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拉生意的出租车来来往往,她很快就拦到了一辆车。拉开车门,她回头看了看,依然灯火如昼,客人如川。
这样子结束也不算太坏,至少很干脆,不用拖泥带水了。他们果真没有明天。她闭上眼,对司机说:“去听海阁!”
听海阁的保安还记得她,冲她笑笑,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报纸了。她没有什么意识,听同两腿的摆布,不停地往前走,停下脚时,她已站在从前公寓的楼下。
她仰起头,一扇扇窗户里都有一盏盏灯,曾经属于她的那一盏已经熄灭了。
心里面没有很大的悲痛,也不觉得震憾,反到清晰如一面镜子,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不怨别人,无论是许沐歌还是左修然,他们是耍阴谋还是阳谋,如果她和华烨之间的爱固若金汤,别人又怎么挤得进来?
婚姻是一种信念,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
从许沐歌回到青台,慌的人岂只是华烨,她不也是整天惴惴不安?在许沐歌面前,她没有一点做华烨妻子的自豪与底气,在她的内心深处,也认为华烨爱的人是许沐歌,华烨娶她是个错。所以当华烨徘徊之时,她一步步退缩,最终转身,成全他和许沐歌。
她与华烨,还是爱得太浅。
与其说华烨有错,她又做对了多少?她有想争取过华烨吗?她更多的是想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少受一点伤害。
当左修然以不可抵挡之势追求她时,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是她不曾体验过的。并不是狩不及防,而是她动心了。她向往被人这样爱着,向往这种明朗而又温暖的两情欢悦。
许沐歌或左修然,看穿了她的本质,她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爱华烨,所以她才有此刻的羞辱。
“陶小姐?”黑暗里走出一个人影,看见她,一愣,随即呵呵地笑了。
她认出是华烨的邹秘书,手里提着个大挎包,“来找华烨的吗?”她问道。
“华律师这几天住在部队大院,我给他拿几件换洗衣服。你----”
“我来这边有点事。”她随便搪塞道。脑中思绪错综杂乱,无意编出什么借口。
邹秘书很体贴,没有再追问。“那我先走了。喔,陶小姐,我妻子怀孕了,呵呵,再有六个月,我要做爸爸了。”
“恭喜呀!”她真诚地说道。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邹秘书挥挥手,消失在路径边。她没有停多久,返身往外走去。没有再打车,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往前走去。
青台今夜的星光非常明亮,风微微的,海浪的声音是那么轻柔,再有一个多月,天气变热,青台将会游人如炽,浴场如浴室,桂林路上,放假的孩子们骑着单车,尖叫着在树荫间驶过。
不知不觉,走到了海岸边,下面就是墨黑的大海。如果把眼睛一闭,纵身跳下去,就不用再看到不想看的人,也不用再去面对发生的事,一切很安宁,很平静。
她不止是相信婚姻,她也相信世上残存着简单的爱情,那种顺应心底感受,因为爱而爱。
当她和华烨的婚姻失败之后,她以为左老师真的是上帝送给她的一盏明灯,可以带过她新的光明、温暖,原来只是海市蜃楼。
幸福,遥不可及。
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捂着脸,泪水沾湿了掌心。
一点也不意外左修然等在院门外,微弱的光线中,依稀看出他很焦灼,很抓狂。可惜她不会再感动了。
“涛涛!”他看见她,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她。她感到他的手是冰凉的,他的身子在发抖。
她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他紧张什么?他这样的人,分手应该很潇洒的。
“涛涛,一切不是许沐歌所说的那样,你要听我解释。”他捧起她的脸,疼惜地凑近,想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拧起眉,很烦“解释”这个词,以前华烨也爱这样说。如果一切都坦荡地敞开在阳光下,有什么好解释的?
“以后吧,我今天有点累,我想回去睡了。”她缓缓地把视线挪开。
他不说话,定定地凝视着她,突地托起她的下巴,不等她的惊呼出声,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当热度贴近温度,才能感觉她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唇滚烫,落在她的唇上,像会把她灼伤。她没有闪躲,也没有挣扎,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木木地任他吻着,一动不动。
他霸道地撞击着她的牙齿,想钻进口中,汲取她更多的温暖。她紧抿着唇,眼睛眨都不眨,冷然地看着他。
他慌乱起来,乱到心几乎窒息。
“涛涛,我爱你!”他趴在她颈间,哑声在她耳边痛苦地嘶吼。
“谢谢!”她低下眼帘,双腿颤栗,“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涛涛,答应我什么都不要乱想,也不要下决定,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早晨过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她轻轻地点点头,“好!”
“我送你进去!”他揽作她的腰,推开院门。
“不要送了,你也早点回去!”她平静地说道,“爸妈都睡了,不要把他们吵醒。”
“那我看着你进去。”他说。
她默默地转过身,没有走几步,他突然又从后面跑过来抱住了她,那力道仿佛要生生地将她嵌进他的骨头里。
“对不起,涛涛,今天是我错了,我该早点告诉你的。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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