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想说话就必须喝这第五杯北大仓,他竟然认了,长叹一声:“好人死在证人手哇!”
元帅连喝五杯,舌头一点儿也不软,费齐觉得自己的酒量和他比起来就像帕瓦罗蒂跟贝利踢足球一样。
“大冯是第一医院胸外科大夫,各位有个头痛脑热尽可以去找大冯,服务肯定比第一医院任何一位大夫都热情、周到。大冯手中一把青龙掩月的手术刀从来不宰同窗好友。”
大冯身高体胖,费齐一直觉得他不像是个主刀的大夫。
“哪天你去,我免费把你的舌头割了。”大冯边说边举起酒杯,“来、来、来,我先来麻醉一下你的舌头,咱俩单独干一个怎么样?”
“好,只是我在这里先求你,割舌头不要给我的脑袋拍太多的ct片子,更不要核磁共振、多普勒!”天蓬元帅毫不示弱,和大冯碰了一下又是一扬脖。
大冯人高马大,加上医生天职,酒力不下于天蓬,自然也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天蓬眼睛依然有光儿,看着郑玉彬接着说:“玉彬一上班就赶上单位不景气,但是他的脑子好使,开了家鲜花店,现在已经财源茂盛通四海、生意兴隆达三江了,大家情人节送个花什么的我看玉彬你就包了吧!”
“别人没的说,你不行,你小子情人太多,我赔不起呀。”郑玉彬端起酒杯敬天蓬:“咱俩喝一杯,一会儿你告诉我你的情人都住哪,看在你我的关系上,我收你半价。”
“那我连喝两个,你能不能全免?”天蓬仗着他的酒量跟郑玉彬侃价。
“行!我认了!”郑玉彬当场咬牙拍板儿,说完没费劲就干了。天蓬说到做到,连干了两杯对郑玉彬笑着说:“大家可都听见了,看见了,不要反悔呦。”
他自己夹了几口刚刚上的热菜吃了下去。用手拍着身边的于萍萍说:“萍萍在大马旅行社工作,马上就要结婚了,咱们下一顿酒就是她的喜酒了。”
于萍萍的酒已经换成了雪碧,也就没有拼天蓬的酒,天蓬得以喘息,费齐也吃了几口热炒,喝了口汤,味道果然非同凡响,名实几近相符,大家开始夸天蓬见过世面,会点菜,仿佛他的脑袋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
他刚说了一句“下面自我介绍一下吧”,坐在他对面的唐云东就接过话来:“还是我来介绍吧!”一边端起酒杯,“刚才的话多有得罪,天朋哪里发财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这里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和他搞好关系,以免今后出了名、发财了因偷税漏税而灰头土脸的,再者不和他搞好关系你也发不了财!前些天,天朋刚刚荣升为科长,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提意大家敬天朋一杯如何?同时也感谢他今天创造的这个机会,让咱们能够相聚在一起。”
费齐给天蓬数了数,已经喝了八杯了,在旁边问他:“你还行吗?”
“没事,鹤城名记提的酒我能不喝嘛,来来,小姐,给大家都斟上白酒。”等服务小姐把酒都倒满了,天蓬一仰脖扔了进去,对唐云东说:“我已经响应号召,先干为敬了,剩下的你负责监督。”
唐云东尽职尽责,要么晓之以情,要么动之以理,或者威逼利诱,充分发挥了他监督及喉舌的职业优势。
桌上继而出现了一轮争相吃菜的热潮。
天蓬见他点的最后一个菜也上来了,就让道:“同学们,同志们,朋友们,菜都上齐了,大家先抓点儿收入吧,一会儿从费齐这儿开始,每人提一杯,大家陪喝一拇。”在两个女同学的惊惧声中,天蓬得到了快感,更加兴奋。
虽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但请客吃饭绝对可以要人的命。酒桌上再复杂的人际关系最终都能统一到朋友关系上来,酒桌上朋友的观念是至高无上的,为了朋友,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喝一杯;为了朋友,随便说错随便的一句话就必须再喝一杯。喝了几杯之后,人的观念进一步纯洁、崇高,人的错误越来越频繁而不可饶赎。最终,一桌子人几乎都进入了豪饮的旋涡,直到费齐鼓足勇气劝大家该散了,响应者竟然寥寥无几,天蓬伟大的舌头反复地说:“人盯人就是好使,盯紧了,谁都能喝进去,一盯就灵!多好的一次活动啊,一定要进行到底!而且要经常举行,大家一定要记住啊。”
费齐一共喝了五大杯,中间在卫生间吐了几口,这几口吐得他胸口难受,眼睛鼓胀。没有完全消化的菜品和着北大仓吐在纯白的洁具中,脑袋并没有更清醒,但却很兴奋,这种兴奋有一半儿迷糊,又有一半清醒,即有接着喝下去的胆量,又有一些害怕喝坏了身体的理智。
这一晚醉倒的不止天蓬一个人,费齐打车拉着顺道儿的杨波和天蓬,到杨波家时,他和司机好不容易才把紧密团结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杨波媳妇没给费齐多少好脸儿,已经喝了五大杯的费齐当然对脸色也已经不那么敏感。带着一身汗回到出租车里,酒也醒了不少。
天蓬元帅的父母不在家,保姆张阿姨见少爷这付样子,赶紧去准备水杯、水盆和湿手巾放在天蓬的床前以备不时之需。张阿姨见费齐守在天蓬身边,就又拿来了解酒药,费齐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又给天蓬灌了些,帮醉鬼脱了外衣,然后架到床上,胳膊却又被他死死抱住不放,听大舌头不厌其烦地骂蒋夫人太不是东西,一个人就灌了他五杯,下次喝酒一定把她放倒。
“对,把她放倒,不管怎样,她的味
喜欢三乎主义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