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詹打断了她的话,“先生果然是妙手神医,温某这就安排住处,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要求?”
唐隐摇了摇头,看着小徒弟迷茫却又是软弱的模样,他心中无声一叹。
刘太医却觉得如听天书似的,温老太爷这脉象分明是枯木之状,应该是沉疴旧疾,可是为什么自己没看出是中毒的迹象呢?
只是唐隐又岂会骗人?刘太医摇了摇头,颇是有些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离开了。
应莲烟自诩耐心很好,此时此刻却是已经忍不住了,“师父,外祖父他怎么会是中毒呢?”
一别将近一年,唐隐看着竟是消瘦了几分的徒弟,看透沧桑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笑意,“傻丫头,这世间毒药何其多?我们不过是管中窥豹而已,坐井观天罢了。”
师父从来不会这般说辞的,应莲烟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毒药也许自己真的不曾见识过,另一个问题她却是十二分的关心,“那师父,外祖父他还……”
看着应莲烟眼中跳跃着的期待,唐隐不忍心去让那小小的火苗熄灭,可是却又不愿意欺骗。
“他这毒将近三十余载,想要彻底祛除是没有希望了,为师只能保他三年无恙。”
三年!
应莲烟浑身一颤,师父对自己从来实话实说。只是此时此刻,她却希望师父说的是谎话。
“那要是我找到解药呢?”应莲烟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唐隐道。
“莲烟,你外祖父毕竟年事已高,就算是找到解药,怕也是承受不住解药带来的痛楚。”唐隐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徒弟眼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尽数破裂,甚至是在自己的打击下破裂,他有些不敢去看应莲烟的眼睛。
那向来坚毅的眼眸中若是满是悲伤,他又该如何去安慰自己的小徒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
“我不信!”应莲烟大叫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师父,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扁鹊在世,能妙手回春吗?为什么,为什么救不了外祖父?”
脸上布满了泪水,唐隐看着委屈的徒儿,一时间却是无话可说。
“丫头,不能对唐先生这么无礼!”
应莲烟尖锐的声音引来了温詹,他自然也听到了“师父”那两个字,对唐隐和应莲烟的关系不由带着几分诧异。
“无碍的。”唐隐摇了摇头,看着气恼着离去的应莲烟,他伸手想要拦住,只是最后却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
就算是师徒关系,却也不能这般失礼。温詹顿时满是愧疚,“唐先生,莲烟失态,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唐隐苦涩一笑,小徒弟为何失态,他又岂会不知道?
莲烟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不出意外,温詹在松鹤堂边的竹林里找到了应莲烟。
“丫头,你外祖父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死之前找到你娘,然后希望你娘能原谅他。只是谁也不曾想,你娘却是死了。”
应莲烟泪水流了出来,看着眼前模糊了的温詹,却是唇瓣翕动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还有你,你和你娘并不是十分相像,没有你娘的姿颜,可是你却是比她更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取舍。”
看着默然无语的应莲烟,温詹沉声道:“所以,温家便是倾家荡产,也会帮你的,是欠你娘的,你可以看作是补偿,也可以看做是亲情,尽管我们之间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应莲烟蓦然抬起头来,看着温詹的神色带着几分惊呆,“你说你和我娘不是……”
怎么可能?若不是亲兄妹的话,为何温老太爷却是这般疼爱自己?
“你娘是你外祖父当初带回家的,说是因为战祸而走失了的,而我不过是家中不得宠的庶子而已,温家到底是沐国公之后,丫头,你知道的,勋贵之家多是龌龊,温家虽然失了勋爵,可是那些规矩却还是有的。”
应莲烟听了这解释愣在了那里,她从来没想过温静辰会不是温家人,毕竟温老太爷对温静辰的思念并不作假。
只是她不过是一瞬间的愣怔,很快就是想明白了,“那你是说我娘是被人陷害,所以才离开温家的?”
温詹脸上微微有些笑意,他早就知道,自己一旦提及了开头,也许结果就能被这丫头猜到,毕竟,她那么聪明,和阿辰姐姐一模一样。
“不算是陷害,是当时的温家主母为了彻底掌握温家而要你娘嫁给当时的洛州王家三少爷,甚至为了促成这门婚事,她不惜给你外祖父下了毒。”
应莲烟心中一跳,温老太爷中毒原来竟是因为这件事,“外祖父之所以耿耿于怀,是因为当初若不是他对我娘宠爱有加,就不会有温家主母强行婚嫁之事?也不会导致我娘离家出走?”
“你果然聪明,没错,王家三少爷天生痴傻却又是好色的很,当时温家主母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温家继承人,想要拉拢王家为自己的靠山,甚至害了温家二房。”
应莲烟从没有听说,温家竟然还有过这么一段历史,只是现在听来却是感觉毛骨悚然。
妻子给丈夫下毒,只为了那权势。这温家主母与楚赫又有何区别?
“当时我还年幼,根本不懂事,父亲因为中毒而卧病在床,若非是我向来不起眼,只怕是也难逃一劫。”提及往事,温詹不由唏嘘,“只是她机关算尽,却不想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太过于烂泥扶不上墙,最后死在了青楼之中,温家再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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