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金球的这两天,墨良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之前他总是一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模样,可这两天却是食不知味,寝不能睡,就连做梦都梦见一片金光。
包子进屋给他送饭吃的时候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他头发乱糟糟的,面目狰狞,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
墨良这样子看的包子心疼不已,她把饭菜端到他面前,轻声细语地说,“吃点东西吧,不吃东西怎么行。”
墨良只是冷冷的挥了挥手,然后抱着黑刀翻了个身。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按说丢了个金球不至于让他这样。他之前虽然也贪财,可没到这个地步,更多的还是懒。只希望干一票的大的然后就可以衣食无忧,坐吃等死。
可现在他几乎都快疯了,脑子里是乱糟糟一片,像是有好多人在说话。这时他听见背后有抽泣声,转过头一看,就看包子低着头,豆大的泪珠往饭菜里掉。“我知道你生气,都是我的错,我害你丢了金球。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等你腿好了,我就走。”包子一边抽泣一边说。
“你瞎说什么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墨良没好气的坐了起来,接过饭菜大口吃了起来。
这两天他没和包子讲过一句话,所以包子才以为墨良是生她的气。其实墨良是不敢和包子说话,他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每次一看到包子,墨良心底就腾起一股压抑不住的火,只想冲上去将她撕碎。
只有抱着黑刀的时候,他才会平静些。黑刀贴着他胸口,有股凉意透进他的肌肤里,驱散了那些疯狂的念头。
这天夜里,墨良躺在床上,听着隔间传来潺潺水声。水声哗啦啦的,像一双轻柔的手,在墨良胸甲骨上来回拨弄。他翻来覆去好一阵,只觉得琴弦拨弄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他脑中不自觉出现了包子赤身luǒ_tǐ的模样,充满弹性的雪白肌肤。
墨良暗道不妙,正要伸手去拿放在床边的黑刀,只是手伸出去一半却停了下来。
‘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墨良缩回了手,猛得站了起来。
包子听见里屋传来的动静,一回头,就看见墨良站在门口。她刚要为墨良能站起了而高兴,可立刻就觉出了不对劲。墨良眼窝深陷,双眼通红,瞪着她像一头饥饿的野兽。
“你···”包子一个字刚说出口,就见墨良大步跨了过来一把把她从澡盆里抱了起来。
哗啦啦的洗澡水撒了一地。包子浑身湿漉漉的被墨良扛在肩上,像扛着一件战利品。
墨良从没这么粗鲁的对待过她。他扛着包子走进里屋,一把把她扔到床上。
包子吃疼,叫了一声。她一见墨良的样子,马上就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这一个多月来她想象了无数遍,可临到头却感到害怕。眼前墨良的样子让她恐惧,他喘着粗气,面目狰狞。这和包子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包子像一头面对猎食者的可怜小兽,眼巴巴地望着墨良。可墨良没有理会她的眼神,他粗暴的压到她身上,头埋进了她的胸口和脖颈之间。
“不要···求求你。”包子细声细语的说。可是墨良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疼。”包子哭喊着。
墨良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没被老师收养,是战场上的一名‘食尸鬼’。靠着捡死人身上的财物为生。他又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听到了无数士兵冲锋的脚步,听到了兵刃交击的搏杀声。
那时的他常常躲在战场不远的角落里,有时是石缝间,有时是荒草下。他一动不动直到厮杀声归于平静。之后还会有长久的哀嚎。
哀嚎声比厮杀声更让人可怕。厮杀声还带着点人气,可等到只剩哀嚎时,天地间苍凉凉一片。这时候墨良就会从角落里爬出来,在他眼前的是染血的旗帜和折断的刀枪。
他孤身一人在尸丛间游荡,只有乌鸦与他相伴。
闷声一响,墨良只觉得脑袋晃晃荡荡,像是被锣夹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他看到包子被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拿着黑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墨良松开包子退到一边。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包子仍在不住的抽泣。她真的被吓坏了。好一会,她才幽幽的起身,扔下了黑刀,一步一步朝着隔间走去。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那之后的一天,包子再也没进过里屋,她把饭菜屋门口,过了一会又从屋门口拿走空了的盘子。而墨良被包子拿黑刀一打,疯病像是突然好了,脑子里没了那些嗡嗡作响的声音,人也有胃口,吃得下饭了。
这天,墨良从床上起来,试着走了走,感觉腿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这也得亏他自小习武打下的底子,同样的伤势,常人至少得一个月。
躺了这许多天,一站起来墨良就觉得背上发痒。他一边挠一边穿戴整齐,别上黑刀打算去找蛇三报仇。要走屋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包子。从那晚之后,他和包子就没怎么见面,他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他是不发疯了,精神状况也好了许多。可包子那晚的模样一直映在他眼前,尤其是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这让他又想起了那天,包子气冲冲地喊着“和你睡觉!”时那副委屈的样子。墨良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在床上躺了太久,太闲的缘故。
他走出里屋,正想着该怎么跟包子讲那晚的事。就看见包子站在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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