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取过挂在把手上的另一只头盔,递给宁潮声:“跟开车区别不大。”
宁潮声戴好头盔,对秦艽说:“你坐后面,我来开。”
霓喃讶异:“你会?”
他说:“在我老家,摩托车是每个家庭必备的交通工具。”
秦艽一听,立即乐得做乘客,毕竟岛城的交通状况不怎么理想,摩托车事故频发,更何况她还要拍摄视频与照片呢。她跳上后座,一只手搂着宁潮声的腰,另一只手给了霓喃一个飞吻:“走了啊。”
霓喃想起她好多次为了新闻拼命的架势,扬起拳头警告道:“安全第一,敢不要命小心我揍你!潮声,你看着点她。”
宁潮声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腰间的那只手上,以及她靠近他时她身上传来的浅淡香气中。
摩托车轰轰地开走了,霓喃目送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也不知怎么回事,从早上起床开始,她心里就有点慌。
她上楼收拾了一下,然后跟傅清时出发去机场,他们找到了张正清前妻李芸舒的下落,六年前与张正清离婚后,李芸舒就带着母亲与女儿离开了北方老家,去了四季如春的南方小城定居。她以前是名护士,现在在经营一家药房。
是什么原因让她举家迁移?也许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傅清时与霓喃在中午抵达了k城,两人在药房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先去吃了点东西,回酒店的途中他们路过了李芸舒的药房。药房门面不大,里面只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店员,他们走进去,买了一盒维生素c片,结账的时候霓喃看见了李芸舒。她个子娇小,一点也不像北方女人,反而有种南方女子的温婉,笑容温和,给人很好打交道的感觉。
他们什么也没说,结完账就走了。
霓喃说:“清时,晚上我先单独找她聊聊吧。”
傅清时想了想,同意了,女人跟女人更好沟通。
晚上七点,霓喃再次走进药房,此时正是饭点,店里没有顾客,另一个店员似乎也出去吃饭了,收银台里就只有李芸舒一个人在。
李芸舒显然还记得霓喃,笑着迎出来:“是还需要买点什么药吗?”
霓喃向来不习惯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李女士,打扰您了。我找您,是想打听一点事情。”
李芸舒愣了下,但仍旧客气地说:“什么事?”
“我姓霓,我爸爸叫霓知远,是‘知远号’考古船的领队,您应该听说过。您的前夫张正清医生曾在‘知远号’上工作,七年前的那场事故他是知情者之一,可后来他离开了岛城,我找了他很多年,最近才知道原来他换了新的身份。当年的事故并不是意外,李女士,如果您知道些详情,可以告诉我吗?”霓喃坦然道明来意,语气近乎恳求。
李芸舒在听到张正清的名字时,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她沉着脸,冷声说:“霓小姐,我跟他早就离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您当年有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呢?”
“没有。”李芸舒转身回了收银台后,下逐客令,“如果你不买药的话,就请离开吧。”
“李女士,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您,请您好好回忆下,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好,张医生有没有提过姓谢的人?”
“我说了没有!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李芸舒冷然的神色忽然转为愤恨,还夹杂着几许痛苦,“我是被离婚的那个人,霓小姐,戳人伤疤是不是很有快感?”
霓喃忽然就噤声了。
片刻后,她轻声说:“对不起。”
她离开了药房。
傅清时正坐在街道对面的便利店门口的椅子上等她,看她沮丧的神色就知道谈崩了,他站起身,叫了她一声。
霓喃走到近前,他笑着张开双臂,她愣了下,然后过去抱住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闷声说:“出师不利。”
郁闷的心情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后,变好了一点点。她发现自己真喜欢抱他啊,他的气味令她上瘾。
傅清时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刚买的一颗糖,剥开放进嘴里。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一点距离,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舌尖一抵,那颗糖就被渡进了她的嘴里。
在霓喃的愣怔中,他放开了她。
她的脸微微红了,眼睛悄悄往四周瞟了瞟。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道:“女朋友,你得习惯。”
霓喃:“……”
大庭广众之下哎,这个男人,真是放纵,不过……深得她心!
霓喃心情不好时嗜甜,此刻这颗糖更是格外甜蜜,一扫她心中郁卒。
“不是已经预料到最坏的结果了吗?所以,别郁闷了。”
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贸然找来,换谁心中都会充满排斥。而且,李芸舒与张正清有多年感情,就算被他抛弃,保不准还有余情,更何况他们还有个女儿,她又凭什么帮外人呢?
霓喃点点头,说:“我明天再去找她聊聊。”
傅清时牵过她的手:“走,我带你去逛夜市,听说k城的夜市特别热闹。”
如果此行没有收获,就当是两个人出来度个假好了,交往以来,他们都没有好好约会过。
药房里。
李芸舒出神地望着收银台上的电脑屏幕,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第一遍对方没接,直至她拨到第三遍那边才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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