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应寒见这两人忙着去投胎的样子,实在可笑,不由得想起自己邻居家的那两只刚出生不久的狗崽子,顿时走神!
自己每每出门碰见那两只小奶狗,都会吆喝几声,将其唤到跟前,随后就故意大声跺脚,吓得那两只小崽子死命往邻居家里头飞奔,以此来取乐!可是,好景不长,就在自己三番五次地戏谑之后,那两只崽子似是学聪明了,就不怎么敢一股脑蹭到自己脚边,可少年也是使了法子,拿些府里的剩菜剩饭端到邻居家门口忽悠,一开始还好,这两只小馋狗会屁颠屁颠跑到自己身前来抢着吃,一来二去,少年反而没了要再次戏弄它们的心思,对它们喜爱的不行,可后来,这两只小东西竟被邻居家的姑娘用绳子给死死轩住了,硬是连根毛也不让姬应寒触碰,说是报复这个富家子弟偷拿自己晾晒的衣裳,这其中的误会,罪魁祸首还不是严廷阳,偷哪家姑娘的衣裳不好,非要偷少年邻居家的,而且还是和姬应寒从小都不对付的那家姑娘,人家蛮横无理的程度可比刚才那个女子要超出很多,丝毫不把姬应寒这个正三品文官度支尚书的侄子放在眼里,少年本就是无意瞥见过那姑娘的xiè_yī,就让人家更认定自己就是那个肮脏龌龊的淫贼了,本还想着好说赖说抱回一只狗崽子自己养,可如今看来,机会渺茫了。
姬应寒怔怔出神之际,一旁的严廷阳竟猛地大步上前挡在了他身前,背对着少年,这才使姬应寒回过神。
少年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问出个究竟,一把拉过严廷阳,一看,吓了一跳。
黄衣少年摇摇欲坠,眼神呆滞,额头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鲜血正溢流而下,极其瘆人。
姬应寒这才意识到了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转头望去,看见那个左右摇摆、慌不择乱的身影,好像连这人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事情的结果会是如此。
姬应寒见司马长安匆匆赶来,就用力扶住身旁的少年,将其推到侍卫的怀中,内心火大,死死盯着那边的斗鸡眼少年。
姬应寒转头对着那个斗鸡眼说道:“你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脸,给你个台阶下,是让你好好思量思量,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倒好!”
宋玉慈佯装惧意,指着杨大个,一脸不屑道:“哟!呦呦!呦呦!咋怪我了呢!你没看到这杨大个都快出刀了啊,他可是想砍人哟!我这是在帮你,怕他脑子一热就砍了姬大哥你的大好头颅呀!你年纪轻轻,可不能早早就躺进棺材板里啊!唉,我也是真没想到,这石头咋就打歪了呢?分明就是往我家畜生那扔的,可就是偏偏飞向了你那,再说,这小子装什么英雄好汉呢?硬是不要命了挡在你身前!要是他没站出来,说不定这石子,还真就从公子你头上飞过了呢!咋会打得伤得着你啊!可为时已晚,脑子破了!唉,怪谁?怪我?就算怨我,那宋某我也是无心之过啊!哎哎哎,看在我叫你一声大哥的面子上,还望你能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啊!”
说完,又是假装哭腔,骂骂咧咧、嘀嘀咕咕转过头去,蹲下身捂嘴偷笑!
姬应寒哪不知这其中的真假,这家伙,分明就是又要往少年身上贴好人标签,就此逃过一劫?
不过,当下的要事,还是查看一番自己哥们的伤势,救人要紧!
姬应寒转头看去,见司马长安正伸出右手,张开手掌,往严廷阳天灵盖上轻轻一摁,又迅速点下严廷阳身上的阴郄穴,止住了流血。
少年悬着的心稍稍降了降,有些自责,想起了自己师父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心生一丝怀疑,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亲身经历以后才能有所领悟的,光是靠说辞,还远远不够!
少年转眼望去,见着那个挨千刀的孙子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心知不妙,此人明摆着就是想要逃之夭夭,少年怎能就此罢休,猛地一跃向前,可刚追出两步,就被身后的一只手掌死死按住了肩膀,随后就听到身后传来淡淡一句:“我能替你杀了他!”
杀?少年身体一怔,自己并没有想过要杀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追上了这姓宋的卑鄙小人,又该如何呢?狠狠地与他打上一架?就算自己真能把他打趴下了,到时候要怎么处置?
这些,少年都未曾好好想过,眼下太急,容不得姬应认真思考,眼见那混蛋就要跑远了,只好胳膊用力一甩,挣脱开了身后之人的拉扯,撒腿就往远处的宋玉慈狂奔。
少年追了一段路子,眼见自己就要逮着此人,断了他的去路,却还是没想到有人会出手阻拦自己!
姬应寒察觉到自己右手边一阵疾风划过,瞥眼一看,一道黑影擦肩而过,迅速来到了少年身前,一把将飞奔的姬应寒按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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