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是谁啊。”
我说:“我未来的媳妇呀。”
她笑了,说:“我好像见过她,四姑娘正找人收拾她。”
我愣了:“哪家的四姑娘?”
她说:“宋家啊,还有谁家有四姑娘?”
这个姑娘叫ulrica,我说:“ulrica,你先等等。”
我给了ulrica一笔钱,让她假意应承宋四的要求,然后暗地里放了阮宁。
ulrica最近在玩乐团,需要一大笔钱筹备乐器组队灌唱片。她爹不肯给她。谁知道出了岔子,阮致插了一脚。ulrica拿了三家钱,自然不只替我办事。
阮致这个人,我一向琢磨不透,也懒得琢磨。
他倒并非真心伤害阮宁,只让ulrica囚禁了她几日。我担心这姑娘反水,毕竟这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所以,顶着三天没洗的油头,在黑暗中,我守了阮宁三天。
阮宁兴许只觉得我是监视她的喽啰,可是这个喽啰在黑暗中画了很多游戏小人儿,每一个小人儿都长着她那张肉乎乎的脸。
这个没有衣品的、头发乱糟糟的、不会化妆的、很懦弱的小姑娘,她在黑暗的绝境中沉默不语如垂死的老人的时候,在不知道还有我在的时候,我很想抱抱她。
撇去所有,我还是她最好的兄弟。
在那里,那一刻,我们都曾失去自由。
我真正爱上她,发自内心地接纳她,是跟着学校去英国dr联盟参加夏令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在这样顶尖的夏令营,我碰到了聪明人和他现在的女友。
人人都说,他在英国有了心上人,谈了一场专一且轰轰烈烈的爱情,这场爱情显然与阮宁无关。
那个女孩是英籍华裔,中文名叫阿霁。
阿霁是个非常开朗漂亮的女孩,聪明人看着她的时候,总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夏令营野营在森林小灌木丛外,临近小溪的地方,开了篝火晚会。
阿霁像一只轻盈的且羽毛多彩的小鸟,围绕着聪明人跳舞。
她的笑容太美,让人看着就喜欢。
夏令营有许多人追求阿霁,可阿霁却似乎放弃了所有、不在乎一切地爱着聪明人。
她像一个强悍而立的战争女神,那种强大的爱,在同世间每一种爱宣战,告示着她能战胜所有。
聪明人喜欢她,甚至是带着宠爱地喜欢,他双手支撑在草地上仰头的双眼中,总带着含蓄的爱意。
他们相爱着,人人都看见。
但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头,阿霁这种一直像竖着羽毛的孔雀一样备战的状态太奇怪,有张而无弛。直到有一天深夜,失眠了的我听见他们在帐篷外争吵。
聪明人用非常生气的语气问阿霁:“为什么这么做?”
阿霁一贯是漂亮开朗的,这会儿的语气却似乎是非常压抑之后的爆发,她说:“davis,我在帮你,你告诉我的那些,凭什么不能告诉她?我知道的那些她凭什么不能知道?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的爱为什么有前提,她不是你的前任,不是你的暧昧对象,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她只是你的邻居,有些话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聪明人却冷笑,气急了问她:“howdoyouknowiloveher?!”
从他们的争吵我听出,阿霁似乎借用他的社交软件,预备给他的邻居发一封情书。
阿霁,这个似乎战无不胜的女神却忽然捂脸饮泣,她说:“因为你并不爱我。”
聪明人闭上了眼。
阿霁强大的爱败给了聪明人谨小慎微藏着的如萤光一样微弱的爱。
幼时我曾想过什么,成年时都一一否定,因为那些想法思虑都过于简单幼稚。可是过了许久,幼时那些没有任何杂质的东西却像沙砾中的金,渐渐被过滤淘澄。
幼时的我说娶阮宁也不错,现在的我依旧这么觉得。
幼时的我要因阮宁与聪明人为敌,现在的我依旧这么觉得。
毕竟是他告诉我,再渺小的爱,也总要有引流的出处,否则,自食苦果的只能是自身。
我爱我自己。
世界上最爱最爱了。
所以我要阮宁,很坚定。
聪明人和阿霁分手了。我陪着他,度过了那些糟糕的失恋的日子。他视我为知己。他一贯认为我大大咧咧没脑子,所以做什么,也从不避讳我,甚至偶尔还把我当作棋子。
别惊讶我们彼此之间的友谊是这个模样,这样才是我习惯的样子。
不然我为何会爱阮宁,她对我的友谊和这些妖艳贱货全不一样。
他似乎筹划了很久,想妥帖了,才把一封封信交给顾润墨,让他转交给阮宁。也似乎筹划久了,才拿出那幅《安我之乡》。
我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他选择了顾润墨,而非我。
顾润墨特殊在何处?他的人际关系与我有何差别?
他低着头折信纸,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很快地,我未来的媳妇和旁人谈恋爱了。
而她谈恋爱的对象是俞迟。
俞氏长孙。那个命格极品的人。
俞迟……这名字稍微有些耳熟呢。
直到聪明人拿出一篇报道。
来自《伦敦日报》。
我第二次做坏事,是看到这张报纸之后。
聪明人忙活了一晚上,写了封信逼退俞迟。
而我也忙了一晚,我借davis之名写了一封信,逼退阮宁。
这一次做坏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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