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顾森把早饭给你送到纪教授的办公室。本来是约茶白下午谈你们的事情,可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简直不让人喘气。”何锋铭碎碎念着,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怼陈子桑的机会。
陈子桑摇摇头说:“别让顾森送了,我不饿。”
“女孩子不要总说反话,男人有时候很愚钝会听不懂的。你别看顾森平时聪明绝顶的,可在喜欢你这件事上他和白痴没什么两样。”
这都什么和什么?陈子桑略微有点头疼,一半是被雨淋的,一半是被何队的话给雷的。
“行了,告白的话我也不能替那小子给说漏了。你回宿舍换身夏执勤服,八点半去茶白办公室别迟到。”
何队将陈子桑送至北四公寓楼下,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又忧心忡忡地往a教学楼方向走去。
陈子桑站在公寓门口,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八点半还没到,陈子桑已经站在纪教授办公室门口了。但她不是最早的一个,最早来找纪教授的人已经坐在了里面。
“进来吧。”纪茶白和对面的潘清说了句话,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陈子桑便招呼她进来。
“嗯。”陈子桑点头进去坐在了桌子左侧的凳子上,表情不怎么明朗。潘清一大早会在这里,一定是因为有什么发现或者是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纪茶白起身给陈子桑倒了杯开水,放在她跟前,又对她说:“顾森给你热牛奶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陈子桑指腹摩挲着杯身,有些不好意思也很是惭愧。她看了看纪教授想要说什么,最后又决定作罢。
潘清就坐在纪茶白对面,他看了眼陈子桑,也是有口难开。他摩擦着双手,露出的微笑也有丝勉强。陈子桑自然是看出来了,只是这全都是因为自己,全都是因为别人关心自己才会这样。
“你说吧。”纪茶白坐下后,语气沉重,这话好像也有着催促的意味。他只是看了眼陈子桑,继而盯着自己桌上放着的一个相框看。
潘清干咳一声,然后又接着说:“当初没有在五名死者身上找到共同处,唯一肯定的是凶手专门找20岁左右的女子,但……”
“错了。”潘清才刚开始说,纪茶白突然打断了他。
潘清眨着眼睛不明其意,陈子桑也觉得“错了”两字细思极恐。错在了哪里?
“不是五个,是六个。”纪茶白将视线慢慢移向他们,手却将面对着他的相框也一同转向他们。
陈子桑和潘清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相框里的照片上,照片上是一个长相标致、唇红齿白、眼神凌厉且又温柔,让他们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形容词都用在她身上的一个女人。
如此精致绝艳的一个女人,让陈子桑和潘清都瞠目结舌。
“这是你的……女朋友?”最后,陈子桑将目光从照片上收回,抱着怀疑的态度问。
其实来纪教授办公室这么多次,他们从来没有一次看清那张照片的真实原貌。或许是纪教授从来也没想过让人触碰到他的回忆。
“未婚妻。”纪茶白淡淡地说着,浅浅一笑。那笑并不苦涩,仍旧是满满的情意。
潘清这才明白昨晚薄藤说的那句话,原来是指这个意思。七年前他才刚考上大学吧,难怪对纪教授的事情知道不多。
“她叫曲婧,是刑警。”纪茶白继续说着,算是全盘托出。
七年前,纪茶白刚和曲婧订婚。可就在订婚第二天,曲婧参与调查连环杀人案的一个月后,她就死在了那个连环杀手的刀刃下。他们至今没有搞清楚曲婧是怎么找到那个凶手又或是凶手为什么会找上她?
纪茶白确定曲婧死在了那个连环凶手的手上,是因为曲婧也被开膛破肚了。唯一的不同只是曲婧的尸体看起来比她们的更完整,她的器官还好好地归于原位。
从死亡时间到发现尸体之间不过隔了半个小时,所以纪茶白只觉凶手来不及完成自己杀人的所有仪式。
“也就是说,纪教授你现在也成了和案件有关的人了?”潘清在听了纪教授所说的“第六人”的故事后,不敢置信。
纪茶白没有说话,却和陈子桑相视无言。这种同是被害人家属的感觉真的好糟糕,谁也无法成为谁的支柱,只有孤独战斗。
“天,”潘清有些难以接受地从位置上站起来,那种压力一下子扑面而来。他甚至苦笑道,“所以现在只有顾森是旁观者是吗?”
“不是。”身后忽然有坚定的声音响起,不是陈子桑,不是纪茶白,而是来自于顾森。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给陈子桑热好的牛奶,双眸深幽不见底。
潘清等人回身诧异地望着他,整个办公室随着顾森之后说出的话而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他说:“我是七年前陈子桑姐姐那起案子的唯一的一个目击证人。”
老天爷好像很喜欢开玩笑,将别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把原本不相干、毫无交集的人聚拢在一起,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意外。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因为过度震惊而只能看着顾森说不出一句话来,陈子桑手中的水杯也因此掉落在地,溅湿了她的裤脚。
他们都在怀疑顾森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但又找不出他说谎的理由。连环杀人案的目击证人,在这七年里,从没出现过。
潘清往后顺了把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焦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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