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昏睡,总是令萧锦煜不爽。
自从遇见了她,他就觉得自己变得不像原来的他。
从来,他就没有同女子逗乐子的心思,甚至因为过去的经历,他总觉得这世间的女子都有些不可理喻。
唯独看见了她,他居然觉得当人家抢上山的压寨姑爷,都是一件有趣的事儿。
不行,他得多了解她一些。
她的唇间,一定很甜美吧?
是不是也会带着海棠花香?
念头一起,萧锦煜潋滟的唇就跟着印下。
亲吮厮磨,他竟满足得一声低叹。
这小东西,难道是花妖吗,怎么可以如此香甜诱人?
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了,舌尖无师自通地溜了进去,寻找他的天堂。
可怜宁凝不能出声,昏昏沉沉中,她只觉得有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似乎还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嘴儿,她快窒息了!
努力摇着小脑袋,宁凝双睫颤动,脸颊嫣红,媚态天成,美不胜收。
萧锦煜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这样也不肯醒吗?那你以后独自就寝,本王哪里放心得下?”
捧起她的小脸,萧锦煜又开始致力于唤醒她的大计。
最后他干脆捏住她的鼻尖不放,看她想用嘴呼吸,连忙再用唇堵上。
这下宁凝果然扛不住了,忽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眸子里,满是委屈,含着一包泪花,仿佛控诉萧锦煜一般,盈满眼眶。
“你醒啦?”萧锦煜满意地问。
谁知道,话音刚落,看似清醒的宁凝,小脑袋一歪,往被窝里一钻,再次陷入沉眠。
她压根就没醒过!
这下,连萧锦煜都觉得不妥了。
这些年因为身中毒蛊,他也极为认真地学习了不少医术,宁凝现在的模样,根本不正常!
探了她的脉象,箫锦煜再也没有欺负她的意思了。
她的身体真弱,还有严重的嗜睡症。
虽然他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令她的病症在白天不会发作,可是一到晚上,她就成了唤不醒的睡美人。
好在山寨里,没有真的不良之徒,小结巴夫妇又与她同院为她守夜,不然……
萧锦煜的心,毫无预兆地疼痛起来。
这个小东西,能治别人,怎么就治不好自己呢?
一夜无眠……
第二天,宁凝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后发觉自己通体舒泰,精神抖擞。
小结巴他老婆已经在院子里喊:“三当家的,今儿寨子里出黄金,等你开彩呢!”
宁凝这才想起,今天是寨子里的大日子呢!
她这一嗓子下去,田秀秀也听得真切,马上竖起了耳朵。
这么个破寨子,又没有金矿,怎么可能出黄金?
萧锦煜依然在屋子里装模作样的舞剑,对所谓的黄金毫不在意。
不一会宁凝开门出来,俏生生地往阳光下一站,大家就看傻了。
对于大家的视线,宁凝有点不习惯,她只是换了件衣裙而已,也没什么特别啊?
可是萧锦煜却觉得她整个人都镶着金边,耀眼夺目,美得就像一块阳光下的美玉。
通透、玲珑、纯净。
田秀秀对于黄金两个字,实在太好奇,“林大哥,你好生休息,我跟着三当家的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林正泰以为田秀秀是想明白了,正好他不耐她整天在他眼前晃动,就点了点头。
宁凝被小结巴夫妇拥簇着,一路往山腰走。
途经之处,到处是喜上眉梢的欢快。
田秀秀睁大眼睛,找不到一点黄金的痕迹。
倒是半山腰上梯田里,开满了金灿灿地油菜花。
南边山腰上油菜籽,已经收割完毕。
萧锦煜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一间大作坊之前。
这间大作坊依水而建,巨大的风车咿咿呀呀的转动着,山涧清澈,一路从山顶欢腾而下。
春风吹拂,迎面飘来阵阵香味,引得人直流口水。
“这是芝麻油的香味吗?”张毅深吸一口气,微微眯眼。
张毅从军前,家中就是开制油作坊的。
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恍然中生出归家的感触。
“是的,是芝麻油的香味,但是今天啊,我们不榨芝麻油。”小结巴老婆嘴皮子利索,“今天是是一年一度的菜油开榨日,金灿灿的油,就是我们山寨的滚滚黄金!”
作坊里近百位山民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宁凝揭开彩头,便可以开工。
宁凝揭开彩头,山民们欢快地喝彩,开始作业。
作坊内巨大的木制榨油器,长有一丈多,四根大木柱立角,地上叠放着卧枋,枋上有作槽,底部用厚板嵌作底槃。
槃上圆凿有小沟,下通槽口,方便榨出的油顺利注进器皿。
张毅就没看过这么大榨油器,大呼开了眼界。
“爷,我家虽然世代榨油,却没见过这样的作坊。”
萧锦煜依旧是fēng_liú倜傥地扇着那把白玉扇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是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作坊里的每一个步骤。
青云寨里,都是粗人,能够设计出这样的作坊,只有那个默默不语的小东西。
她小小的肩膀那么孱弱,她被他抱在怀里,就像个小娃娃,似乎一捏就碎。
可是,她却能将这个寨子改头换面,将所有人的命运,都悄然改变。
她的身上,还有多少的秘密?
为什么她让他如此地欲罢不能?!
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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