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重至,华不再扬,一眨眼已过了三日。
無奇风尘仆仆的离开了蓝海神林,在火凰睿智般的日夜兼程领路下,终于来到了位于西南土堡偏远地带,一个乍看之下也分不出是白昼或黑夜,一片慌茫的诡奇异域。
坦白说,若不是火凰过往早已熟识无限深渊这宛如迷宫似弯弯绕绕的地形,或许闯入之人早已迷失。火凰对于它的熟门熟路之深,简直和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尽人皆知山路之险,有时在不得不行山的一刻,只因一个错误的选择,即会踏入那些陷阱及骗人的死路。
还有很多栖息在侧的邪物异兽默默地俯伏不动,它们静心等候形孤影只的猎物到来,一个不小心,又会是落个惨遭横祸死于非命的悲剧。
在行色仓皇仍能安全突破隘口的路途上,無奇一直不断浮想连翩着一件事情。
表面上看冰非很轻易地就封隐了整片蓝海神林,可是这个强大的封隐之术是要用生命本源来交换的。
这是否昭示着冰非的寿元,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也会面对着衰枯的命运。
每当想起冰非即要离去的背影,無奇的心灵就有股宁愿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气,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愿独活而造成难以弥合的伤痕。
这种对“义”的表现,是很难让外人所能理解感受到的。
撇开对冰非寿命烦乱的忧虑,無奇澄思寂虑的环顾四周,站在高耸的山壁旁边,愕见天空频密怪异的变幻,这些突如其来刺人瞳神的魔芒,总让人浑身感觉不对劲似的。
幽愁暗生的火凰再一次来到这个千万年来即陌生又熟悉的无限深渊,百感交集的眼角飘落下的是那不知度过了多少秋冬的泪花。
不知不觉的,無奇跟随着冰非已有一段时日,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他师匠费泽尔的那一套。
当他注视着火凰的一刻,竟对它的遭遇再生感触之情,不由心生悲恻,意念浮上心头,悄然自吟自唱起来,虽然诗声听起来更像是让人发笑的走音加跑调……
世人苦苦离人愁,
离人愁愁解何忧,
何忧悠悠岁月流,
岁月溜溜度万秋。
無奇罕见的吟唱完毕后,内心深处禁不住会心一笑,往日的流水无情竟变成如今的铁血柔情,修行佛法的智慧之光再次照亮了他,洗涤的何止是狂戾的心灵,连性格上的缺陷也改革修整了不少。
無奇瞥了一瞥凄然泪下的火凰,转身抬首巡视着高高在上的无限深渊,想着自己该如何披荆斩棘的解救受困中的冰凤呢?
仔细探究,除了先前危机四伏的山路之外,这无限深渊的位置是地处于一个云迷雾锁,寒风侵肌悽厉得叫人苦不堪言,一个凡人根本无法踏足千岩万壑的极阴之地。
哪怕真可智过迷山,来到这个孤高的山峰上,你也得会飞才行!
無奇沉沉惊叹道:“怪不得无限深渊从未被人察觉过,这才可以如此万古常存。”
無奇会飞吗?当然不会。
可是,自从無奇有了天禄这个神兽相伴左右后,别说飞天,纵然遁地也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仅瞧见無奇骑坐在天禄背上,一个腾跃直飞,天禄脚下的粉粉沙尘尙未堕落,無奇与天禄“呼”的一声已经站在了山巅之上。
一个硕大无比,却又瑰丽无伦的巨型黑洞赫现于前。
俯瞰而下,眼下冰凤所受制的无限深渊,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暗黑绝地。
本来,以無奇现今的神隐境界,是可以轻松透视深渊底下一切障碍和陷阱的。
可是这个无限深渊却叫人产生某种疑心生暗鬼,秘异莫测之幻觉。
無奇心内惊?的不仅是自己完全无法看穿这不测之渊的不解之秘。
对于里头究竟有着任何潜藏的悬挂冰凌、腐蚀杂物、赤狱火焰或剧烈毒气等危机都一无所知。
更离奇古怪的是,岩石不定时破碎落下的屑声,不知在何种作用牵动下,又可凭空无声无息的消失。
無奇自忖这咄咄怪事的深渊,毫无悬念是中土大陆里数一数二,一个另有玄虚的异洞。
当無奇再次收摄心神,双手紧按住太阳穴,打算运劲轻轻一按,尝试用兽瞳贯穿整个深渊的瞬间。
反而感应到阴气压体而至,差点被这个阴森诡异的无底黑洞给吸食了己心之灵魂,吓得他松开了本是压触着太阳穴的双手。
無奇灰色的面容闪过一丝忐忑,他完全无法感应到冰凤生命磁场的存在,倘使无法确认冰凤的所在位置,就无法有效安全的拯救它……
在無奇无计可施的同时,冰非骑着闪驰回到了距离钢铁镇不远的地方。
沿途荒野上,朵朵浮云铺满天际,风沙滚滚迎面扑来,冰非目睹了许多陆续嘀哩咕噜逃离归乡的采铁民工。
甚至还有一些因为互相挤轧蹂践而受伤的民工,倒在路边呼天抢地发洩着,惨景一片满目悲凉,耳不忍闻。
正当思绪翩翩,还在心内苦闷,中土人类此刻本是面临着严峻重大的危难,这些极其落魄的大伙儿怎么放下铸造金钢铁人的工作不理,反而全都不战而溃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冰非大感错愕之际,越瞧越不对劲,言谈自若的随机问了一个路过,身上披着一块灰色破布棉祆,看起来咳嗽咳得相当厉害的逃难民工,低声道:“呃…这位兄台,何事如此匆忙哩?”
“吭吭…小兄弟,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采铁的…你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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