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赵春晖居住的村庄后,李文凯老师问赵春晖村里还有不有什么值得看一看的有意义的文化古迹。赵春晖一时没想起来,便摇摇头。
冯丽娟扬扬脸甩了甩那马尾般飘扬的长发,插嘴说:“怎么没有?你们村里清朝时期不是出过两榜进士吗?据说我们县古往今来就很少有地方像你们村一样有此殊荣呢。”
接着冯丽娟调皮地嘲笑赵春晖说:“有一个成语叫做‘数典忘宗’,看来这个奇迹不会发生在我们的大秀才身上吧?”
“我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而已。”毕竟,村庄中间古老的清朝建筑之中悬挂的那一块“进士”匾牌,从来没有给赵春晖带来什么福利与殊荣。在冯丽娟这个聪明而又有点任性刁钻的女孩面前,赵春晖觉得自己除了读书做数理化题目方面比冯丽娟有优势,而在普普通通的生活当中,自己的聪明,自己的长处与冯丽娟相比,却总是不能彰显出来。
而她冯丽娟,生活方面的事情,总是那么聪明那么伶俐。因而赵春晖感觉到自己在她的面前,除了在理科的运算方面占优势,其他的方方面面,自己总是那么显得笨笨的,甚至是有点呆呆的。
“别总是那么咄咄逼人,”美女文娱委员吴亚文仿佛很不乐意地看着冯丽娟说,“也有一个成语叫‘大智若愚’,冯大校花那么聪明的人,总不该不知道吧?”
然而,学者型的美女校花班长葛萍萍也插话了,她说:
“人家说人家的,你吴亚文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你忘记了还有一句俗话叫做‘打是爱骂是疼’吗?”
葛萍萍不说则已,一说倒把冯丽娟弄了个大红脸。
马上,冯丽娟反唇相讥说:
“呦,还是人家重点班的大班长水平高,让你挨了板子还要让你为她拍巴掌叫好。”
是李文凯老师打断了她们的口水仗。李文凯老师问:“赵春晖,你们村里还有什么‘进士’的古迹吗?”
“有。”赵春晖连忙回答说。
赵春晖带着李文凯老师和冯丽娟葛萍萍吴亚文她们来到村子中间。这里有一座高墙出檐的青堂瓦舍,前面是飞檐高挑的门楼,上面高嵌一块红底金字的匾。那匾上用阳文镌刻着很大的“进士”的繁体字,再看左下面,赫然刻着:“道光十六年御制”。
赵春晖从小就在这“进士”匾下玩,也从没有怎么去体味它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及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意义,更没有去体会它对他们整个大家族有什么荣耀。
赵春晖只知道这匾几年前就被红卫兵造反派弄下来过还要劈掉烧毁。那时是家族里一位智慧的长者去对那些红卫兵造反派说:
“我们也知道这是四旧,早就想把它弄下来烧掉了。今天就不劳烦你们,留着让我老人做柴火煮几餐饭吧。”
那些红卫兵造反派也乐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就把这匾送给了老人。老人说,这匾是村里风水的画龙点睛之笔,烧了就不得了啦。因此,去年就叫人把它又弄上去了。
李文凯老师看着匾,恭恭敬敬,那态度无异于鲁迅先生笔下的三味书屋先生之对着那刻了梅花鹿的匾。
看着李文凯老师毕恭毕敬的虔诚态度,不仅是赵春晖,还有冯丽娟葛萍萍吴亚文都大惑不解。
李文凯老师问赵春晖:“你从未听老人说过有关这皇匾的轶事?”
赵春晖这才回忆起来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讲过的关于这皇匾的轶事。
这皇匾是村里的祖先去京城考科举考回来的,皇帝差人送皇匾来的时候,连抚台衙门都来过官员相送,那知府知县衙门就更不用说了。
自从有了这皇匾,村前官道上不论是向南前往广东广西的贺州柳州连州赴任的官员,还是往北途经潇水湘水过长沙经岳阳楼回京城述职的官员,在离村庄半里就都自己自觉地下马下轿,牵马离轿而行。然后他们还会毕恭毕敬的来到村里拜谒过皇匾吃过简单的饭菜才离去。
“老师,怎么一块皇匾会有这么巨大的神奇力量?”冯丽娟仰着她的有着两只梨涡的美丽苹果脸,不解地问。
李文凯老师说:“自古以来,皇权的力量都是很大的。你们不是读过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名言吗?皇匾就是皇帝的化身,见皇匾如同见皇帝。在《大清律》中规定,不敬皇帝的官员是要被革职拿办的。”
“那么,进士到底是什么品级的官呢?”赵春晖,冯丽娟,葛萍萍,吴亚文几乎都不约而同的问他们的老师。
李文凯老师启发地说:
“你们还记得我们学习过的课文《范进中举》吗?按照中国古代科举考试制度的规定,读书人只有通过了最基本的考试才称得上‘秀才’,有的人读了一辈子的书都无法考中‘秀才’,只能叫做‘童生’。
“取得了秀才资格的考生至少还要在省一级办的学堂里进修三年才能参加省一级部门举办的科举考试,考上了的就叫做‘举人’。‘举人’就有资格做知县一类的官,做了官就可以升迁。就是不做官,朝廷也会发给足够生活的费用,让他们可以继续读书考试为朝廷效力。所以那时范进才会喜极而狂。
“进士是考上了举人之后才有资格进入京城考试的考生在通过全国性的科举考试选拔,最后还要经过最高级别的皇帝亲自在金殿当面考试合格的人。你们想想,那进士是不是要比举人要难考多了?得到的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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