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五分钟?从他的公寓开车到桂林路,不堵的话,通常要二十分钟。但这人很会疯,难保做不出把青台的马路当f1车道使。“同学打电话拜年。”她编句话搪塞他。
“男同学?”有点失望,但语气却放柔了。
“哪个象你处处桃花开,女同学!”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别总揪着别人的从前斤斤计较,你为什么不谈谈我现在的表现?哼,小心眼。那通电话之前,有四十二分钟你干吗去了?”
她低头看看手机,哦,是有一个未接来电。“洗澡洗头发。”她实话实说。
那边突然沉默了,然后她听到一声重重的喘气,接着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嗓音,有着无法形容的魅惑,“现在穿着睡衣吗?什么颜色?”
她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这好象是两人第一次从暧昧跃近亲密,“左修然,你---疯了----”她想义正词严地怒斥,想凛冽地责骂,一出口却只蹦出这几个字。
“嗯,我已经疯到在脑中描绘你只着薄薄的睡衣的样子,领口微敞,我看到你秀美的脖颈、白皙中泛着粉红的肌肤,湿发,红唇----”
“啪”地一声,她挂上了电话,还嫌不够,又把电池从手机中取出,座机的话线拨掉,门上锁,窗帘拉严,可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不知是羞躁还是惊恐,一抬手,脸颊滚烫。
真的真的疯了,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公然调情,以为她是个随意的女人吗?可是如果恋爱中的人,在吻过、搂过之后,这些话只不过是上了一级台阶。但他们在恋爱吗?
扶着床沿慢慢蹲下身,将脸捂在双手之中。再抬起头来时,眼中溢满了泪水。
她想起了与华烨的第一次。她以为他会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的那一个。早在离婚之前,他们夫妻间的亲密就已旷疏。如果不想人生孤单,不是左老师,也会有别的一个男人,将拥有她身体的全部,对她说脸红耳跳的话,做儿童不宜的事。而华烨也会在许沐歌面前呈现他失控的那一面。
她紧紧闭上眼睛,阻止泪水往外奔涌的冲动。她告诉自己,不要再为离婚这事哭了,一切不能改变了,只能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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