奥妙,这是通知旁人,他二人要到平安客栈歇息,让旁人先做安排,段鸣忽地开门见山问:“我瞧兄台是公门中人,非是马车夫,兄台不妨直言,何须藏头露尾。”
马车夫展颜一笑:“爷好眼力,小的的确在公门当差。”
段鸣道:“那么兄台可知我二人何许人也?”
马车夫道:“这个小的确实不知,小的主人只说二位爷是最尊贵客人,只是身份尴尬。不便亲自招待,命小的暗地里随时伺候,现已挑明,爷可容得小人随身侍奉,好多尽些心力。”
段鸣道:“自无不可。”
师徒二人到了平安客栈,早有人接着。食宿费又已付过,并被安排在一间上房。第二天,师徒坐上马车去往皇宫附近转悠,来到午门外,远远看见观者如堵,在看什么热闹,师徒挤入人群,一看台柱上绑着一老一少二人。老者年逾古稀,须发皆白,寒风中危危重殆,少者乃一三十多岁女子,披肩秀发遮住半边面庞,仍能看清紧闭双眼滚出三两点泪珠,滑落到清丽面颊上,脸上满是屈辱与绝望的神情。
“唉,这一老一少并非奸恶之人,怎的就遭此大祸?”段鸣像是说给自个听,旁边一人小声介绍到:“爷,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这老人是昆华堂主,女的是老人女儿,也是昆华堂台柱子。因唱昆曲,触犯朝廷戒靡令,被绑至示众,看情形,二人性命不保,可惜了。”
段鸣一听,不忍再看,师徒挤出人丛。白元通一看师父已泪流满面,大惊失色,急问:“师父何故伤心落泪?”
段鸣揩了把眼泪:“徒儿有所不知,为师看那女子与你师娘有几分像,想起了你师娘,故而伤心落泪。”
白元通怒道:“朝廷也太过失策,总嚷着要振兴百业,这唱戏也是一大产业,歌舞升平有什么不好,还能抽取税银,填充国库,竟如此打压,公平正义何在。师父,徒儿去救了那对父女!”
段鸣轻喝道:“你住口,怎敢妄议朝政,还要轻举妄动,招惹祸事,京城重地,天子门前,岂能容得你放肆,咱们快走!”
师徒行不多远,又碰见一个汉字蜷缩在一墙角处,抽抽噎噎,有气无力叫唤“冤枉!”白元通性子未消,正在气头上,见此情景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何事哭哭啼啼?有什么冤枉,告诉小爷,小爷替你做主!”
那汉子扫了白元通一眼,摇摇头,“这事你是管不了的,你快走吧!”他见白元通年纪轻轻,一身粗布衣裳,像是几个月没洗一样,自然还是看不起。虽在悲愤中,脸上也表露无遗。
“你说什么?你敢瞧不起小爷!”白元通气极,一伸手扯起那汉子,单臂举过头顶,喝道:“信不信小爷把你扔到皇宫里去!”
“快放下!快放下!”段鸣接下那汉子,稳稳当当放到地上,直埋怨白元通:“哪有像你这样帮助人的!”那汉子直愣愣愣在当场,段鸣轻声道:“这位小哥,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鬼屋,要是帮得了,咱老少爷决不袖手旁观!”
那汉子还是疑惑:“能行吗?”
“什么行不行的,你烦不烦!”白元通沉不住气,不耐烦道:“你不要瞧不起咱老少爷们。就在昨天,咱爷们在四海酒楼画阁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破了戒奢令。接着畅游中华门,就跟回到家里一样,逍遥自在!也没有人敢把爷们咋的,你有什么破事,怕是咱爷们还瞧不上眼去管!”
“这个?”那汉子将信将疑,“中华门什么模样,你怎么吹都成。我没去过,画阁可是常去。你说说看,画阁如何模样,你都吃些啥?”
“我的爷,是你求咱,还是咱求你!”白元通气极而笑,耐着性子道:“那画阁共分四间:蓬莱阁、瑶池阁、碧霄阁、逍遥阁,中间十字走道分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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