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唐其深勾着唇,抱着她进洗手间梳洗,脑海里不断涌现很多以后也许会发生的画面。
“比小孩子都娇气,还记不记得前些天梁淑仪女士过生日的时候,从衡市来的那位傅总和明星太太?人家女儿才三岁,已经懂得去幼儿园上学了,不哭不闹,每天早上六点就能起。”
时洛撅着嘴“唔”了一声,被他这么一折腾,总归是有些要醒的意思了。
她记得当时来替唐妈妈过生日的衡市傅总一家人,两年轻夫妻,生了对龙凤胎,小家伙特别可爱,男孩子酷酷的,小女儿笑起来能甜死人,她当时就好羡慕。
唐其深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轻笑着调侃:“你看看你自己,连人家三岁的小女儿都比不上了,上个学还得哭哭啼啼,要人哄。”
时洛当然也知道害臊,嗓音糯糯地嘴硬到:“还不是都怪你昨天晚上……”
唐其深扬扬眉反驳她:“昨天晚上我都没舍得碰你,就怕你今天没法起来。”
时洛脑袋懵懵的,记忆都不太清晰,半信半疑:“是吗……?”
“听起来,时小姐似乎有些遗憾。”
时洛锤了他两下,终于有了那么点精神,才挣扎着从他身上下。
唐其深忙把准备好的牙刷水杯都递给她,而后懒洋洋地倚靠在一旁,盯着洗漱的她瞧,明明已经是朝夕相处,可似乎还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半晌,他轻叹一口气,弯着唇角意有所指地说:“以后万一要是有女儿了,最好还是像我吧。”
时洛一听这话不干了,也不管满嘴泡沫渣子还没涮干净,扭过头瞪了他一眼,嘴里含含糊糊地质问:“像我不好吗?像我才能漂亮温柔,哪能随你啊,板着张脸,笑都不会笑,一点也不温柔。”
“不温柔吗?我记得你哭着求着叫我爸爸的时候,我还挺温柔的。”
“唐其深!!”时洛脸颊一瞬间涨得通红,“你不许乱提这个事!”
唐其深忍俊不禁,手掌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又抽了几张柔软的洗脸巾打湿了替她擦脸:“好了,不闹,要迟到了,吃了早餐再去,泡沫涮干净点,喷了我一脸。”
时洛偏着头不让他擦,还贼兮兮地一把将人抱住,“吧唧吧唧”好几口,把所有的泡沫全亲在他脸上。
唐其深也没拒绝,甚至还微微低下头,单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一脸享受地把吻加深。
时洛本就还没彻底清醒,此刻被他搂着吻了那么久,险些缺氧,整个脑袋都是懵懵的,看起来傻兮兮,超不过八岁。
唐其深温热的掌心爱抚地揉了揉她乱糟糟的海藻头发,眼神睨着她唇上淡淡的水光瞧了一会儿,才哄人出去吃早餐。
时洛这会儿起床气还没散,又想到吃过饭就得去上那无聊又兀长的大课,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喝粥都是有一口没一口地胡乱敷衍,还赌气似的把他夹到碗里的菜几筷子全丢回给他。
鲜嫩的小青菜夹杂着她碗里一塌糊涂的白粥,看起来不太雅观,也就是她能在唐其深面前这么放肆,向来男人脸上还半点嫌弃都没有,慢条斯理地吃得一干二净。
从小到大,时洛吃剩下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包揽了多少,有些爱意真的无需言语表达,举手投足之间,藏都藏不住。
唐其深无奈地轻摇了摇头,笑里带着点纵容。
时洛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羞了,咬了咬唇,早餐吃起来更加心不在焉,随手舀了几勺唐其深吹到温度正好的汤喝完,又忽然想起方才洗漱的时候,唐其深提的那个跟着爸爸妈妈从乾市来这里参加梁淑仪生日宴的小姑娘。
她是打心底里喜欢和羡慕,明明自己还是个半大点的少女,就莫名开始对未来的婚姻家庭有了憧憬。
时洛咬着勺子出神,傻笑了一会儿,抬眸看向唐其深:“其深哥哥,我们以后也要生个哥哥妹妹,就像傅太太她们一家那样。”
真要说起这事,唐其深倒是没有时洛这么天真:“他们是龙凤胎,几率很小,而且怀双胞胎很辛苦也很危险。”
言外之意,他并不向往任何会让时洛吃苦头的事,即便偶尔看着她迷迷糊糊傻里傻气的样子,会想象若是有女儿,大概也会同她一个样子,可想到这些美好的代价如果是要时洛辛苦怀胎十个月,亲手将她送上手术台,唐其深便立刻打消了念头。
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他只希望时洛能一直无忧无虑。
然而时洛大抵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没尝过苦头,对大多数事都没有深刻的认知,随心所欲得彻底,丝毫没把唐其深的话当回事:“生一次不行就生两次,反正我一定得要个女儿,把我的漂亮脸蛋给传承下去。”
这话要是放到某些论坛,性别互换,评论妥妥破万,恨不得追着你骂出一条街,繁殖癌警告。
曾经她和温雨也聊过这个话题,温雨当时吐槽她的话脱口而出:“你们家是有皇位继承吗?”
话音刚落,温雨瞧了眼面前一身衣服包包的价值加起来能随意在二线城市买套两室一厅的少女,自说自话地喃喃到:“哦,你们家确实有皇位要继承……”
还是两家的皇位。
时洛倒没想得这么复杂,她纯粹是因为喜欢,皇位倒是无所谓,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反驳到:“我有美貌需要继承。”
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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