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尔登湖有人曾钓到过一条重7磅的梭鱼,另外一条则非比寻常,它速度飞快,眨眼间就能把一卷钓丝拉进湖里,由于渔民没有看到它,所以估计它最少得有8磅重。此外,还有人钓到过鲈鱼、大头鱼,其中有的2磅重,此外还有银鱼和鳊鱼,很少的鲤鱼,两条鳗鱼,其中一条有4磅重。我之所以把鱼的重量记得这么详细,是因为通常情况下都是按照它们的重量来计算价格的。至于这两条鳗鱼则是我在这里听到的唯一叫法。另外我隐约对一条5英寸长的小鱼留有印象,它两边呈银色,背脊却是青色的,而且有鲤鱼的习性。我提及这条鱼,主要是想将事实和寓言联系起来进行对比一下。总而言之,这个湖里的鱼并不丰富。虽然瓦尔登湖以梭鱼著称,但实际上这里的梭鱼产量并不丰富。有一次我躺在冰面上,最少看到三种类别的梭鱼,一种扁而狭长,呈钢灰色,像通常从河里钓来的一样;另外一种是金色的鱼,鱼身闪着绿色的光,畅游在深水中;最后一种是金色的鱼身,形态跟上一种相似,但身体两边有棕黑色或黑色的斑点,中间还点缀着一些淡红色的斑点,很像鲑鱼。“reticulatuus”(斑点)才更恰当。这些鱼很结实,重量比同体积的鱼要重。银鱼、大头鱼,还有鲈鱼,所有生活在这个湖中的鱼类,的确比其他河流和多数湖泊中的鱼类,更清亮、干净而紧实,因为这儿的湖水更清洁,你可以毫不费力地就把它们区分出来。或许鱼类学家们还可以用它们做鱼苗培育出新品种,另外还有干净的青蛙和甲鱼,少量的淡菜。麝鼠和貂鼠也在湖岸留下过它们的足迹;有时甲鱼还会从污泥中钻出来漫游于水中。
有一次清晨,我把船推离湖岸,惊扰到了一只夜晚藏在船下的大甲鱼。春秋两季,野鸭和天鹅常来这里,白腹燕子掠过湖面,身有斑点的田凫整个夏天都摇晃着身体走在白石成堆的湖岸上。我偶尔会惊起一群栖息在白松枝头的鱼鹰;我不敢确定海鸥飞过这里时,会不会像它们飞过义港山那样。潜水鸟每年还要飞来一次。现在,常飞到这里来的鸟类,我已经全部介绍完了。
坐在船上享受着宁静的气氛,你可以望到,在东边沙滩附近—
水深8英尺或10英尺的地方,有一堆圆形的东西,大概高1英尺,直径约6英尺,这是一堆比鸡蛋略小的圆石,在圆石堆的周围全是黄沙。
站在湖的另外一端,也可以看到这个圆石堆。最初你会感到奇怪,难道是印第安人特意在冰上垒起圆石堆,待到冰开始融化,它们就全部沉到湖底?可是就算是这样,那石堆的形状也太过于规则了,并且一些圆石明显是新的。它们与河流中能看见的石头很相似。可这里并没有胭脂鱼或者八目鳗,我不知道是哪种鱼把它们搭建起来的,或许它们是银鱼的巢穴。湖底因此而增添了一种令人愉快的神秘感。
湖岸千回百转,所以丝毫不单调。闭上眼睛我也能看见,西岸有着深深的锯齿形的水湾,北岸比较开阔,最动人的是那美丽的、扇贝形的南岸,岬角相互交叠着,让人忍不住遐想这之间肯定还有人迹罕见的小海湾。在那群山之间,是一片直立而起的森林,这些高山上的森林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背景而使其变得更美丽了,因为森林倒映在湖水中,不仅仅形成了最迷人的景色,那蜿蜒曲折的湖岸,恰恰是它最自然、最愉悦的边界线。不似斧头砍伐出的突兀的林中空地那般,或是一片裸露的开垦了的田地,这里丝毫没有不完美或者不完整的感觉。森林中的每棵树都有充分的空间在水中生长,它们都向水中的方向伸出了最强有力的丫枝。大自然鬼斧神工地编织出了一幅最自然的织锦,我的眼睛从湖边最低的矮树慢慢向上仰视,一直仰望到最高的树。这里没有多少人工留下的蛛丝马迹。水拍岸边,正如千年以前。
湖水是众多自然景观中最美丽、最富表现力的一部分。它是大地母亲的眼睛,凝视着它的人甚至能测试出自己天性的深度,湖边的树木仿佛是细密的睫毛,而四周郁郁葱葱的群山和山崖则是它的浓眉。
站在湖东边开阔的沙滩上,在9月的一个宁静的下午,薄雾模糊了对岸的视线,那时我理解了所谓的“波平如镜”的含义。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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