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宛央把书抽了出来,翻看了一会儿,因为是跳着看的,翻到中间忽然从书里掉出一张卡片来。她俯身捡起来,奇怪的是上面没有字,只粘着三片酢酱草叶子。
林教授这时候走进来,看到她拿着卡片时脸色微变。喻宛央觉察到他神色紧张,只当是哪位女xìng_ài慕者给他的卡片。虽然林教授已经年近五十,但人却是风度翩翩,早听说有不少女学生仰慕。
喻往央忙解释道:“对不起林教授,我不知道这张卡片怎么会在书里,看书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
林教授缓了缓神色,“没事没事,就是一张卡片,我用来做书签的。年近大了,有时记性跟不上了,不记得上回看到什么地方了。”
喻宛央随手把卡片夹进书里,笑道:“怎么会,我看林教授正当风华正茂呢!”然后她又在书架上拿了本杂志,装作无意地问:“那个卡片纸倒是很特别的,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到?”
林教授走到办公桌前,把一个油纸包放在桌上。他一边整理办公桌,一边说:“这个倒真是记得不大清楚了,好像是翰宝斋买的。这不是很常见的卡片吗,应该到处都买得到的。”
喻宛央笑着道谢,然后把手里的杂志举了举,“林教授,这本最新一期的《国家地理》杂志能借给我带回去看看吗?”
“你看中什么尽管带去,看完叫人送回来就好。”
喻宛央谢过他,又和他说了会儿自己种植中的进展和心得,但觉得他似乎总有意无意地瞥向墙上的挂钟。
“林教授您还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扰了,下回再来向您讨教。咦,这是什么味道?”她嗅了嗅,然后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油纸包上。方方正正的,味道就是从哪里传来的。味道不大好闻,有股子陈尿的苦味。
林教授脸上阴晴不定,嘴角微微动了几下,方才说道:“是大烟土。”
喻宛央不由得一怔,虽然她刚才闻到这个味道就猜到是什么,但真的从他口里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很意外。
林教授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不是我抽这个东西。最近在做一些提纯的研究,只是用作医疗用途的。”
喻宛央这才觉得心放下了大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林教授是抽大烟的人。她松了一口气,笑道:“怎么会!我误会谁也不会误会您呀。那您忙吧,我不耽误您了。”
喻宛央一回到梁园就拉着宗择去房间,“把你的那些卡片再拿来给我看看。”
宗择把卡片拿出来,喻宛央仔细看了看纹理,反复确认手感,疑惑道:“你说你没有找到出售这种卡片的地方?”
“没有。”
“这就怪了,我今天在林教授那里也看到一样的卡片。我问他是哪里买来的,他说记得不大清楚了,大概是翰宝斋买的。”
宗择倒是没料到这个,他摇摇头,“城里的字画店我都问过,都没瞧见卖的。翰宝斋没有进过这种纸,店主说看着应该是舶来品,他们店里曾经卖过相似的,但是这个肯定不是他们出售的。”
“也许是林教授什么朋友从海外寄的卡片,我过两天再仔细问问他。”
宗择却问:“那卡片上有字吗?”
“没有字,但是贴着三片酢酱草叶子。不过说起来,这个倒是和你的卡片上贴花也算是异曲同工,只是没有字而已。对了,那些东西我都整理好了。”说着两人到隔壁工作室,喻宛央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本子出来,两人一起坐下看。
“我们从第一年的开始看,这个叫黄水仙,第二年的这个叫日日草,第三年的这个叫金木犀,然后依次是南天竹、繁缕、花韭、连翘。这些植物不同的种属,不同的习性,有些甚至普通人都不一定会见过,见过也不大会认得。真不知道这些花的意义何在,简直就是猜谜游戏。”
他微微笑了笑,“那我们就当解谜游戏来做。”他冲她伸手,她自然地把手放在他手心里。他不过轻轻一带,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拢着她,下颌正落在她肩头。她总爱动,耳边的珍珠坠子,一晃一晃弄得他腮边发痒。
“那万一这些本来真的就没有什么意义,也就是随意贴在上面的呢?”她侧头看他。
他摇摇头,“一定有什么意义的。最后这张卡片写着‘好自为之’,盒子里的卡片写着‘冥顽不灵’,就有意指了。”
“是啊,听起来像警告呢!”
他们试着从这些花首字来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又试着首字的笔画数目,依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律。她甚至试着用英文名称或者学名去看,也没什么发现。
喻宛央有点灰心,往他怀里一缩,“明明没有什么规律嘛!你们是学过密码学的,都是怎样解迷的?”
“密码学有编码和破译两个学科。加密就是把普通信息也叫‘明文’转换成难以理解的数据,也就是‘密文’的过程;而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解密,就是把密文转成明文。通常解密的关键就是‘密钥’,有了密钥就能解密。但密钥通常只有通信者才拥有。”
“所以说,如果这个人是想传递信息给你,他一定是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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