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天以玩笑的形式,说的轻松,虎子婶却是大惊失色:“你可想清楚了?大好的前途啊……”傅云天眼中坚定:“不能更清楚了。婶子你也别叹气啊,不当捕头,我也能一样除暴安良,也一定会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的!”
虎子婶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茶,静静地喝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怎么愈发觉得是我家燕儿配不上你了呢……”
傅云天失笑,半是玩笑半是抱怨的说道:“哪里啊……如今我的心意清清楚楚,她的心意我却不得而知,老实说婶子,我心里可没底的很啊。”
“你没跟燕儿说过?”
“这……我也不知该如何说啊……”
“没说你就把柳丞相这样得罪了?”
“……南宫燕从来不是我的一个选项,她是我心里唯一的答案。把一切处理得干净妥当,我才有资格站在她面前,堂堂正正的请她接受我的感情。否则对她不公平,我不能惹了她又让她受委屈。”
虎子婶听着他这番话,竟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她看着眼前端坐着的青年,心中再无丝毫疑虑了。她站起来,拍拍他的肩,为他亲手斟上一杯茶:“我替燕儿的父母谢谢你了!”
“唉,真好,看到有人会照顾她了,我们也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婶子要走?”
“是啊,燕儿没跟你说过?”
“……最近公务繁忙,也没时间去多见见她。婶子要去哪儿?”
“去樊城,虎子、猴子也大了,该给他们找个师傅好好教教了。”
“婶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哪有什么,师傅也是燕儿介绍的。我平时替人家做针线活儿攒的钱也够付路费了,都好着呢。”
“她对虎子、猴子倒是很上心。”
“是啊,唉……傅捕头,以前你是外人,又是捕快,我不便说。听小猴子说,燕儿平时做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我说过她多少次,可也没办法,世道如此,她一个孤女,不靠些小偷小摸的伎俩,怕早挨不到今日了。我一面不许她带坏孩子们,一面又是心疼她……您是捕头,如今又有这么层关系,能不能求求您答应我件事?”
“婶子,您言重了,有什么直说吧。”
“就是以后,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官府让您去抓那孩子,只要她犯得不是杀人放火的重罪,能不能求您,求您故意放她一马?”
傅云天沉默下来,虎子婶心中一跳,慌的去握了傅云天的手:“那孩子本质真不坏,就是一时走错了路,总是值得再给一次机会的,对不对?”
傅云天连忙搀起快要跪在地上的女人,声音沉稳庄重:“婶子,我一日为捕快,就得做一日捕快的事,我不抓她,也终有别人要抓她,若是落在别人手上,不知轻重,恐怕还会伤了她。可您放心,您走后我会替您盯着她,看着她,决不让她有任何置身危险之中的可能!”
虎子婶眼中疑虑未散,只是喃喃的念道:“你护着她,护着她点儿就好……”
傅云天扶虎子婶坐好,好心安慰她道:“燕儿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她太聪明,却喜欢动歪脑筋,偷蒙赌骗的事情之前怕是做了不少。这些事儿以后我会替她慢慢解决,该道歉的,该偿还的,我都会替她做好。我毕竟在京城当了这么久的捕快,一般人总会给上几分面子。我想了又想,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今后真正毫无顾虑的生活。……婶子,我抓的都是白流风、血燕子这类江洋大盗、恶棍淫贼,燕儿又不曾做过这些,您不必过分担忧了。”
虎子婶擦眼泪的手顿了顿,她飞快的略过傅云天一眼,神色不明,提起茶壶来倒水,手上竟一时乏力,茶壶滑脱跌在地上碎成片片瓦砾,虎子婶慌慌张张的要去收拾。傅云天见了,赶紧拉住她:“婶子当心!还是我来吧……”
他将碎片小心拾起来,丢到门外竹筐里。只见筐里还有不少虎子婶做针线活剩下的边角料和废弃的缝衣针。他有些奇怪:“婶子,您做的什么针线活啊?这针尾都弯了。”
虎子婶整理了神色,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啊?……啊,那个啊,是我平时用来纳鞋底的,底太硬,这针又差了点,用多了就卷了。”
傅云天想起了他的母亲,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有些炫耀的说道:“我娘的针线活儿也挺好的。”他拿起一根针,在手里摩挲了一阵,脸上有些怀念的意味:“我十岁前的衣服都是我娘亲手做的,后来她眼睛渐渐坏了……”他瞧了瞧筐里数量不少的卷尾针,特意嘱咐道:“婶子也别把自己累过了,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虎子婶应了他几句,傅云天瞧着她已经倦意明显了,也不再打扰。
他熟门熟路,敲了他家的门,里面的人却好像还没有忘了刚刚那茬事儿,明明气势如虹,却嚷嚷着自己累了,不想见客。
傅云天本是鼓足了勇气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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