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将军,还是那句话,吾胶东绝不投降!哪怕是战斗至最后一人,也不会有半分投降之心!”刘贤依旧不肯让步,他试探性的询问,“吾闻之,太原君仁义之至,乃忠义之人。吾胶东一脉,乃高祖之后,且父王与陛下同为先帝庶出,兄弟之情如同手足,若是将军攻打王宫,这让陛下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
他拱手一拜,“请将军三思!贤觉得,万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抱歉,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要么投降,要么,吾南仲将士攻进去!胶东王还有最后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如果还不投降,休怪吾无情!”
“将军!”刘贤声容并茂的喊道。
“太子阁下,无需多言!”
“那好吧!”刘贤叹了一口气,“那就战吧!王宫守军皆为死士,吾不信将军口中的轰天雷,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进王宫!”
白明哲有些意外,眨眨眼,轻声一笑,“太子阁下真的考虑清楚了?不再请示胶东王吗?”
他实在没想到黑火药攻城,会最先用在大汉诸侯王身上。
“吾之意,既为父王之意!”
“那好!来人啊!”白明哲拍了一下案几,面色严峻,对外呼唤一声,“让叶校尉一炷香后,点燃轰天雷,瓦解王宫外围防御!”
传令兵拱手问道:“将军,瓦解之后,是否立刻攻城?”
“不用,让三军原地待命!”
“诺!”传令兵快步跑下去。
白明哲端起案几上的碗,喝了一口凉水,淡淡地说道:“吾建议太子阁下跟着一起去,去见识见识王宫城墙顷刻间倒塌的情形。见到之后,君也许会回心转意。”
“且,吾听闻,君虽贵为胶东王太子,然,胶东王却无立君为王之心!君之弟刘庆向来受胶东王宠爱,恐怕,下一任胶东王,会是他!”
“请阁下考虑清楚,即便吾这一次放过胶东国,胶东国也不会落在王太子一脉的手中!君之行动,恐为他人做了嫁衣。”
刘贤目光阴沉,沉默不语!
白明哲一语中的。
他的父王的确宠爱他的弟弟!
他也一直担心,在刘寄百年之后,会上书长安,请立刘庆为胶东王!
眼前这个南仲将军说的话,不无道理。
白明哲见刘贤沉默了,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胶东王为先帝十二子,陛下为先帝十子,君亦言兄弟二人情同手足。虽胶东王犯叛逆之罪,但比起七国之乱,肯定要轻很多。君且一想,淮南王之父参与七国之乱,陛下隆恩,未曾追究,依旧让其做淮南王。叔父与兄弟,孰远孰近?”
“只要君肯手书,陈胶东王历年来的暴政,陛下那里,一定会感到欣慰!即便除胶东国,但念在兄弟之情上,君一定可以得一列侯之位!虽不为王,但也休闲自在。”
最后,白明哲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请太子阁下好好考虑一下吧。”
起身,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太子阁下,轰天雷快要点燃了,请君移步观看。明哲在此恭候,待君回心转意。”
刘贤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拱手,“告辞!”
“请!”
……
一炷香之后
叶楚平指挥着士卒,在宫墙墙根堆着一堆瓶瓶罐罐。
他抬着右手,指挥道:“都轻一些,别太用力,也别跑得太快,只要把东西堆在墙边就行了!”
“校尉,王宫城墙上有弓弩手……他们不会动手吧?”
叶非平大手一挥,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不会,大胆地去!吾已经让人布置好了八牛弩!哦,就是黑夜攻城时,用的那个劲弩,兄弟们都见过它的威力了吧?”
他看着城头上的那群散兵游勇,轻蔑一笑,“可惜啊,投石机太过庞大,没法运进来……不过无妨,有八牛弩也足够了!只要王宫城头有人轻举妄动,八牛弩立刻发射,让他们好好地吃一壶!”
抱着黑火药的士卒听了之后,纷纷松了一口气,你一言我一语的再次向前搬运。
“呼,有弩箭在,一定没问题!”
“兄弟们加把劲,把轰天雷全都堆在城墙外!”
“别堆的太过松散,尽量堆在一起!”
“哦对了,拿盾牌的兄弟借几个盾牌用用!校尉说上面压几块盾牌,威力更大!”
一个个士卒捧着棕黑色的陶罐,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王宫城墙,随后,在城墙下堆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陶罐墙。
……
王宫城墙上
“屯长,他们太猖狂了,要不要直接射杀这群士卒?”
这个屯长气的拍了一下那个士卒的脑袋,骂道:“射杀个屁!没看见远处的那个弓弩吗?”
“看……看见了……”
“看见了还找死?忘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了?那个玩意射出来之后,能直接钉在城墙里面!”
士卒感到委屈,抽噎地说道:“可是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城墙下面摆放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吧?”
“他们摆他们的,关吾侪屁事?吾就不信,他们能召唤神仙,把城墙轰开!”
那个士又说道:“可是……这样有损王宫尊严吧。”
屯长冷笑着,“呵呵,尊严?一万人守城,不到一天城池被人攻破,胶东还有尊严吗?如今这群来自长安的士卒将王宫团团围住,胶东的尊严,早就被人践踏了!吾听闻,太子已经出城求和,还不知道人家南仲军接不接受投降呢,”
他环视城墙,瞪着周围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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