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岔路口让余牧的歌声停了下来。指路的牌子已经破败不堪,它指不出余牧想要去的方向。
地图。
余牧一拍脑门,他忘记拿沙沙给的地图了。
“哎,地图虽然忘拿了,但还好我还带着这张嘴,有嘴就能问到路。”他这般宽慰着自己。
“你说是吧?”他还有兴致问问马儿的意见。
马儿只能回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余牧利落的下马,他望见一边的路上依稀有着房屋的轮廓。
“你已经跟我受了不少罪了,走吧。”余牧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然后大步地向房屋的方向走去。
三贤庄。
匾额上刻的是汉字。
这座庄子用围墙紧紧地包裹了起来,若是在中原你会觉得很正常,但西域没有把房屋围起来的围墙。
余牧倒是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这庄子里到底有没有人。
“砰砰砰。”他叩的声音很大。
余牧一屁股坐在门口,他不指望门很快就能开。
门开的很快。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穿着粗布麻衣,裸露着手脚,最让人瞩目的是他的脖子上居然套了一个铁制的项圈,宛如一个奴隶。这显然不是什么西域的地方习俗。
男人看着余牧,眼神有些闪烁。他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余牧眯了下眼睛还是开口道:“我是来问路的,请问河渠镇怎么走。”
男人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然后悄声道:“我不知道,快走!”
“有人来了?是谁?!”一声喝问从庄子内传来。
几乎只有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一位老者便出现在了男人的身后,而他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
“他是来问路的。”说罢,套着项圈的男人低垂着头站在老者的身后不再吭声。
“问路的?”老者打量了一下余牧。
余牧道:“请问前辈知道河渠镇怎么走吗?”
老者盯着余牧手中的剑道:“你,是中原人?”
余牧道:“我是中原人。”
老者平静的点点头,但他的眼神却很是复杂。“进庄说吧。”
随着老者进入庄内,余牧便感觉到了这座庄子的奇异。庄中随处可见高低不一,奇形怪状的柱子,地上铺的石板也是大小各异,毫无顺序可言。
真正走进到庄子里,余牧才发现‘三贤庄’的围墙比外面看上去高的更多。
这庄子简直就像是一座堡垒!
余牧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座庄子上,他全然没有发现那位脖子上套着项圈的男人早已悄然不见。
正当二人走入屋内之时,前头带路的老者猛然回身,握手成爪,闪电般向余牧拿剑的左手抓去。早就暗觉不妙的余牧将剑一抬,剑柄刚好打在老者的手腕上化解了老者的招式。
老者一击不中抽身就走,他双脚一蹬整个人跃在半空,身体潇洒一转之后又扎向了地面落在院子中,他的动作如同捕猎的鱼鹰一般迅捷。
余牧转身笑道:“庄主何必如此?我只不过是来问问路而已,至多再借一匹马,何须大动干戈?”
老者面色警觉,却是问道:“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余牧摇头道:“实不相瞒,在下无门无派。”
老者哪里相信,他道:“你现在不说实话没关系,待会你就会乖乖告诉我了。”
余牧颇为遗憾道:“难道我们非要动手不可?”
老者冷笑一声道:“你也可以束手就擒。”他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等着余牧向他出手。
余牧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拔出青莲奋力一挥,反而斩向了身后的屋子。老者面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的故作姿态反而是让余牧察觉到了身后的屋内有人。
门板轰然破碎,两道人影从屋内蹿出袭向余牧。灰尘夹杂着木板的碎屑让余牧有些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好在他能依靠的不仅仅只有眼睛。刀剑破空的声音尖锐刺耳,余牧刚刚挥剑隔开那道锋利的刀光,另一边的拳风已经逼到了他的脸上!仓促之下余牧只好握着剑鞘举拳相迎。
来人拳头上的劲力超出了余牧的想象,两拳相对的瞬间余牧便觉一震酥麻之感传来,随即便是剧烈的疼痛,好似整个拳头都要裂开一般。
那人大喝一声好像佛家中的金刚怒吼,而他这一拳更胜金刚一怒!
吃了亏的余牧急忙退向后面,那二人站住位置后也不再追,加上原本就站在院中的老者,三个人刚好把余牧困在了院子中间。
余牧站定身子,甩了甩吃痛的左手,这才有时间看清刚才与自己交手的两人的模样。
这二人与引余牧进庄的老者年龄相仿,估摸着都至少在五十岁以上。他们一人身材消瘦,面色阴狠,手持双刀,另外一人则是虎背熊腰,赤手空拳,显然就是他那一拳让余牧尝了瘪。余牧微微向后一瞥,老者的手上也早已带上了两只钢爪。
看似无处可逃的余牧反而笑了起来。
钢爪老者问道:“你笑什么?”
余牧笑道:“我笑我自己运气不好。问个路都要与别人打个你死我活。”
“你错了,只有‘你死’!”赤手空拳的老者开口了,他的声音宛如打雷一般。刚才短暂的交手已经让他看低了余牧几分。
“谁死谁活,现在下定论恐怕还太早。”余牧含笑摇头道。
钢爪老者哪还会再给余牧多嘴的机会,他率先朝余牧冲来。余牧也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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