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因着叶芾君子昀的失踪而中断,皇帝立刻封锁消息,并派兵在山脚去搜查,三天三夜,毫无收获。
回京后将此事交给太子等人去查。
君和沂在众大臣商议着,确定了几处地点派人重点寻找。
完事后,君和沂急急出了宫,直奔某处院落,到了庭中见到一袭红衫,抚琴侍茶的阿鸾。
女子转身,眉眼间尽是风情,一颦一笑魅惑动人。
君和沂怒火中烧,猛地踹了一旁安放的凳椅:“你们算计余武陵就算了,为什么累及王叔!”
阿鸾言笑晏晏,举步间环佩作响,珠钗摇曳,莺儿般声音出入喉间:“殿下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如今朝中大小事务都交给您和三皇子,不好吗?”
阿鸾轻轻笑出声,三皇子年幼在朝中出了叶芾就没什么支持势力,现在的君和沂直接相当于摄政,这样的好处,不是他求之不得的吗?
“本宫……本宫可未让你们对王叔也下手!”
“景阳王,本来也不在计划之中的,只是,我家主人觉得他太碍事了想给他点教训,谁知他竟然愿意为了那丞相去死。哈哈,殿下说可笑不可笑?”
“你们……”
阿鸾看着君和沂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掩唇而笑:“奴家怎么不知道,殿下何时如此怯懦了?”
君和沂绷着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径直转身走了。
待出了宅子,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低矮的宅院,嘴里忽咧开一抹笑。
有尾巴的敌人,总是容易逗弄的。
禹京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往日里热闹鲜活的集市也冷清不少。
余相顾和晋序覃清等人抽了时间合计着如何寻找叶芾二人,又三天过去,仍旧没有消息。
几国的使臣都还安置在京中,互自揣测,禹京内风云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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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芾也不知是怎样的勇气,让她在那顷刻间无所顾虑就随着君子昀纵身一跃,簌簌落下悬崖去了。
失重带来的恐惧,张口就灌满了山风,喉头呛得一阵疼痛,飞速而下让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从未有过的惊险体验,叶芾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某人的衣角,莫名心中涌起了安宁。
谁说赴死不会从容,看和谁一起。
最终谁也没有死。
叶芾睁开眼,四周的光朦胧透进眼中,微微动一动都疼得呲牙咧嘴,只得仰躺着适应周身的疼痛。
既然没有死,就好好活,叶芾想着,微微扯了扯嘴角。
忽然想到了什么,叶芾猛然起身,不顾周身突袭而来的剧痛,巡视周围,片刻便出了一身冷汗。
终于,在树枝错乱横迭中看见了那人一袭碎裂白袍。另一边有几个黑衣人,死了,毫无声息。
叶芾右手撑在地上,左手拄着膝盖站起身,疼得无法直起腰了。索性弓着身子,穿过艰深丛杂的小灌木去拉扯昏睡的君子昀。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叶芾瞪圆了双眸,蹙着眉爬到君子昀身旁,扳开他的眼皮察看,又摸了胸口尚有温度,搭在右手的脉象也显示着还活着。
舒了口气,叶芾瘫着坐在君子昀身旁,也不急着做些什么,静静听了半晌崖底山鸟飞鸣。
“君子昀,我允许你睡会儿。”
叶芾扳开周围的灌木,护着君子昀将他拖了出来。
平时看着清清瘦瘦的一人,怎得这样沉。
叶芾拖两步歇两步,又回头看看君子昀的脸色。
手上是冰凉的,再往上,胳膊还有余温,以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
“老师说了,凉到肩膀的人才会死。”
p;一路上,叶芾闲闲碎碎自说自话,虽累,却不曾停下。
终于走出了繁密的林子,到了开阔的山野中。
这是叶芾在外露宿的第一晚,在一个山洞里。
君子昀仍旧静静躺着,手臂上是未愈的箭伤,被叶芾拉扯到山洞的路上撕裂渗了血。
叶芾四处张望,爬高爬下地寻了许多干草,又去附近的山泉裹了一叶子水。
就着君子昀的破衣服,给他简单包扎了手臂的伤,止住了血。
“明天就去给你找点儿草药来,我认识好多金疮药草呢!”叶芾看着沉静的君子昀,恍惚一笑。
“要天黑了。”
叶芾坐着歇了一会儿,又开始忙碌。
找了许多的木头,挫了许久也不见起火。
“说什么钻木起火,都是骗人的!”
叶芾心态有些乱了,山洞里晚上一定很冷。一冷一热,君子昀的身体会受不了。
坐了一会儿,四周皆是沉寂。叶芾又起身去找了干草,干燥的松油木头,挫上许久,终是生起了火。
然后引燃一截柴棒,小心翼翼送到君子昀面前,围了一个小火堆。
夜幕降临,四周显得极暗,洞口处是山林的风在呼啸,几声蛙鸣蝉叫,在空荡荡的洞里异常惊人。
明晃晃的火光映射在君子昀苍白的脸颊上,叶芾看着看着,眸中起了雾气。
“君子昀,你怎么还在睡,我都做了这么多事情了,你还在偷懒。”
“君子昀,不要睡了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跟我一起聊天,一起散步吗?”
……
叶芾伏在君子昀的胸口,呜咽出声,眼泪洇湿在君子昀胸口的衣服上。
“咳……”一声低咳。
叶芾怔了一下,抬起头就看着君子昀眉眼温和,平静中带着暖暖笑意,正看着她,仿若隔了时空。
“君子昀……你终于醒了!”叶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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