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后传来急匆匆的声音:“印少侠,印少侠,等等我。”说话之人当然是高柒。
此时高柒也被灰衣汉子拦了下来,印小飞转身观望,灰衣汉子问道:“印少侠,此人是与你一路的?”
印小飞看了高柒一眼,点了点头。那灰衣汉子也打量了高柒一眼,有些不情愿的放下了拦他的手,高柒挤眉弄眼,咧嘴笑道:“多谢壮士,身体健康,大吉大利。”
高柒几个蹦弹跟上印小飞,嬉皮笑脸的跟在旁边,奇奇怪怪的显出一股趾高气扬的神色。
印小飞瞟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很是好玩,也是轻笑了一声,跟着蓝衣汉子穿过庭中大院,走进了武馆正堂。
这武馆的正堂很有格调,许多青铜琉璃盏悬挂高堂之上,即使白天也点着灯火,照得正堂一片明亮。正堂中央一个硕大的‘武’字煞是抢眼,堂前案台之上供奉着一个硕大的‘義’字,看来此间主人也是忠义之士。
正堂两边除了精美的桌椅外,红木兵器架上也陈列着各种样式的铁剑,七尺巨剑,三尺长剑,一尺短剑,蛇形怪剑,铁盾阔剑,那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不愧为替州城第一武馆。
只是唯有一点很是奇怪,这硕大的武馆,明亮的正堂,居然没有一个弟子。
印小飞和高柒都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照理说进入武馆,理应听见武者呼喝和兵器撞击之声。而这里,未免也太过安静。
印小飞皱着眉,聚剑气以明五感,只听见了一些烧水的咕嘟声和男人的咳嗽声,似乎还有叹息之声。
“请两位在此等候,我去内堂禀报馆主。”蓝衣汉子说了一声,就风风火火的转入了内堂。
高柒摇头晃脑,眯着双眼,眼珠子咕噜噜的在这堂上转了一圈,低声对印小飞说道:“这堂子里有一股子邪气,兄弟,你可注意了。”
印小飞一听,似乎身子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却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也打量了一下这白天点灯的诺大正堂,感觉诡异之气越发浓厚。照理说这武馆是阳气极盛之地,为何会有这种阴森森的感觉呢?
正在纳闷间,一个衣着黄色锦缎长袍,手持长剑的中年汉子从内堂走了出来,虽然他努力的挤出脸上的笑容,可是笑容间仍能看出他积郁很久的哀愁。
中年汉子很远就拱手,稍微走近就恭敬说道:“神驼高徒大驾光临,令鄙馆蓬荜生辉,荣幸,荣幸之至啊。”
印小飞也不道破自己不是左丘仲允的弟子,拱手回应:“不敢当,不敢当。”
高柒也是二不挎五的随意拱了拱手,那一脸怪相的脸上居然微微皱了皱眉头。
三人随意寒暄了几句,就在堂前坐下,那蓝衣汉子提来热茶为三人奉上,又匆匆的退了下去,好像极不情愿待在这里一般。
印小飞见馆主坐定,就起身拱手说道:“晚辈广留剑派印小飞,特来向前辈求教剑术之道,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那中年人一听,眉头一皱,心道这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来踢馆的,于是按剑冷冷说道:“本馆长也想领教一下少侠的高招。”
高柒听出了端倪,心道这印小飞本是一番客气求教的话,硬是让人给理解歪了。连忙打起圆场说道:“我这兄弟才出山门,不是很懂江湖规矩,他说求教,就是像徒弟请教师傅那样,绝不是要动武切磋的意思。”
印小飞听高柒如此说了,连忙跟了一句:“是的,晚辈只是虚心求教,绝无无端挑弄是非之心。”
那馆长一听,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按剑的手也缓缓松开。又仔细打量了印小飞一眼,见银发高束,眉宇间有一股正气,更是放下心来。于是缓缓说道:“少侠虚心求教于我,我很是荣幸。可是鄙馆最近出了一些杂事,连自家的弟子们也各自离馆返乡,我实在是烦愁缠身,难以抽身为少侠做出指点。恕在下爱莫能助,你还是请回吧。”说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馆主是否家中有很严重的病人需要照顾,所以才令馆主分身乏术?”印小飞忽然说道。
那馆主一听,眼睛放光,问道:“少侠怎会知道我家中有病患?”
印小飞说:“我听闻后堂有煮水之声,而且伴有男子气虚咳嗽的声音,这空气中也稍有一股烫药和米饭混杂之味,那煮水之声,或许是在熬药吧?”
那馆主一听,唰的站了起来,走到印小飞身前,拱手激动的说道:“少侠真乃神人,神人啊。”脸上露出一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兴奋又紧张的神色。
一旁的高柒也大为震惊,张开耳朵用力听那煮水和咳嗽声,可除了门外偶尔传来的犬吠,什么也听不见。至于那空气中的药味,那就更是闻不到一星半点了。
印小飞说:“馆主,请坐下慢慢说话,或许您的难处我可以帮上一二。”
那馆主缓缓坐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少侠既然如此说了,我也搁下老脸对你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这馆主姓何,名山岳,是孟国武状元何不可的独子。那何不可在五十岁时告老还乡,置办了这‘状元武馆’。在七十大寿当晚,忽然半夜不辞而别,独自出行,这一去就了无音讯。
何山岳只得接下这家业,继续操办武馆,虽然其间派人四处寻访家父,可是派出寻访之人,都是无功而返。
何山岳虽然觉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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