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旅注意熊酌眼含秋水看了一眼樊玶,心下了然:“哈哈哈,看来是心有所属才会看出不同吧。”
“王兄说笑了,我先送她回去了。”熊酌行礼,准备告辞。
“等等。”樊玶根本不放心樊瑛一个人去,万一王子旅起什么歹心那就不好了,她立马精神起来:“我也去吧,我也想在船上赏赏月。”
“姐姐,你还是回去吧,我看你在宴上都快睡着了。”樊瑛关心地说。
樊玶听出来了,樊瑛并不想让她去,可是为什么呢,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我也看你有些累了,到船上会吃不消的,我带你回去吧。”熊酌的声音打断了樊玶的思绪。
“嗯,好吧。”
樊玶消沉地跟熊酌上了马车,马车驶远,行辕的火光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夜色如水,马车辚辚,林间树叶飒飒作响,蝉鸣蛙声不绝于耳,长在深宫的樊玶从未听过,总觉得夜晚的云梦泽充满奥秘,此处稀奇古怪的声音那么多,却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你明明不想赏月,为何又说想去赏月?”熊酌的声音不似在外的客气,在安静的车舆里有种深沉的温存和亲密。
“我不知道你王兄的人品,留我妹妹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
熊酌笑了笑:“你放心,我王兄人中俊杰,不会对你妹妹做坏事的,但是他若动情,谁也拦不了。”
“你的意思是他会看上我妹妹?”樊玶慌张地问道。
“这我没说,我的意思是我王兄如果中意她,你和我都没办法。”
“他如果喜欢我妹妹,我妹妹不喜欢他怎么办?”
“你怎知你妹妹不会喜欢我王兄?”
“你不了解我妹妹,她是一个冷性子,我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对我还是冷冷冰冰的,你王兄才和她见过多长时间,她会那么轻易喜欢他吗?”
“人之间相处在志同,不在于时间的长短。”
“你是说我和我妹妹志不同道不合喽。”
“樊姑娘多想了。”
樊玶觉得她和熊酌才是志道不同,说几句话就能把她气到。
马车行了一段路程,樊玶开始头晕了,她倚靠在车壁上,把车帘掀开透透气,璀璨的星空映入眼中,她第一次在野外看到如此美丽的天空。
“我好想回到从前啊。”樊玶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她好久没有无所顾虑地仰望星空,观察每颗星星的光芒,她想念在樊国的日子,想念无所事事数星星的日子。
“何出此言?”熊酌温柔地看着星光洒在樊玶的脸上。
“我以前很快乐,不愁吃不愁穿,有爱我的君父,有陪我玩的宫人,我什么烦恼都没有,可是现在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樊玶的双眸渐渐有了水光,似乎是落入了星辉。
樊玶就是这么好懂,只要是她身边之人定会知道她的心情,她的想法,心事无法隐藏地找人诉说,她显然是没经历过苦难的人,即使历经磨难,也无法一下成长。
“你只是把自己想得太惨了,其实你还不够惨。”熊酌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
“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的。”樊玶恼怒地说。
熊酌没有回答,云淡风轻地看着窗外的月亮。
“酌王子,我们这是回楚宫吗?”
“没有,太晚了,我们住在云梦的行宫。”
“那我妹妹呢?”
“王兄带她赏完月,应该也会到云梦行宫吧。”
“你王兄成亲了吗?”
“问这个作甚?”熊酌不耐道。
“他如果成家了,还独自在外与女子赏月,岂不是过于轻浮。”
熊酌笑笑摇了摇头:“樊姑娘,你果真还在闺中啊。”
“你此言何意啊?”樊玶又预感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男子婚娶之后,若再中意别的女子,纳于房中,有何不可呢?”熊酌说得理所当然。
“那无论是对家中妻子还是外面交往的女子都是不公平的。”
“樊姑娘真是樊侯用周礼教导出的女儿吗?”熊酌有趣地看着樊玶。
“我知道你讲的那一套,不就是男子三妻四妾是常理嘛,但我还是觉得不公而且不明白,若是成了夫妻,理应一心一意,做丈夫的岂能三心二意,还可纳多名妾,就算在外有私生也可以,那么作为正妻的该有多伤心,也辜负了在外女子的一片真心,这多浪荡啊。”
“你思想真是独特。”熊酌自嘲一笑,和他一样:“且不说一般人家,就论王室贵胄,婚姻嫁娶从来由不得自己,你就算这么想也无济于事。”
“那我问你,王子旅他有妻了吗?”
熊酌煞有介事地说:“嗯,没有。”
“吓我一跳。”樊玶放心了点。
“但有妾了。”
“哈?——”仿佛惊天一雷打中樊玶,她忽然觉得自己把妹妹给卖了,千万不能让一个登徒子把她拐了。
樊玶左思右想,随即一把拉住熊酌的袖口:“我们马车调头,我得把我妹接回来。”
“樊姑娘,我们已经走很远了。”熊酌被她一脸严肃吓到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强硬过。
“调头是小,我妹妹被拐骗是大。”
“樊姑娘,何来被拐骗一说?”
“你王兄已经有妾了,我可不想我妹妹跟一个花心萝卜花前月下!”樊玶向来都是柔弱乖巧,现在却锋芒毕露,着实让熊酌见识一番。
“樊姑娘,王子旅是楚王长子,请注意言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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