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玶无言以对,申迟见她这反应,不满道:“樊姑娘在敖军府难道要保留一颗善良慈悲之心?我看樊姑娘不适合敖军府,倒适合待在闺中赏花鸟,绣鸳鸯。”
“科佐伶牙俐齿,不用来审讯犯人,反用来嘲讽新人。”
申迟笑笑摇了摇头:“你在我这逞口舌之快无用,过不了多久,敖军府恐怕就见不到你了。”
樊玶冷笑,敖军府的人自第一面见她都不太友好,无非就是嘲笑她细皮嫩肉,不堪大用,偏还借着楚王令调入刑狱侦查科,换作谁都会心里不平衡吧。
“怎么?科佐心中不快?我也想讨教一番,看看谁先消失在敖军府。”樊玶不知是练武练出了胆魄,还是申迟的言语太过冒犯,樊玶就想和他打一场,打得他满地爪牙。
申迟清眸一抬,就连鬓边的发丝都变得凌厉,周身肃然,毫不掩饰地露出杀气,他握了握手上铁腕,语气仿佛能冻结整个源层:“那我就调教调教你。”
申迟的目光刹那变得锐利无比,如鹰隼遇到唾手可得的猎物,志在必得,猝不及防地俯身猛扑,不给猎物留有余地。他不知从哪掏出了青刚针,手指捻弹,在樊玶眼中皆是幻影,弹指之间,要不是樊玶躲得快,恐怕早就被射中。
樊玶站定,发丝堪堪落下,青钢针早已深深地插在岩壁上。她见过青刚针,那时她还被析满劫持,青刚针毒性猛烈,没想到申迟对付她毫不犹豫。
“哼,躲得挺快。”申迟的口气像是逗弄,亦有种说不清的兴奋。
话音未落,樊玶的指缝接住了正射来的三根青刚针:“玩不起吗?总是暗器伤人。”
申迟一瞬间怔愣,他从小指速超于常人,指法亦是出神入化,是擅用暗器的天才,有七成内力的武者也未必能用指缝接住他的针,而樊玶接得轻而易举,她的内力又被藏得深不可测。
申迟不再小觑,将内力的四分之三注入指尖,青刚针在破空刹那闪出如发丝般细的蓝光,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毫无防备地射刺进樊玶的肩上。
樊玶“扑”地一声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住肩膀。申迟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你初来我科,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听话。”
樊玶的嘴唇已经变成青色,肩膀已经不能动作,估计血液已经凝结。
“怎么?还不求我要解药吗?”申迟饶有兴趣地看着樊玶,等着她双膝跪地求饶。
樊玶忍不住发出轻笑,申迟脸色难看,愈发觉得不对劲,他的腿似乎没了知觉。
“你似乎也要求我了。”樊玶青色的嘴角咧开,笑得轻松。
“你!”申迟腿脚虚软地跪在地上,眼底的瞳孔收缩:“你!竟敢!……”
不知何时,樊玶之前手中接过的三根青刚针,插进申迟的腿上,这令内力七成,暗器用得炉火纯青的申迟大惊失色,他竟一点没有察觉樊玶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怎么?还不拿出解药?”樊玶咬着牙,挑衅道。
申迟只想着算计别人,何曾想过会被他人算计,青刚针的解药自然不会带在身上,一时也是冷汗直流,单手撑地不起。
樊玶终究体力不支,全身瘫倒在地。
申迟挥了挥手,立马有两名狱卒过来递过解药,申迟一个眼神,狱卒也往樊玶嘴里喂上解药。
申迟缓了口气,看着倒地的樊玶,声音沉冷:“潘尪没告诉你吗?以下犯上是死罪。”
“何玉没有告诉你吗?私下殴斗是杖刑。”在来之前,泊羽送给她一匣的敖军府条令,她才看了几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申迟笑着摇了摇头:“真不愧深得我王之心,不过招惹是非越多,死得越快。”
樊玶真的很不想和申迟说话,这人半句话都说不得她好,她勉强撑起身子,肩头慢慢恢复知觉。
“恢复得倒挺快,现在你可以游过去了。”申迟又道。
樊玶顺着申迟指的方向看去,二十丈外确实有座没有石笼的石台,石台上有一根直通岩顶端的柱子,刚才犯人被水直灌的画面在她脑海闪过……
“是让我游过去吗?”
“你果真是大家闺秀,这里没有船,亦没有人绑你过去,自然劳烦你自己游过去。”申迟对她的嘲讽没有一刻停止过。
樊玶心中翻了个大白眼,还好她曾和雪学过凫水,这距离游过去应该没有问题。
樊玶的身子没进水面,因为源层长期晒不到阳光,处于地表之下数十丈,湖水冰冷刺骨,加之樊玶刚被青刚针所伤,身体虚弱血寒,游到一半就嘴唇发紫,全身僵硬。
湖水的冰冷盖过了肩头的伤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之痛,身体仿佛承受数十斤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痛变成麻木,慢慢没了知觉,身体一沉差点淹了过去,她在体内运功内力,好不容易游到石台旁才艰难地翻上去。
她转头望向岸边,已没有申迟的身影,这才松口气,虚弱地靠在石柱旁,将隐藏的疲惫释放出来。没想到刚坐稳,头顶直灌而下一股巨大的洪流,猝不及防险些把她冲走,还好她的手飞快地抱住了柱子。
岩顶上的水重重拍打下来,周身的皮肤好像要被撕裂,头要被炸开,在受力和窒息两难境地下,她开始头晕迷乱,想起了泊羽曾对她说的绑在石柱上水灌,那样总比比她现在的境遇好。可没有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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