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浅杏色出现在眼前,见熙儿笑嘻嘻的说道:“娘娘如今是这霄凌宫唯一的女主人了!”
“嗯。”只是低低点头。熙儿有些纳闷,问:“娘娘何故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籽听微微笑着,长吁一口气,看向右侧已经枯萎颓败的桃花,道:“也你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心里总是烦闷的,我走走就好了。”说着绕向月菀园后,走上那青石小路,心里却越发憋闷。
身后响起急躁的脚步声,似是很要紧,籽听回头见是李元,更加是心里发慌,他将欲行礼,籽听就打住了:“公公有事直说就是!”
他点了点头,道:“太子妃,太子发了大火,娘娘快去看看吧!”
籽听应声前往走,一路把大概情况了解了一下,玉嫔娘娘的墓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开了裂,正合适顺着‘玉’字的那一点裂的,看起来好似是一道雷打在王字上,宫里面都在传,玉嫔对皇上恨之入骨,还诅咒皇上不久就会驾崩。
又有人说是陨执这样做,为母不平,结果皇帝气的当着大臣的面,把那些奏折摔到陨执脸上。听到这,籽听更加着急,那是何等大耻,陨执怎会不生气?
于是加快的了步伐,刚走到书房外就听见劈里啪啦的东西落地声,李元求救似的看向籽听,籽听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门,马上就是一句爆喝:“给本宫滚出去!滚!”
籽听看着劈头盖脸而来的书简睁大了眼,已经躲不过了,遂浅浅一笑。
沉闷的一声碰撞声响起,籽听忍受着疼痛,缓缓蹲下,低头捡着书简,笔砚与古书。
陨执脸色微变,径直走来,籽听却沉默不语,他也看不到她的神色,便有些着急,半蹲了下来,伸手轻揉着她的额头,抿唇自责的道:“我不想如此的,但是我静不下来,我试过…”
籽听抬眸,紧紧握着他的手,勉强扬唇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眼眶却泛起泪光:“这次与你无关的。”
他眉宇已经紧皱,眼神怜惜的望着她,籽听叹了一口气,伸手覆上他的皱起的眉宇,缓缓抚平:“我知晓你最反感他们拿玉嫔娘娘作手脚,我知晓的。”他抿了抿唇,道:“即便如此,我也不应该不管来人的乱丢,我不该…”
“无碍的!”马上打断他的话,只含笑道:“你不再气恼就好了!”
然后再低头一本本捡起来,他也跟着籽听捡,只道:“我实在是气不过,拿死去的人做手脚算什么本事!”
籽听未语,他却止不住口,狠狠道:“有当一日,定要他对我俯首称臣,百般奉承!”
闻言,脸色微变,他有些怔然,籽听含着泪望着他,温热的手紧紧包裹住他冰凉骇人的手,试图温暖他:“你如此气恼,伤了身,心疼的不还是我么?”
陨执禁了声,看着她这般,心里动容。本想开口却想到什么,眼神变得不舍,沉痛,只抽了手道:“都觉得自己不可一世,都觉得自己心计过人,在本宫的眼里都是入不了眼的角色!这一个一个的都不是好东西,都该死!”
他的语气既狠又孩子气,还夹着不易察觉的悲伤,他口口声声说母妃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漂亮女人,可是当真是这样么?他今日变得这样难道没有一丝是因为证明给他的母妃看,告诉她,她拼死生下来的孩子是如何的让她引以为豪。
忽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因是气急了,籽听放下手中的东西,取了青色金线绣木兰缎袍给他系上,道:“气的这样,还不是苦了你自己。”
他冷了冷声:“如今他们算是得逞了!”
系好了缎袍,籽听才温声细语道:“因为是玉嫔娘娘的事情所以你才会如此乱了方寸,他们会造谣言,我们也可以的。”
他怔了怔,随即眼神清明起来,大喜道:“你说的没错!”
本想欢喜的与她说些什么,顿时却敛去了笑意,忙出去吩咐人,籽听神色一暗,他究竟是怎么了?
低头拾起最后一本书,一一摆好放在书桌上,才得闲伸手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忽的瞥见书页里夹着一张纸,拿起细细看着:
红装点银地,浮雪落青丝,一点红梅倾满园;
素指折枝桠,别花缀云髻,一支寒簪比千金;
古姿雅枝凝满霜,红颜纤楚愁人心。
“愁人心?”低喃一句,放回书页,他有何愁的?今日来他时常把自己关在书房,她也极少见到他,他到底是有何哀愁的?
几日后,那些谣言都散了去,换了个说法,说玉字去点,乃是吉兆,表示无暇,寓意社稷完整锦绣。于是大臣对陨执的议论便消了下来,就是议论也是说的好话。
十一月初一,皇城的雪算是止了,冷厉的寒风也渐渐消失变得温柔,屋内暖如春日,满是温馨。
籽听用剪刀剪断最后一根线,大喜道:“终于好了,做了这么多个月,总算是好了。”众人也都是笑吟吟的打量着。
这是三件衣服,一件白色窄袖素锦蟒袍,绣着青色腾云祥纹。外面是一件银领缎黑色长褂,绣着精致银色卷须纹,微翘卷曲的古朴雅致花纹。还有一件是着在里面的棉锦素衣,这样一来极不繁琐,又可保暖。
几人都异口同声道:“娘娘绣的极好看,太子一定会喜欢的。”籽听也含笑折起衣服,对着锦儿道:“锦儿,去把刚刚炖的姜花石斑佛手汤来~”
“是,娘娘。”遂带了锦儿和雪莲前去,轻叩了叩门,听见李元的声音才推
喜欢猝云词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