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的人即使想作恶,因为智慧不济,气力不胜任,好像小狗扑人,人能够制服它。而小人的心机足以使他的阴谋得逞,他的力量又足以施展暴虐,这就如恶虎生长出翅膀,他的危害难道不大吗!有德行的人是令人敬畏的人,有才能的人是让人喜爱的人;对喜爱的人容易亲近,对敬畏的人容易疏远,所以察选人才者经常被人的才能蒙蔽而忘记了考察他的品德。自古至今,国家的乱臣奸佞,家族的败家浪子,因为才能有余而德行不足,导致家国覆亡的多了,难道仅仅是智伯吗?所以治国治家者如果能审察才能与德行两种不同的标准,知道选择的先后,又何必担心失去人才呢!
《史记?王翦白起列传》和《资治通鉴》所载史实可以佐证,秦始皇欲占领楚国,征求将领意见,李信说需要二十万人就够了,老将军王翦说需要六十万人,秦始皇任用李信出征大败而归,而后任用王翦出征,结果大获全胜,占领了楚国各地城邑。
错用小人将败乱邦国,不能重用小人,但不是不用小人。对小人不重用是基本原则。对小人给点力所能及的适当工作还是可以的,并不是要坚决不用而将他们推到对立面。因为任用经验不丰富、军事修养不足的无德“小人”,则凶险无比,将会牺牲无数战士,甚至导致国家灭亡。
这是历史上无数流血失败总结出的教训。
《易经》多处提及君子与小人,唐代史学家吴兢撰写的一部政论性史书、后世治国理政的宝鉴—《贞观政要》,其中卷五诚信第十七魏徵谏言对君子与小人的差别进行了阐述:“君子小人,貌同心异,君子掩人之恶,扬人之善,临难无苟免,杀身以成仁。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唯利之所在,危人自安。夫苟在危人,则何所不至?今欲将求郅治,必委之于君子;事有得失,或防之于小人。其待君子也则敬而疏,遇小人也必轻而狎。狎则言无不尽,疏则情不上通。是则毁誉在于小人,刑罚加于君子,实兴丧之所在,可不慎哉!此乃孙卿所谓:‘使智者谋之,与愚者论之,使修洁之士行之,与污鄙之人疑之。欲其成功,可得乎哉?’夫中智之人,岂无小惠,然才非经国,虑不及远,虽竭力尽诚,犹未免于倾败;况内怀奸利,承颜顺旨,其为祸患,不亦深乎?夫立直木而疑影之不直,虽竭精神,劳思虑,其不得,亦已明矣。”
君子和小人外表一致,但内心并不一致。君子善于宽容别人的缺点,表扬别人的优点,在危难时刻绝对不会苟且偷生,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成就仁义的美德。小人却不然,他们不知羞耻,不讲仁德,不知敬畏,不守信义,只知道唯利是图,常常诬陷别人于危险境地而自己却苟且偷安于世。小人能够将危险推给别人,那么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现在,朝廷治理国家,将重任委托给君子,可是如果政务有所偏差,就向小人打探情况。对待君子,尊敬却很疏远。对待小人,轻视却又亲近。亲近小人,那么小人就会口蜜腹剑;疏远君子,那么朝廷就听不到真实情况。所以对人诋毁赞誉的权利实际掌握在小人手中,而受到刑罚处置的总是君子,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陛下能不慎重对待吗?诚如孙卿所说的:“让有智慧的人谋划,那么愚蠢的人就会议论;让品行高洁的人实行,那么卑鄙的人就会怀疑。要想事情成功,怎么可能呢?”
具有中等智慧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能力。可是他们非治国之才,缺乏深谋远虑,即使竭尽全力,仍然难免失败。更何况心怀奸邪私利、处处阿谀逢迎的小人呢,这些人难道不是国家的祸患吗?竖立直木,却怀疑它的影子不直,即使耗尽脑力也不能看到歪斜的影子,这是很明白的事。
《群书治要》之《体论》中说:“天下大恶有五,而盗窃不豫焉。一曰心达而性险;二曰行僻而志坚;三曰言伪而辞辩;四曰记丑而喻博;五曰循非而言泽。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可以不诛,况兼而有之。置之左右,访之以事,而人主能立其身者,未之有也。”
天底下最大的恶劣行径有五种,而盗窃不算在内。一是心性洞达事理而又用心险恶;二是行为怪僻却又意志坚定而不知悔改;三是言语虚妄而又善于狡辩;四是专记恶行而又到处大肆宣扬;五是随顺邪恶之事而且将其粉饰美化。这五种恶劣行径,只要有一种,就不可不杀,何况五种恶劣行径兼而有之?将这样的人安放在身边,向他询问对国家大事的看法,国君还能够端正自身的,这种情况从来没有过啊。
第五节
帅德中正,壮丁训勇纪律严明
将帅要守中正之德,军队必须有严明的纪律。六爻点破了哪些奥妙?“师出以律”“在师中吉”“师或舆尸”“左次无咎”“小人勿用”都是怎么回事呢?
将帅要守中正之德,军队必须有严明的纪律。师卦六爻主要围绕帅德帅风进行诠释:初六:师出以律,否臧凶。
象曰:师出以律,失律凶也。
律,本义指普遍施行的法度、法令、法规、规则。
否,不;坏,恶,不顺利;不通,壅塞。
臧,善,好。
出师征战必须要有严明的纪律,要号令整齐,行动一致,赏罚分明。如果军纪不良,指挥不灵,或兴非正义之师,必然要发生凶险。因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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