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清剿,他们把奥尔利克匪帮逼到了一个狭小的圈子里。
城市的生活日复一日。
五个市场全都热热闹闹。
市场有两种愿望是显而易见的:一种是漫天要价;另一种是立地还钱。
各式各样的骗子云集于此各显神通。
许多眼尖手快的人像跳蚤一样蹦跶着,他们的双眼表现了一切,惟独缺少良心。
这里,活像一个大垃圾堆,堆积了整个城市的全部垃圾。但他们的共同目的是——骗“土包子”。
班次非常少的火车,从肚子里排泄出一堆堆肩扛口袋的人。
这些人一下车就奔向市场。
到了晚间,市场上空无一人,那些奇形怪状的货架子和黑漆漆的小胡同变得阴森而可怕。
好像,在每一个小商亭后面都隐着危险、藏着杀机。
每逢夜里,就是再胆儿大的人也不敢独自去这个鬼地方。因为,手枪不时会像锤子敲洋板似的响一两下,非常吓人。
等到附近值班的民警聚在一起奔往出事地点(因为任何人都不敢单独出动),只能找到一具尸体,凶手早没影儿了。
附近的居民被吓得提心吊胆,总是深更半夜地睡不着觉。
这市场区的对面就是七星电影院。
那面却依然是灯火通明,人流如潮。
电影院里的放映机喳喳地响个不停。银幕上出现了一对情敌决斗的场景。
片子一断,观众就怪叫连天。
城内城外的生活似乎是井然有序的,甚至连作为革命政府中枢神经的省党委,也是平平静静的。
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在这个城市之中,一场凶险的风暴已经酝酿成熟了。
对此,有许多人知道。
那些笨拙地将步枪藏在乡下人的“长衫”里和那些扮成小商贩坐在火车顶上进城的人都在其列。
他们一下火车并不奔向市场,而是扛着口袋到某一条街道或某些住宅。
然而,城里的工人,甚至于其中的布尔什维克也还都没有想到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全城只有五个布尔什维克知道这一情况。
被红军赶到白色波兰境内的彼德留拉余匪,正勾结着华沙的外国使节们,准备组织一场暴动。
彼德留拉余匪秘密地组织起了一支突击队。
在谢佩托夫卡,中央暴动委员会也有自己的组织。
这组织共有四十七人,其中大半是顽固的反革命分子,由于当地的肃反会过于相信他们,才没被关押起来。
沃希利神父、文尼克少尉和一个彼德留拉军官库齐缅科,担任这个组织的负责人。
神父的两个女儿,文尼克的父亲和兄弟,以及那隐藏在执行委员会内部的办事员萨莫蒂尼亚都是他们的情报员。
他们决定在暴动的夜里用手榴弹将边防特勤处炸毁,救出囚犯。
如果可能,便占领车站。
军官们正秘密地集中在作为这次暴动中心的一个大城市里,。
与此同时,匪帮也都转移到附近的森林里来了。
在这儿,他们通过自己的心腹,与罗马尼亚和彼德留拉本人保持着联系。
朱赫来在军区特勤处已经整整六夜没合眼了。
他是知道这次暴动详情的五个布尔什维克中的一个。
朱赫来此时此刻像一个追捕猛兽的猎人,监视着猛兽跳跃似的,情绪是紧张的。
因为,这个时候,不能喊叫,不能惊动这个猛兽。
只有把这个吃人的猛兽打死,才能有和平而幸福的日子。
对野蛮的猛兽决不能掉以轻心!
要打死这恶兽,全凭猎人准确的手和镇定的心。
时间越来越少了。
就在这个城里的某个地方,在秘密进行着阴谋的迷宫里,敌人决定在明晚动手。
那五个布尔什维克决定先下手为强:“就今晚动手!”
晚上,一列装甲火车没鸣汽笛就开出了调车场。
调车场的大门又被悄悄地关上了。
直通电报线匆匆地传递着密码,凡是收到电报的地方,共和国的卫士们都忘却了休息,马上行动——捣毁蜂窝。
奥吉莫打电话给察尔基:“支部完全安排好了?是吗?好极了。你马上和区委书记一起到这儿来开会。
“木柴问题比我们所预料的还要严重。来吧,咱们一块讨论讨论。”
奥吉莫的口吻急促而又坚定。
“好的!这木柴问题都快把我逼疯了!”
察尔基气恼地嘟嚷着放下了听筒。
小李特克驾驶着汽车飞快地将两个书记送来了。
他俩下了车,一走上二层楼,便感觉到今晚的会议决不是讨论木柴问题。
总务主任的桌子上架着一挺马克沁机关枪,来自特勤部队的机枪手正急急地收拾它。
在各走廊上,密布着许多警卫,个个都不出声。
在省委书记的房间里,紧急会议就要结束了。
两架军用电话机线已经穿过临街的气窗引到房间里来了。
每个人说话都很低。
在房间里,察尔基看到了奥吉莫、琳丹和米哈洛。
琳丹穿戴得跟她从前当连指导员时一样:头戴红军军帽,身穿草绿短裙,皮夹克上扎着皮带,皮带上还挂着一支盒子枪。
“怎么回事?”
察尔基惊讶地问琳丹。
“伊凡,这是紧急集合演习。我们立刻就要到你们区里的第五步兵学校集合。
“所有的青年在开完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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