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大锤打铁的场面小顶子熟悉,一锤子砸下去火花四溅甚是好看。胡子将如何处置警察,采用哪种刑罚?胡子有十种酷刑穿花——把人衣服tuō_guāng,置于夏季野外,让蚊子、小咬、瞎蠓吸干血而亡;耢高粱茬——将人双手系于马鞍,策马飞奔拖死;看天——将青杆柳一头削尖,插入犯人gāng_mén,然后松手,挑向天空而毙命;背毛——用细绳套住犯人脖子,用擀面杖在脖子后绞紧勒死;挂甲——冬天剥光犯人衣服,绑在拴马桩上,朝身上泼凉水,一夜冻成了冰条;熬鹰——威逼“票”围绕火堆转或作其他活动,不准睡觉,否则鞭抽或推入火堆烧死、烧伤;活脱衣——活剥人皮,方法与活剥牛皮相同;炸鸡子——烧开油,将活人男阳置油锅中干炸;喷花——将活人站埋坑中,血液自下而上涌入头部,用利器直插头顶,血液直喷向天如花一般;坐火车——烧红铁板,扒光衣服,强按人坐在上面致死。
“这场戏主要请你看,演哪出由你来点。”天南星掏出两只骰子给小顶子,说,“你打色儿,出现几个点就按哪条处置他。”
决定使用哪种刑罚用骰子决定,小顶子觉得新奇、刺激,她还没做过这类事情,警察绑在一棵花曲柳树上,瘦小的身子在巨大树干前显得微不足道,漠视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就是对一棵草、一只蚂蚁那样的生命。
“开始吧!”胡子大柜天南星说。
两个作为行刑者的胡子,准备领刑——即使用哪种刑罚。数双目光落到小顶子白嫩的手上,这样细白的手也能做出一项杀人决定,她瞥眼树前的人,觉得他就是陶奎元,那身衣服像……骰子掷下去。
“几个点儿?”天南星问她。
“星!”小顶子说,她已经会说很多黑话,有些话张口就来,似乎胡子行道的事她悟性很高,是当胡子的料。星是数目的七,也称捏子。
“捏子是哪一种?”大柜问行刑者。
“活脱衣。”
小顶子不懂“活脱衣”,就是活剥人皮,方法与活剥牛皮相同。但是剥人皮不同于剥牛皮,具体方法日本宪兵在抗联战士身上使用过,刀将头皮剖开,灌进水银,然后人皮就剥下来。
天南星发出命令:“活脱衣!”
行刑的胡子领了刑,瘦小的警察成为最恐怖的东西,肉身滴着鲜血,众匪哄声一片,杀戮仇人的快感如跟女人在被窝里压裂子。天南星悄悄地观察小顶子,满意她毫无惊恐的表情,心里暗暗高兴。女人过了这一关,日后不缺少胆量。
小顶子目睹胡子对警察实施酷刑,也许内心的惊惧被仇恨和冷漠淹没了。行刑她从头看到尾,晚饭同胡子大柜畅快喝酒,晚上照常同他一个被窝策马奔腾……那夜,他们有了一个古怪的话题,天南星问:“我死了你想不想我?”
“你说呢?”她反问道。
“想我咋办?”
“留下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怎么留?我又不是肉身佛,千年不烂。”
小顶子顺口说了句:“剥下你的皮……”
绝对是玩笑的话,在后来变为现实,与被窝里的玩笑话有没有关系呢?或许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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