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走出党校大门,来到了跟荣曼约好的饭店,荣曼早就等在一个小雅间里,她已经提前点好的菜,彭长宜进来后,她便示意服务员上菜。
彭长宜特别注意了一下,荣曼没有要酒,也没有让他喝酒,看来,她是用心了。
荣曼今天穿了一套淡紫色的职业套裙,越发衬得她的皮肤白细,润泽。
彭长宜不敢看她,尽管她是汇报要是来了,但曾经有过的那一次,不能让彭长宜做到心中坦然。
他低着头,将桌上的筷子摆正,面无表情地说道:“找我什么事?”
荣曼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党校学习紧张吧?”
“是啊,要求很严的,晚上还要上选修课,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又坐回课堂上了。”彭长宜喝了一口水,脸就扭向了窗外。
显然,荣曼并不介意他的态度,这个男人尽管防范着自己,但是她一点都不讨厌他,而且还从心里暗暗敬佩他,敬佩他的为人。
荣曼轻声说道:“彭书记无论是做老师、做书记,还是做学生,都不会差的。”
听她这么说,彭长宜扭过脸,看着她说道:“是在恭维我,还是在挖苦我?”
荣曼怔住了,她绝没有想到彭长宜会这么理解她说得话,她的鼻子有点酸,眼睛也慢慢红了,半天才低了一下头,说道:“我来找彭书记是有要事汇报。”
12.31
彭长宜见荣曼眼圈红了,而且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看来,自己的话让她多想了,也让她伤心了。他说道:“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事尽管找我,能办我肯定会办。”
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这让荣曼心里好受了一些,她从桌上扯过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流出的泪水,说道:“亢州公交车项目我不想做了,想转出去了。”
“什么?”彭长宜一惊,继续问道:“为什么要转让?”
荣曼听彭长宜的口气,就有些委屈,眼圈湿润着说:“是有人不想让我做了,所以我只能转出去了。”
彭长宜很反感她说话不说到位,就不客气地说道:“请把话说明白。”
其实荣曼也不是不想说明白,她也是在探探彭长宜的态度,因为,尽管她对这个男人喜欢,而且跟他有过那么一次激动人心的肌肤之亲,但那毕竟是在那么一种特殊的情况下发生了,而且很大程度上还是她的蓄意,真正彭长宜喜欢自己多少,又了解自己多少,她并不知道,加上从那以后的冷淡,甚至形同陌路,她对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说,荣曼也是考虑再三才来北京找他来的。
荣曼对于彭长宜后来的态度,尽管她预料到了,但也有些出乎意料,彭长宜对自己防范的过于严密,其实这一点大可不必,在这件事上,尽管是她主动并且有些蓄意,但荣曼并不会纠缠他、赖上他的,她知道彭长宜不是好惹的主儿,也明白她和彭长宜没有到那个份上,更明白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脸,羞耻之心还是有的,这么多年,她见过了很多,尽管有时候身不由己,但她始终认为自己的心灵是干净的,不然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也不可能做成那么大的事,也不可能那么多男人还跟她打交道。男人的确喜欢漂亮女人的身体,但如果没有真正的本身,一味地靠出卖色相是无法在商界中立足的。何况,她也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她都懒得看一眼。
所以,对于彭长宜对自己的防范,荣曼无计可施,她既不能跟他证明什么,也不能跟他解释什么,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昨天头给他打电话,她的确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前如果不是方莉一个劲地鼓励她来北京找彭书记,她可能不会来。
她跟方莉成了好朋友,当然,这里有互相欣赏的成分,也有互相利用的成分,总而言之,她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方莉没少帮她的忙,当然,也没少得她的实惠,如果亢州地面上的官员,要说跟她关系最干净的还是彭长宜,其次是吕华,所以她非常敬重这两个人。吕华不能不说没有得到过她的好处,但那都是她在情愿的情况下给的,吕华并没有索要甚至跟她暗示过什么,彭长宜更是连她一顿饭都没吃过,那次来厂子视察,还是彭长宜在亢州酒店请的他们,更别说跟她索要什么好处了,就是她想主动做点什么,彭长宜都不给她机会,洽谈公交项目的时候,她的确想有给彭长宜好处的举动,但被彭长宜拒绝了,彭长宜说:你是在亢州做好事,理应我们感谢你才是,怎么还能从你这里拿好处?然而,朱国庆却不是这样,他是一个最贪得无厌的人,既要钱又想要人,得不到就恼羞成怒。
相比之下,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彭长宜吸引她的主要原因。
此时,她从彭长宜那略带怒气的问话中,听出了他的真诚,她也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了,索性,从头至尾,一股脑地告诉了彭长宜事情的经过。
原来,彭长宜去党校学习后不久,亢州有名的拆车老板俞大开俞老板就给荣曼打电话,想让荣曼在他的胜利公馆处安排一个公交车站点。荣曼很不喜欢这个人,人们现在在背后都跟他叫“愈大拆”,他自己也不避讳这个外号,他说能当亢州大拆,也是了不起的人物,现在,这个人物的确了不起了,买下政府那块预留地,盖起了多栋高层住宅,走路都是横着膀子走,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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