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一看就是一家三口全家福,虞小婵跟她妈妈长得真像。
这张应该是大学毕业照,一群人扔学士帽,画面定格时她刚好闭眼,却大笑开怀,怎么笑得那么高兴呢,没心没肺像个二傻子。
这张是在生日y上,她被一群男男女女的朋友围绕在中间,头上戴着小皇冠,脸上被抹了好几处奶油,正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这张应该是在酒吧,她即兴上台抢了驻唱歌手的麦,兴高采烈地跟着旋律嘶吼,抓拍的人照糊了她的脸,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她穿的是一件带着亮片的抹胸连衣裙。
邵颍川忍不住皱眉,她穿成这样去风月场所也不怕被人占便宜?
参观过餐厅,他有些饿。虞小婵一看就是不做饭的主儿,冰箱里什么正经食材都没有。不过他现在有伤,也没什么兴致大展身手,看见吐司面包、鸡蛋和半罐蜂蜜柠檬,就心满意足了。
虞小婵睡醒后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身上多了一条薄被。走出房间看到邵颍川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他煎了鸡蛋做三明治,给她和自己分别冲了蜂蜜柠檬茶。
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抽出椅子坐在他对面,有些难为情:“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她好手好脚却要一个负伤的人给她做早餐,实在是有些羞愧。
谁知道邵颍川看见她,二话不说放下三明治,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开始了他的表演:“我怎么在你家?”
“嗯……这件事,说来话长。”虞小婵心虚,车祸是季菏泽的锅,人是她拐来的,怎么解释?她直接挑不重要的说,“你昨天出车祸了,昏迷不醒,我刚好看见,就、就好心把你带回来了。”
“昏迷不醒?”邵颍川提出质疑。
“对啊,你一点知觉都没有,我这么人美心善,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不管。”知道他再这样问下去肯定漏洞百出,虞小婵急了,伸手指了指他身上,“要不是车祸,你身上哪来那么多伤。”
邵颍川气定神闲地看她编:“那肇事者呢?没有肇事者,这伤我也可以怀疑是半夜猫挠的。”
虞小婵没好气:“肇事者跑了。”心里却在嘀咕,你才是猫呢。
她被邵颍川问得心里七上八下,根本不敢看他,更没有注意到邵颍川正一脸得意,眼角眉梢尽是藏也藏不住的愉悦。就这样惴惴不安了好半天,见邵颍川重新拿起三明治,她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觉得这一页暂时算掀过去了。
邵颍川身上的刀伤其实很深,就算季菏泽处理得再好,一点事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但在虞小婵家里他表面上必须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或许是早晨起来的时候牵扯了伤口,吃过饭,他身上就有些不舒服。午后邵颍川想进卧室再睡一会儿,刚进去就看见虞小婵在整理床铺,眼看满屋子的少女粉,他又默默退了出去,干脆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个午觉。
再醒过来天色已暗,客厅里开了一盏落地台灯。虞小婵刚从楼下超市回来,轻声关上门,拎着满满两个购物袋钻进了洗手间。
她去小区超市买了牙杯牙刷和新毛巾。她从来一个人住,家里没有男士用品,也不会挑选刮胡刀和男士护肤品,就随便买了一些邵颍川有可能会用到的。
她一边整理台面一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两只漱口杯暧昧地靠在一起,令人浮想联翩。
“干什么呢?”邵颍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她身后,虞小婵心里“咯噔”一下,正盘算如何欲盖弥彰,却看他脸色绯红,下意识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邵颍川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实不太好。
伤口上的药一天没换,不及时处理很可能感染,偏偏季菏泽不在,他能指望的只有眼前人。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头晕目眩起来,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邵颍川觉得自己脚下发飘,立刻搂住了虞小婵,整个人的重量有一大半都压在她身上,有气无力地对她说:“扶我一下,头有点晕。”
虞小婵害怕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邵颍川挪到床上去,盯着他吞了口服的药,正准备离开让他好好休息,邵颍川却叫住她:“等一下。”
“嗯?”
他冲虞小婵招手:“过来。”
她言听计从地凑过去,鬼迷心窍地坐在他旁边:“怎么了?”
邵颍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虞小婵只觉得他手心滚烫想躲,他却已经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半昏半醒地说:“帮我解开。”
虞小婵的脸登时通红,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她的手被邵颍川紧紧攥着,进退两难。
直到他再次开口:“换药。”
虞小婵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试探他的额头,是该换药了,否则伤口容易感染使人发烧。她来不及多想,把人扶起来,干脆利落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虽然前一晚已经看见了他身上的伤,但这次拆开他身上的绷带时还是着实惊讶了一把。
伤口很深,看起来好像化了脓。她完全没有经验,幸好家中药箱里的应急药物齐全,邵颍川又一直在旁边指导她先做什么再做什么,她才手忙脚乱地重新帮他包扎好。
看着邵颍川睡下,她终于笃定这些伤根本就不可能是车祸撞出来的。那是非常明显的刀伤,包括他身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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