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新人被他摆布完毕,他又问了他们诸如你爱他不爱,你爱她不爱,是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之类的超级问题。十多分钟后才说出台下客人明显最爱听的一句话:“新郎、新娘非常感谢众位宾客的光临,他们为大家准备了薄酒素菜,为了进一步表示他们对诸位的感谢,下面,我们伟大光荣的新郎和永远正确的新娘将给大家挨桌敬酒,大家可劲儿造吧!”
在乐队的伴奏声中,天蓬的酒量又派上了用场。伴娘小关双手托着一个方盘,上面放着四个酒杯,每到一桌,建红倒酒,天蓬喝。费齐一只胳膊挟着那只皮包,一手拿着一瓶喜酒备用。天蓬有的桌一杯,有的桌三杯,有的个别人还要单独喝一个,尤其到了乔三那桌先跟乔三连干了三杯,又敬其余骑摩托开道的哥们三杯。虽然他的酒杯要比客人们的小得多,尤是如此,等到敬了一圈下来,也足喝了有一瓶半,天蓬毫无醉意,要不是建红在身后掐他,费齐估计他还能喝上一瓶。
唐大记者和天蓬的一个亲戚在一边不停地照相,记录下天蓬跟客人们举杯的历史性画面,闪光灯把男主角旁边的费齐晃得好难受。
大厅里除了乐队另有卡拉ok设备,有些声音条件好、胆大的客人喝了几杯酒后,鱼贯地上去献歌,头一个上去的小伙子先表态道:“今天是天朋大喜的日子,我要先唱一只《太阳最红、□□最亲》,祝他们生活幸福美满。”
第二个上去的是个大高个:“各位亲朋好友,我在这里祝福新郎今后事业有成,新娘青春永驻,我在这里献给他们一首《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有人上去唱《我心依旧》,后来又有人《唱只山歌给党听》,过了一会儿又变成《糊途的爱》了。
送走一拨拨最外围的宾客,他们又回到新房,唐云东忙着给天蓬夫妇和剩下的客人在小区里拍照,伴娘小关手里拿着两件建红的道具上衣,见费齐身边没人就走过来。
“早上刚才多亏你了,谢谢你。”
小关说得很轻,但费齐还是听到了。她笑得很淡,很得体,像她美丽的眼眉,费齐看了很喜欢。
“我早上听到他们策划了,没想到他们还真下得去手,你以前当过伴娘吗?”小关的眼睛很好看,费齐有点儿不敢看。
“没有。这是头一回。”她摇了摇头。
“一般人还真不敢请你当伴娘。”
“为什么?”她的眼睛大了一下,好像也亮了不少,似乎已然明白,但还是落实了一下问他。
“怕你暄宾夺主。”费齐觉得她今天就有一点儿这个意思,虽然看得出她穿得尽量很朴素,妆也化得很淡,几乎看不出来,但建红请她做伴娘的确是有些冒险,有些过于自信。
“谢谢你,你夸人不露痕迹,厉害。”她虽然在谦虚地谢他,可是能看出她也很高兴。
见她能听出自己的话外音,费齐觉得她也挺厉害,非同一般。
“你以为伴娘是好干的活吗?当完陪衬人,再当化妆师,还得当半拉儿丫鬟,关键时候还得当挨打的替罪羊,听说在南方,现在有些女大学生课余出去做职业伴娘呢。”费齐说这话有讨好的成分,但他突然觉得伴娘这一行虽然不常有,但有这种境遇的人好像大有人在。
小关笑了,把长发向后扬了一下:“有什么办法,建红找到我,不好推辞。伴郎好当吗?”
“比伴娘好多了,当完陪衬人,我就只剩下出纳这一个兼职了。”费齐扬了扬手里的包给小关看,他想,如果伴娘再干一份出纳的活,她的境遇就更糟了。
费齐手里的皮包已经满满的了,礼单也足足记了四、五页,“你看,如果再装下去就有携款潜逃的价值了。”
小关看见费齐的包,又想起被这个包挡住的沙子,就接着费齐的话笑着说:“用这么贵的包挡沙子我也值了。我也干了半天的出纳了,不过你还是个兼职的保镖呢!”
费齐听了前半句替她难过,听了后半句就别提多受用舒服了。但一想到高大、威猛、萧洒的戴着墨镜的职业保镖,心里多少有些惭愧。他俩正聊着,新娘在那边喊:“宁宁,齐哥,过来照像啊。”
费齐突然间想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试探着问小关:“你是叫关东宁吧。”
“你怎么知道的,是建红告诉你的吧。”
“是我猜的。”
关东宁惊奇地看着费齐,想说什么,但是她一下子成了一些女宾们竟相合影留念的对象,费齐好像也在人们的建议、耸勇下和她照了一张。
这一天下来把费齐累得够呛。
傍晚,他们又把天蓬夫妇俩送到火车站。在候车厅里费齐的困意一遍遍地冲到脑子上,眼睛也生涩得像上了锈。他是盼着这两个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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