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完朝后,张辛夷按原定计划行事。
张辛夷先是故意倒了杯温水到他龙袍上,看着他面容渐渐发黑,张辛夷心里突突的,但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就无所畏惧啦,她在内心安慰自己。
“皇上,快去换衣,不能着凉啊。”
尤许不置可否,临走前还瞪了他一眼。
然后换下龙袍,帮忙更衣的是张辛夷安排的人。
尤许看着铜镜中穿着寻常衣服的自己,贵气满身,虽没有穿龙袍时的气势,相比起来却也不差,扫了一眼那小太监。
小太监低头颤声道:“奴才告退。”
没等尤许说什么急忙离开。
他连他的脸都未曾瞧清,我这个好丞相又在干什么?他眼里兴味浓厚,出来后却半分不显。
张辛夷见他出来,不错,这衣服挺合身。
然后拉着尤许狂奔。
尤许被她硬生生拖到了宫门口,路上他不曾一次对张辛夷说大胆,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头,今日朕就把你问斩之类的狠话,可张辛夷充耳不闻,笑话,你可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你,这行动怎么叫做行动呢?
张辛夷回头道:“你就别挣扎了,半推半就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看他脸色一变,周围空气都好像凝固住,又急忙改口转移话题:“放心,你绝对会满意今天看到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朕的好丞相不顾君臣的身份,拖着朕出宫?”尤许语气听不出喜怒,说出的话就像是对张辛夷口中说的绝对让他满意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张辛夷卖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别急,好戏还没上演。”尤许没说话。
出了宫,尤许看着她还牵着自己的手,也没提醒,只是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牵着手走怎么看怎么怪吧?
还好他们上了张辛夷一早准备的马车,没被路人当作大白菜一样指指点点。
尤许看着突然失去其他温度的手发愣,内心浮起一阵微妙的感觉。
马车行驶的很稳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张辛夷想去的地方,二人在下车前,张辛夷给尤许做了些伪装。
因为尤许的面容过于扎眼,而且隐约带着王霸之气,这样出去就是活靶子,在宫门附近还好,应该没谁想不开去宫门口作乱,就算有那么几个想不开的去,也会被禁卫军立马拿下处置。
在这里就不一样了,鱼龙混杂,说不定有什么敌国暗探就等着杀他呢。张辛夷安排了暗卫护在周围,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行了此对策。
今日挑衅皇上的事情好像有点多,张辛夷深呼一口气,这样做都是为他好。这是第几次安慰自己了?张辛夷已经数不清了。
尤许本是不愿她往自己脸上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听她说的条条是道,很有道理,也就忍着没发脾气,任由她鼓捣。
没过几刻钟,一个全新的尤许出现了,虽说还垮着一张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的脸,但比先前已经和蔼友善了许多,也就忽略不计。
张辛夷把镜子递给他:“看看,绝对不会有损你形象的。”
尤许接过镜子,一样又不一样,好像遮住了一些东西,眼里有了兴趣,对张辛夷说:“没想到丞相也会点妆?”
这关注点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硬着头皮道:“跟着娘亲学习过。”
尤许哦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张辛夷的话,张辛夷也不再纠结这些东西,因为好戏即将开幕。
张辛夷收起嬉笑的嘴脸,说:“我们上去吧,他们也该来了。”尤许点头。
她熟门熟路的带着小皇帝走进了风月楼,走到订好的厢房内,点了几个招牌点心,店小二也极有眼色的上了一壶上好的的御湖龙井。
她谢过后就叫他退下,安下心来等着。尤许喝着茶,姿势优雅清闲,淡淡的开口:“不是说好戏就要开场吗,怎么,戏子还没准备好?”
张辛夷眼皮直抽抽,什么戏子,真当自己请他来看戏?我有这么闲吗?但还是回道:“皇上,做人要想制茶一样耐心点,这样才会有您手中的这一杯茶。”
尤许喝茶的动作一顿,挑眉嗤笑,语气清冷,道:“哦?耐心,丞相是觉得今日朕还不够有耐心是吗?”
这话里火药味十足,敌军过于强大,想起今日种种,她哪敢说一个不字,张辛夷认怂:“皇上,臣觉得您很有耐心,不说制茶的,就说治国这方面您就很有话语权了。”
尤许对她的改口很是惊诧,那么怕我?怕我也好,胆子那么大,迟早要把人都得罪光。
此时的小皇帝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有着对张辛夷慢慢的关心之意。就算意识到,恐怕也会想,毕竟一起长到大,也不想对方死得太难看。
二人“对峙”期间,周大人进了那个他常去的厢房。
肖息在外面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他往这边打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暗卫提醒张辛夷,张辛夷了解,唇角微勾,来了。
她挪动自己的身体凑近尤许,声音小小的,说:“他们来了。”
尤许惊讶于她的突然靠近,但也逐渐熟悉她的一惊一乍,也就见怪不怪。
其实他怎么会猜不到她想干什么,无非是德王那伙人之间的勾当被她抓到了把柄,他也一直盯着这里,只是还不知道她想如何应对,先看看,做个壁上观也挺好,毕竟也很有趣?
“你为什么不问是谁?”张辛夷刚问完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犯傻了,他是皇上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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