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但,那个密钥是什么?
喻宛央懒洋洋地用手指在他胸前乱画,“第一张卡片,是你归国后第一个生日出现的。那时候你刚从东瀛回来。你说,会不会和东瀛有关系?”
他微微怔忪,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我去拿本书。”他要起身,她却还黏在身上。其实他也舍不得放下,索性抱着她。
喻宛央自然而然地挂住他脖子,“这怎么好?习惯了被人抱着,要惯出毛病来的。以后都懒得下地走路了呢。”她话虽如此,却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他唇边笑意渐开,“女孩子娇惯一点没什么不好。”
他们甫一走出门正碰上彩玉。彩玉站在楼梯上见宗择横抱着喻宛央,脸羞得通红,匆匆道:“小、小姐,夜宵做、做好了,你们可以下去用了。”说完了就跑下了楼。
他们互相对看了一眼,喻宛央问他:“你要不要吃夜宵?”
“我不饿。”
“我也不饿。那就不吃了,先去拿书。”
先前搬来的时候宗择并没有长住的打算,书都没带过来。后来便叫人全都把书送过来,如今满满一书架上全是书。她扬着头问:“那一本?”
宗择抱着她,分不出手去拿书,自然是她代劳。
他的目光在书架上扫了一下,“第六层,左边第十二本。”
她笑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哎,靠近一点,我够不到。再举高一点嘛!哎呀,再高一点……”
他知道她故意调皮,不上她的当,侧身从她腋下取了一个薄薄的本子出来。她嘟了嘟嘴,“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好玩。”
他把她放在桌子上,没去看书,却是突然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直吻得她双颊通红,喘不上气,非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才不至于从桌子上滑下去。
“这样是不是好玩,嗯?”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她脸涨的通红,嘴巴却不肯认输,刚想替自己找一点面子回来,他却轻轻笑着撑在在桌边,“不闹了,来看看这本书。”
“是东瀛那边买的书?”她问道。
“嗯,是介绍东瀛风俗文化的。刚过去读书的时候一个师兄送的。”他翻到了最后几页,她只看得懂不多的几个汉字。
“这是什么呀?”她好奇地问。
“在东瀛,名门望族都有自己的家纹。普通人家没有那个,但是有‘花个纹’,一共三百六十六种,对应三百六十六个日子。我们试试看,你看到的那几种花,对应的是什么日子。”
喻宛央一听,也正襟危坐起来,伸手在桌上取了纸和笔。她报花名,他找日子。
“原来真的都在书里能找到呢!”喻宛央感叹道。“发现什么了吗?这些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宗择摇摇头,这些日期看起来非常随机,难道他找错了方向?
喻宛央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这是西历还是农历呢?”
他沉吟了片刻,“东瀛在明治维新后就使用了西历了。”
“如果这些是西历,那对应农历看看是什么日子?我那里有本历书,我拿过来。”她跳下桌子跑出去,很快就带着历书回来了。
宗择按照卡片当年的日历,把日期对应成当年的农历,一一写了下来。他的笔停住了,喻宛央见他微微变了脸色。
“怎么了?”
“第一个日子,是农历十一月初六,我的生日;第二个日子,是我父亲的生日。第三个日子,发现我母亲尸骸的日子。后面的日子,我看不出来。”
“这样看来,像是写信的人在告诉你,他对你很了解。如果前三个是表示和你有关系,后面的几个日期又代表什么呢?你说这些卡片都是出现在死者身边,难道人都是写信人杀的?他用杀人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可是这种方式也太诡异残忍了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当面跟你说,约你见面什么的?要用这种方式?”
他无法回答。再看后面那几个日期,指向的是收卡片后的一两个月。他心里一动,“这像不像是邀请信?先是给我提示,告诉我,他和我有关。后面的日期也许就是想约我见面的日子?”
喻宛央想了想,觉得似乎解释的通。“但会在什么地方见面呢?”
“既然和我母亲有关,只有几个地方,梁园、墓地、抛尸地。梁园这里,不大可能;墓地里的人不是我母亲,所以应该也不是。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抛尸的地方,那里正好是在南山里。”他们望向最后一张卡片,指向三月二十二日。
“唐小姐,大先生来了。”往常像哑巴一样的丫头突然开口说话。
唐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坐在画架前画画。不知道是不是怕手被颜料污染,所以戴着手套。
“下去吧。”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丫头把托盘在茶几上放下,退出去合上门。
此时是正午,阳光射到搪瓷托盘上,里面的玻璃针管反射着刺眼的光。她怒火突气,愤然把画笔往画布上一投。快要画完的画便污了一片。
他也不为意,走过去俯身捡起来。看了看画布,然后调了颜色,把刚才被她污染的地方重新勾画了起来。“我就说你还是适合画西洋画。”他自言自语道。
画布上是个裸女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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