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寥寥车辆,春分的午夜,寒气逼人。盛丽一一道谢,随着良善上了易谨安的车。肿胀的双眼酸涩,已经流不出眼泪。
良善陪她坐在后排,手一直紧紧攥着她的。
易谨安随她们一起上了楼,良善轻轻关上盛丽房间的门。坐在客厅沙发上,对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支烟,没有点,在指尖翻来覆去。
“今天谢谢你。”靠在他身边,心里踏实许多。
“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略带心疼的语气,想到刚刚她在大厅被保安拉扯着,一股火气直往上窜。
“也只是想着碰碰运气,谁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第一时间要通知我,记住了吗?”捏捏她的小拇指,坚定的说。
“嗯。”也勾了勾他的小指,问:“今天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这些人之前见过两次,闹起来上窜下跳。
“三儿下周结婚,组个告别单身的局。”
“温学姐最近好吗?”除夕匆匆一别,好久没见过了。
“还那样吧。”顿了下:“轻微产前抑郁,周三儿准备结了婚把她送出国养胎。”
“今天下午林学姐还让我转达,祝她幸福。”也并不然。
“嗯,希望吧。”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快点休息。我先回去。”起来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门反锁。”
“嗯,你也路上小心。”送他到门口,恋恋不舍仰起脸瞅他。
低头亲了亲她,用力抱了下,才下了楼。
睡下时已近凌晨两点,辗转反侧很久,迷迷糊糊睡了会闹钟响了。头昏沉沉的,轻手轻脚洗簌完毕,盛丽房间没什么动静,估计也是寝食难眠。
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里面传来一声嘶哑的请进。打开门,她已经起来,坐在窗前发呆。
“丽姐,你今天还去东街吗?”
盛丽神情低落的摇摇头:“最近不打算营业,我要等豆豆消息。”
“要不然我向沈主编请一天假,陪你一起等...”她脸色非常不好,担心她一人在家会出问题。
“不用了,去上班吧。”勉强笑了下,“昨天谢谢你。”
“没事的,那你记得要吃饭,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轻掩上门,盛丽敛起笑。良善在门外听到极低极低的一声叹息。
忙到中午,肩膀又酸又涨,准备去主编室时,才得知今天沈婷没有来上班。
“听说家里出事了,请了一周的假。”八卦领导的私生活永远是办公室里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她虽然请假了,但是给我们的指标数没减。唉,先工作吧。”
茶水间的两位同事停留片刻便出去了,良善握着水杯,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一直到快下班,都没有接到盛丽的电话。匆匆出了杂志社大门,头更沉,晃神间听到几声急促的喇叭声。猛然一惊,现在自己没看到变灯,急行的车辆差点撞过来。
好在有惊无险。
不敢再失神,上了地铁,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终于响了,急忙接起来后才听出是易母的声音,告诉她让她回去吃晚饭。
“阿姨,不好意思。我今天就不过去了,还有事情没有忙完。”那边听得出很热闹,人声也很杂乱。
“今天正好谨安舅舅也在,本来还想着带你认识认识...没事,你工作要紧,改天再见。”语气里尽是可惜。
“实在不好意思阿姨...”原来是小杭的爸爸出狱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忙,我不打扰你了,有时间来玩啊。”
刚挂了电话,易谨安的名字亮在屏幕上。
“在哪?”和易母的背景声音不一样,他那边很安静。
“刚下班,还在地铁上。”周围很吵,良善走到两节车厢衔接处,躲进角落里,轻声对着电话说。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你没回家吃饭吗?”小航爸爸出狱是件喜事,理应也回去的。
“没去。”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我在开车,先不说了,一会儿见。”
出了地铁,突然下了起了雨,一路小跑进了公寓的大门,鼓着一口气跑到楼下。他已经等在楼梯间,穿着一件黑色t恤,手里夹着一支烟。
两人一起上楼,良善问跟在后面的人:“你舅舅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嗯。”期满一年,最近刚出来。
“小杭终于可以和爸爸团聚了。”脚步突然变的迟缓,抬头看向楼上,那扇门的后面一位母亲正在痛苦亲离子散。
“但愿。”进了门,蹙眉:“什么味道?”
良善倏地反应过来,捏着鼻子冲到厨房,火速关掉煤气,然后推开窗。
易谨安看向盛丽的房间,拉开门,饶是心理素质过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盛丽平躺在地上,手腕处的伤口往外翻开,地板上床铺上血迹斑斑。
“快送医院!”伸手触了下鼻息,非常微弱,一刻也不敢耽误。打横抱起她,率先下了楼。良善紧随其后,跌跌撞撞,脑子一片空白,眼前都是盛丽侧躺在地板上,大片的血迹到处蔓延的场面。
不知闯了几个红灯,迅速赶到医院送到急诊室,医生大致了解了情况,便开始了抢救。
“她怎么那么傻...”良善声泪俱下,一阵发怵。来的路上,她在后座抱着盛丽,感觉她就快失去心跳般,苍白着一张脸。不停去试微弱的脉搏,害怕一个生命就这样从自己生命里消失。
“如果豆豆平安回来,没有了妈妈,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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