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对方整军浪费的一些时间,秋云渡已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但仍能远远看见白兰军的影子,秋云渡哪有时间休息?只顾率军逃跑,约有大半日,突然发现前面地势渐窄,秋云渡心中惊疑,向劳言问道:“我等只顾逃跑,却不知眼下已到了哪里?”
劳言纵马跑到一稍高处,略微查看,策马返回道:“若属下料的不错,再往前怕是要到先零部地界了。”
秋云渡闻言心中一凉。先零部地界他略知一二,过去先零部便是可兰部了,可惜的是再往北就没有路了,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可兰部与白兰部乃是联盟部落,若自己等人再往前冲,白兰部切断后路,而后与可兰部前后夹击,那自己再也无路可遁了。
秋云渡一时焦急的策马转来转去,眼见身后白兰部军士越来越近,秋云渡当即下定决心道:“继续走,进入先零部地界。”
劳言一听惊道:“进入先零部那我等就再无退路了。”
秋云渡喝道:“此时我等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举手一挥,铁骑军径直向前冲去。
逃了良久,便不见了白兰部军士的影子,秋云渡知道自己等人已经进入先零部地界了。正待稍松一口气时,耳中便听得马蹄声响,秋云渡急令宗义上前查看,不久回报道:“前面约三千军士赶来,似乎是先零军。”
众人闻言几乎陷入绝望,事到如今,众人真的是无路可逃了,牛贲在旁边喝道:“怕他娘的,来吧,让爷爷杀个够。”
秋云渡低头不语,眼见先零军已越来越近,秋云渡突然下令道:“全军就地休整,绝不可轻举妄动。”自己策马上前行去。牛贲见状连忙跟在旁边。
却见那支军缓缓而来,当前二人其中一人年约五十岁,另外一人与秋云渡年纪相仿,见秋云渡二人策马而来,举手约住军士,静等二人靠近。
那年长之人见秋云渡近前,仔细看了他一番,笑道:“云渡跋涉而来,为何却又大张旗鼓的与白兰部结怨?”
秋云渡一愣,问道:“还敢请教首领?”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乃先零部大全首广求禄。”又一指身旁之人道:“这是我儿广勃。”
秋云渡连忙施礼道:“不想是广全首亲来,云渡失礼。”
秋云渡对广求禄也早有耳闻,此人虽未列入十大名首之列,但绝非无能之辈,其见识深远,颇有谋略,先零部处可兰部、白兰部、房当部三部合围之中,却仍能回转自如,可说大半靠广求禄之功。
秋云渡想起广求禄的问话,答道:“云渡也不知如何得罪白兰部,云渡本想借道而行,丝毫不敢打扰,却不想白兰部派出数千军士围剿我等,若不死战绝难到此。”
广求禄冷哼道:“白兰部宗主须元皂过于宠信大全首隆毕得,而隆毕得却是嫌良妒能之人,云渡此时可能想明白原委?”
秋云渡闻言略一思量,不由苦笑道:“难道是反为云渡名声所累?”
广求禄点头道:“不错,须元皂或许有心招纳云渡,但隆毕得久知你名声,生怕一旦你加入白兰部,用不了多久他那大全首的位子就会被你夺去,索性趁着你现在势单力孤,不如一举杀掉省心。”
秋云渡心中大怒,口中却淡淡的道:“不想隆毕得竟是如此心小之人。”
广求禄却又问道:“云渡部属伤亡如何?”
秋云渡心中一痛,艰涩的道:“虽冲出重围,却至少损失了三百军士。”这一千铁骑军个个都是精英,如今一战就损失了三百余人,秋云渡心痛难以复加。
广求禄道:“若我所料不错,白兰部军士已在边界扎营,云渡势不能返回了,何去何从云渡可有决定?”
秋云渡道:“尚请广全首指点。”
广求禄笑道:“云渡聪慧之人,何用我指点?往北乃是可兰部,我料你与白兰部一战,可兰部怕是不能接纳你,如今云渡身陷重围,仅有一条出路,云渡若是有心,我愿从中引路。”
秋云渡闻言毫不犹豫,向广求禄施礼道:“若能得广全首成全,云渡感激不尽,幸日后能常听广全首教诲。”
广求禄一听秋云渡竟如此轻易的答应,不由的心中大喜,策马上前一把拉住秋云渡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说实话,我仰慕云渡已久,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
当下秋云渡带牛贲返回,向众人宣布道:“唯今之计我等只有加入先零部方能存身,所幸广全首引路,省却了莫多麻烦。”
巢所涂一听急道:“少主,你岂不知先零部宗主越稽考此人?此人阴险狡诈,嫌良妒能,奸.淫好色,乃古黎最为人不齿的一个宗主,少主岂能为他效力?”
秋云渡一时说不出话来,旁边劳言已道:“若不加入先零部,我等再也无处可去,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少主决定甚当。”众人遂不再言语。
当下由广求禄带领径直向先零部主城凯煞城行去,待到了城外,秋云渡令铁骑军在城外休整,广求禄早派人送来干粮熟肉让军士饱餐,秋云渡只带劳言、巢所涂随着广求禄入城拜见宗主。
先零部宗主越稽考早得广求禄回报,命一干主要首领齐聚在大寨,静候秋云渡前来。
秋云渡三人跟着广求禄进入大寨时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时的秋云渡在古黎可谓名声颇响,众人都要亲眼看看这秋云渡到底是什么样子。
秋云渡一进大寨便看见了高坐在木椅上的越稽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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