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好了,作为奖励可以睡在马厩。
这确实是对低贱奴隶最高的恩赐。私有物,不会被人随意染指和杀害。
而另两个被踢伤,伤有点重,让人拖去士兵营帐发挥最后一丝效用。
在这,每一刻都是在等待死亡。
拾得想逃,必须要逃。但这种心思不能写在脸上,只能等待时间,计划周密。不然就会像高杆上吊着的那串干尸一样下场。
马厩离着那男人帐篷并不远,那恶毒女人找过来。带来些烤肉和马奶。
小喜依旧一言不发,像个哑巴。也不吃东西,似乎想活活饿死自己。
女人那张脸陌落黯沉,比哭还难看。
她待了时间不长,因为不知男人什么时候会回去。
宠物需要博得主人喜爱除了讨好必须也要懂得识眼色。
可是等过了新鲜劲对于一无用处的宠物大多数男人还是会厌弃吧。
除了她过来,拾得有时也会过去,负责打扫。帐篷里所有东西都需要保持干净,就连塌上的女人也不例外,要弄干净了才好让男人回来享用。
营帐了本该有四个女人,现在只剩一个了。
拾得下手很轻,饶是如此女人依旧会疼得吸气。
她身上鞭痕密的像网子,雪白与鲜红交织极具视觉和心理双重冲击。
睁眼一看是拾得第一句话却是问:“你怎么能扔她一个人在那?”
拾得咬着牙根不知觉重了两分力道,戏虞说:“不然呢?带她过来看你多会玩?”
女人疼得直哼哼,有些低烧,迷迷糊糊说了很多话。还挣扎着起来给拾得拿了几块奶酪和米饼。她眼中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看四下无人,催促拾得快点吃,等会拿几块回去给小喜。
她说:那孩子刚出生时粉粉嫩嫩的,长得可爱极了,我只看了一眼就刻印进心里。
拾得猛然抬起头看向她,她年龄并不大,怎么看...怎么看都不像是......拾得以为...一直猜测她是小喜的姐姐。
女人还在自顾自的说:她这么快就长大了,长得真好看!
你是没见过,她小时候,她小时候粉嘟嘟的,软软的,可乖了,会软糯糯叫我姨娘,她小时候最喜欢吃花糕......
我想她能一辈子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那该多好啊!.......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哭着说自己没用,作为女人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这女人似是烧糊涂了,说了很多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甚至问了句:“你觉得小喜漂亮吗?”
她自己已然绝望了,却寄托于旁人希望。
一双手紧紧攥着拾得臂腕,力气大的让拾得感觉出疼:“你一定能逃出去,带着小喜,一定带她出去,好不好,好不好?”
拾得挣开她,端来马奶喂她喝下去,始终面无表情,临走时帮她盖好被子:“你快些睡会吧,我马上回去了!”
声音很轻,很轻,如同一叶羽毛落在她心上,轻轻阖上眼。
做完活揣着奶酪米饼回马厩。
路上遇见一奴隶端着东西,只听‘嗖’一声那人身上便就多了一支箭,北蛮人哈哈大笑说着射的真准。
拾得低垂着头,快步往前,又一支箭矢飞来正好插在上一瞬落脚的地方。一不留神绊倒在地,惯力倾向前面打了俩滚,耳边风声略过。借着帐篷掩护快速跑回马厩。
脱了外衣一头扎进草垛里打了两滚,头上身上全是草屑。抱起草料放进马槽细细铺开,不紧不慢,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心跳声快得像要跳出来。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拾得不敢抬头。
四处寻不见那貂子一样敏捷的身影,耶律羲开口问那饲马奴隶:“嘿!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人跑过去?”
拾得恨不得把腰弯成对折唯唯诺诺回道:“好...好像瞧见有个人往后面跑过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追上去,他一心想要追上那小貂子。应该是个不错的玩具,能陪自己多玩一会也是那奴隶的荣幸。
拾得松了口气,提起水桶饮马。
忽然,一道锋利尖锐的目光射在身上。
额头上冷汗滴落,拾得咽了口唾沫,提着水倒入马槽。
清理马粪时不小心脚滑,结结实实跌在一坨马粪上,弄得一身污秽。拾得四脚并用爬起来接着收拾。
感觉到那道目光消失,拾得也不敢松懈。
干完所有活,傍晚时,趁着四下无人,打了桶水,将整个头沉进去。冷水让头脑瞬间清醒,窒息感让人无比庆幸还活着。拾得数了一百个数从水里抬起头来,抹了把脸。
这个时辰一般都会有板车经过,板车上全是死人。大概四五车,拉到不远狗场里喂狗。
湿发被风一吹微微颤颤,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
莫名觉得有些冷。
待到夜深,拾得走到角落里,几下把成剁草料扔到一旁,下面是散碎的料渣。挖到最里,成功看到一张青灰的小脸,只短短数日就瘦得不成人样。怀里还有两块碎了的米饼,扔到她手边然后盖上草料。
小喜始终闭着眼,连呼出的气都轻的几乎感觉不到。
不多时草料堆又被扒拉开,她睁开一条缝,只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拾得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拖出来,像拖尸体一样,拖到马厩最里角落,摔在地上。看她仍旧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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